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对越防御战，一个18岁的小战士牺牲前，奄奄一息的对护士说：“姐姐，感谢你们救我了，我快不行了，你可以抱抱我吗？”可是没想到，护士做了一个这样的举动。 那年，中越边境战火重燃。为反击越军侵扰，中央军委下令收复云南老山地区。 4月28日，信号弹划破天际，数百门火炮齐鸣，老山战役正式打响。 赵维军，一名刚满18岁的甘肃籍新兵，随原步兵421团奔赴前线。 他入伍仅一年，已是五连副班长，骨子里刻着西北汉子的倔强与血性。 部队奉命驻守松毛岭，老山战役中最惨烈的战场。此地山势险峻，越军借密林深壕构筑工事，埋设密集地雷。 赵维军与战友蜷缩在低矮潮湿的猫耳洞内，顶着炮火轮番死守。敌军屡次偷袭，均被击退。 三个月里，泥浆裹身、弹片横飞是常态，但这少年从未退缩。 一次任务中，他主动担任排头兵抢运弹药，却突遇泥石流席卷。混乱中，一颗地雷在他脚下炸响。 战友们冒死将血肉模糊的赵维军拖回战壕，辗转送至战地救护所。 护士张茹所在的医院接下了他，检查结果令人窒息，双腿被弹片绞碎，感染已蔓延至躯干。 为保命，医生不得不在简陋条件下截肢—，餐桌充作手术台，手电筒代替无影灯。 苏醒后，赵维军察觉双腿消失，只平静道：“再不能上阵杀敌了。” 张茹强忍酸楚为他换药，少年却咧嘴一笑：“当兵那刻，就预备好流血了。” 伤势持续恶化，高烧侵蚀着赵维军残存的体力，救护所药物告罄。上级派直升机转运，但老山雾锁群峰，盘旋数小时无法降落。 第十九天，赵维军突然精神转好，絮絮说起家乡的旱塬、营房的趣事。 忽而他轻声问：“兰州在哪个方向？”担架调转西北时，他竭力望向天际：“爹，娘！儿子尽不了孝，但没给甘肃人丢脸！” 语毕气若游丝，他看向张茹：“姐，听说人这一生得尝过爱情……我18了，能抱抱我吗？” 张茹俯身拥住他，在额间印下轻吻。少年嘴角含笑，再未醒来。 战地摄影师王红捕捉到这剜心一幕，硝烟散尽后，张茹脱下军装，却卸不下心债。 她奔走全国，寻找43位阵亡战友的安葬地，唯独赵维军下落成谜。 2015年，辗转二十载的张茹终在兰州寻得烈士双亲，共赴榆中县烈士陵园。 墓碑前，她轻抚斑驳相片泪如雨下：“若你能活过来，我愿永远抱着你……” 这场战争烙印着一代人的青春，据记载，老山战役历时九年，万余将士血洒边陲。仅云南金平烈士陵园便安葬814名英烈，其中9人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 张茹发起的“使命之旅”延续十年，慰问数十个烈属家庭。她总说：“他们用命换来的太平，得有人记得。” 松毛岭的焦土早已草木葱茏，猫耳洞成了牧羊人的避雨处。 但兰州陵园里，少年永远停在18岁。没有战争，他本该在旱塬上娶妻生子，看麦浪翻过黄土坡。 而今，他的故事与无数英魂凝成“老山精神”，那危难时挺身而出的肝胆，绝境中甘愿赴死的赤诚。 这精神淌在今日的晨光里：早市升腾的烟火，孩童奔跑的街巷，乃至每寸无需雷声惊扰的土地。 信息来源： 《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史》 云南省退役军人事务厅档案-记载张茹“使命之旅”慰问烈属记录 央视纪录片《生死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