1480年,鞑靼达延汗正在酣睡,突然外面杀声四起,眼见无数骑兵挥刀冲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对手竟是位明朝太监,也就是西厂厂公雨化田的原型汪直,他被称为明朝“四大宦官之一”,却跟其他三位有着云泥之别。 1478年,辽东边境那边出了乱子,女真人突然入侵。 汪直觉得这是件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同时也是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于是他一方面给皇帝建议,希望像选拔读书人那样,通过考试的方式来选拔有本事的武将;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主动要求带兵到辽东去打仗。 汪直到达边境的时候,当地所有的军官都不敢马虎,全副武装整整齐齐地列队迎接他,连弓箭都佩带得一丝不苟,军营的风气一下子就变了样子。 没过多久,在汪直的亲自监督和指挥下,明朝军队就对入侵的女真人发起了大规模反击。 这一仗打得非常狠,把女真人打得胆战心惊,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轻易南下骚扰了。 辽东平定下来后,明宪宗觉得汪直确实会带兵打仗,又让他去大同打击另一个敌人鞑靼。 汪直到了那边,和著名的将军王越紧密合作,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们挑选了一批精锐骑兵,趁着黑夜,奔袭鞑靼的营地威宁海。 这一招出其不意,打得太猛,那个厉害的达延汗巴图蒙克直到明朝军队打进来才惊醒,仓皇逃跑,连军队都被打散了,狼狈不堪。 汪直和王越经常打胜仗,就引起了一些朝廷重臣,像内阁大学士万安这些人的嫉妒。 他们想了个办法,故意上书给皇帝,把王越调离了前线,换成一个叫许宁的老将军去守大同。 汪直临走前对大同的巡抚郭镗说了一番话,很有见地。 他说许宁这个人打仗经验是有的,人也本分,但是才能不够,不是统领大军、独当一面的材料。 让他守住大同这么重要的关口,风险很大,极容易出事,提醒郭镗一定要多加防备。 事情的发展还真让汪直说中了,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本来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的鞑靼人,听说大同换了主将,正是那个没什么统帅才能的许宁,高兴极了,立刻派大军南下,果然把许宁打了个大败。 直到这时,郭镗才真正佩服汪直,佩服他识人的眼光和带兵打仗的能力。 后来还有一次,安南国侵犯它的邻国占城,占城请求明朝派兵援助。 汪直都已经把详细的作战计划制定好了,可惜啊,一些像刘大夏这样的官员死命反对,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安南国也从此脱离了明朝的控制,再也没能收回来。 很多人想象中,像汪直这样掌握西厂大权的太监,手里有权,肯定会小心眼,谁得罪过他都会遭到报复。 但实际上,汪直在用人和推荐人才方面,还挺公正的。 就拿打仗来说,王越这样的大将,就是汪直大力提携起来的。 正是在汪直的信任和支持下,王越才能带兵把女真和鞑靼打得服服帖帖,为国家稳定北部边疆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还有一点更让人想不到,有个叫杨继宗的大清官,很正直,以前多次得罪过汪直。 但汪直却一点没有因为个人恩怨妨碍公事,反而很坦诚地向皇帝推荐杨继宗是个好官。 兵科有个给事中,相当于负责提意见的官员,名叫孙博。 这个人对东厂、西厂特别反感,认为这些机构专门抓官员们的小辫子去告状,实在不好。 他觉得各级官员是国家治理的根本,皇帝应该信任他们,所以他就上书皇帝,要求禁止东厂西厂的胡作非为。 汪直看到后很生气,就把孙博叫来当面质问。 却没想到两个人一谈起来,他突然发现,孙博口才很好,说话有理有据,非常有才华。 更让人料不到的是,汪直不仅没报复他,反而决定把他带在身边。 当时正好军队又要西征,汪直就让孙博当了个记功的官,亲自带着他上了战场。 这下大家私下都说,孙博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结果呢?孙博平安回来了,不仅人没事,对汪直的态度完全变了一百八十度! 他回来后还热情地向上报告,说汪直在西征中立下了功劳。 谁能想到,汪直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上阵杀敌、公正办事,才真正赢得了孙博的心呢? 所以你看,和明朝那些权势熏天、名声非常差的著名太监相比,汪直做的事情还是挺不一样的。 他负责的西厂抓了不少贪官坏吏,真正办了一些实事。 也正因为他动了这些当官的人的“奶酪”,触犯了他们阶层的利益,那些告他状、骂他的奏折,才一封接一封从来没有断过。 后来,他被朝廷派到遥远的边疆去镇守,这一去就是三年。 时间长了,距离远了,他和明宪宗皇帝的关系也就慢慢变淡了。 再加上周围人不断地说他坏话,时间一长,皇帝也渐渐听进去了。 终于有一天,汪直被撤掉了官职,剥夺了荣誉爵位,贬成了一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