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八路军4团把团部放在地主孟国标家中,大家进进出出,孟觉得很麻烦。部队临开拔那天,他竟去告密,最后导致团长在突围中牺牲,部队损失惨重。 1938年寒冬腊月,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三分区四团调防到灵山扎营。 团长许佩坚带着战士刚驻扎没多久,就跟二十里外日军据点杠上了。 两边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枪炮声没个消停时候。 队伍人多,还带着电台机器,团部就选在地主孟国标家院里落脚。 这个大宅院宽敞亮堂,可住久了麻烦也跟着来:当兵的进进出出,孟家人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 许团长知道这事做得不地道,给了孟家些米面当补偿。 可孟国标心里那团火憋着——他丈人前阵子刚被八路军教育过,婆娘又在枕头边不停吹风,总怕日后田地保不住。 腊月初八这日,团里接到换防休整的军令。 战士们乐得像过年,忙着给老乡打扫挑水,就等天亮撤防。 谁知半夜平地一声雷,上千日军带着伪军悄没声把灵山镇围了个铁桶。 原来孟国标得知部队要走,当天就让自己婆娘假装回娘家,转头跑日军据点报了信。 小鬼子这回成了精,专挑后半夜两点动手。 先拿迫击炮炸塌团部半边墙,机枪扫得像炒豆子。 警卫班抄着冲锋枪和盒子炮硬生生顶住第一波,可敌人像蚂蚁似的从房顶往下爬。 许团长眼见情况不对,把副团长田同春和老搭档金钟拽到墙角,撕着喉咙下令分三路突围。 金钟带人往村口冲,迎面撞上日军主力再没出来。 田同春领着队伍往山西面钻,谁料伪军仗着路熟追上山崖。 眼看被逼到绝路,田同春嗓子劈着喊:“是汉子就跳下去当饺子,别当俘虏!”说罢纵身跳下十几米深崖。 命大的被树杈子挂住,摔断腿的咬紧牙关往沟里挪。 田同春清点只剩十六个人,正想往山顶摸,却撞见十来个烤火的伪军。 眼看躲不过去,有人枪膛走了火,十几条汉子豁出命扑上去拼刺刀。 枪声一响,山下敌人全惊动了。 田同春忽想起山沟里废煤窑,带人用转盘钢丝绳往几十米深的黑窟窿里溜。 末了炸毁转盘在窑底捱过五天,直到被放羊老汉找着。 孟家宅院早就化作焦土。 许团长带着警卫班死死拖住日军,子弹打光后壮烈牺牲。 后来乡亲们清理战场时念叨:孟国标躲地窖逃过枪子儿,可转过年来汉奸的罪名终究没躲过。 当年跳崖活命的田同春,抗美援朝又打过上甘岭。 晚年住在石家庄干休所总跟人说:“当年窑洞里十六个兄弟,最后只剩仨人看见新中国太阳。” 2019年石家庄解放纪念馆翻新那阵子,工作人员还见着田老坐着轮椅来看许团长的展柜,摸着玻璃半天没挪窝——那是他拼死也没护住的老战友。 信源标注: 晋察冀军区战斗档案(中央档案馆藏) 《许佩坚烈士传略》(中共党史出版社) 田同春口述实录(石家庄解放纪念馆馆藏档案) "老战士回忆灵山突围"(《燕赵晚报》2019年4月5日特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