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武元甲部久攻法军不下，武竟向陈赓建议：要不先撤下来歇一歇？陈赓怒喊：“这仗不打，以后就没仗能打了！一向和善的陈赓罕见的发了脾气：“你要撤，我现在就回中国！” 三个月前，7月28日，陈赓带着170多号人，深一脚浅一脚穿越中越边境的原始丛林。 到了太原和宣光交界的高脚屋前，胡志明大老远就迎上来，一把攥住他的手：“陈赓同志，咱俩得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 这话让在场的越军将领都愣住了。一个是中国开国大将，一个是越南国父，他俩到底咋认识的？ 原来早在1925年，胡志明化名李瑞，给苏联顾问鲍罗廷当秘书。那会儿陈赓是黄埔军校的连长，每次胡志明来军校演讲，都由他负责保卫。 有次演讲结束，胡志明用流利的中文问：“听说你枪法神了，东征时还救过蒋校长？” 陈赓摆摆手：“早都是老黄历了！倒是李先生讲的三民主义，让我学到不少新东西！”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结下了革命交情。 当天晚上开军事会，胡志明提出集中兵力打高平。 陈赓盯着地图直摇头。高平背靠大山，三面环水，法军经营多年，工事修得那叫一个坚固！ 他想了想说：“胡主席，我觉得先打东溪更好。” 这话刚出口，会场瞬间炸开了锅！武元甲直接拍桌子：“东溪就巴掌大的地方，打下来能干啥？” 陈赓没急着反驳，掏出笔记本，在地图上画了三条红线：“东溪虽小，却是高平到谅山的必经之路！拿下这里，既能断了法军补给，还能把谅山的援军引进埋伏圈！” 他看向武元甲，语气坚定：“越军现在要从游击队变正规军，从打游击变打运动战，从消耗战变歼灭战。第一仗必须打个漂亮的歼灭战，才能把士气提起来！” 8月16日天刚亮，越军两个团向东溪发起总攻。 陈赓守在前沿观察哨，拿着望远镜一看，东溪已经被硝烟笼罩。谁能想到，明明越军兵力占优，这仗却打成了拉锯战！ 越军战士大多没打过攻坚战，面对法军密密麻麻的暗堡，根本不知道咋打。 好不容易攻进县城，一统计伤亡数字，陈赓心都凉了——越军死伤500多人，法军才被消灭267人！ 作战总结会上，陈赓火冒三丈：“这也叫胜利？这就是血的教训！炮火准备不够，步兵炮兵配合乱套，指挥官还躲在后面遥控！就算拿下东溪又能咋样？” 他当场下死命令：“从明天起，各团营长必须到前线指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后退半步！” 东溪没打好，武元甲心里也堵得慌。 深夜，他一个人摸进陈赓的指挥所，看见陈赓还在油灯下改作战计划，鬓角的白发在火光里格外显眼。 武元甲主动认栽：“陈将军，我错了！越军必须彻底改打法！” 陈赓递给他一杯热茶：“元甲同志，打仗就是边打边学，别急！” 东溪失守的消息传到河内，法军总司令塔西尼暴跳如雷！他立刻调3000精锐部队到七溪集结，又让高平守军向南突围，想两面夹击越军。 陈赓一眼就瞅准这是个机会，马上在东溪以南的公路两侧设下埋伏。 可左等右等十几天，法军影子都不见，越军战士们饿得肚子咕咕叫，抱怨声越来越多。 9月30日傍晚，负责伏击的团长打电话诉苦：“陈将军，弟兄们断粮三天了！能不能先撤下去找点吃的？” 陈赓握着听筒，手背上青筋直冒：“告诉兄弟们，法军今晚肯定来！再扛三个小时，我陈赓说到做到，亲自给你们送饭！” 当晚10点，山谷里终于出现法军车队的灯光！陈赓透过望远镜，看见打头的坦克顶上，几个法军军官叼着雪茄，悠哉得很。 “开火！”随着一声令下，公路两侧的迫击炮齐刷刷发射！法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坦克接二连三触雷，步兵四处乱窜！ 眼瞅着就要赢了，意外突然发生！负责截断法军退路的越军部队，竟然擅自跑去背粮食了！ 陈赓气得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马上把人追回来！谁敢违抗命令，军法处置！” 等部队重新集结，法军已经缩成一团，组成防御圈。陈赓当机立断：“集中所有炮火，给我把缺口轰开！” 10月3日，高平的法军弃城逃跑，和七溪的援军在西谷舍会合。两股法军凑在一起，仗着火力猛，拼死抵抗。 越军连续攻了四天，愣是啃不下来。 武元甲又犹豫了：“陈将军，部队伤亡太大了，要不暂时……” 话还没说完，陈赓“啪”地把茶杯摔得粉碎：“你要撤就撤！我陈赓就算一个人，也要把这仗打完！” 平时好脾气的陈赓突然发这么大火，在场的越军将领大气都不敢喘。 他缓了缓，指着地图说：“法军已经撑不住了！再坚持一天，胜利就是咱们的！”说完，他亲自跑到前线，组织敢死队趁着夜色发动突袭！ 天快亮的时候，越军敢死队员冲上法军阵地，和敌人拼起了刺刀！ 七天七夜后，枪声终于停了。战场上横七竖八全是法军尸体，5000精锐部队全军覆没！ 陈赓站在高地上，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对武元甲说：“元甲同志，记住了！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很多时候，再咬牙坚持一下，胜利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