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K新闻网

1908年,14岁的潘玉良被舅舅卖到青楼,老妈妈看后嫌弃道:“大鼻子、小眼睛、驴

1908年,14岁的潘玉良被舅舅卖到青楼,老妈妈看后嫌弃道:“大鼻子、小眼睛、驴脸,再怎么长也是一个丑八怪,你还是带回去吧!”没想到,潘玉良突然跪倒在地:“您就发发善心,收下俺吧!” 潘玉良一听这话,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太清楚被送回去意味着什么,舅舅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她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妈妈发善心收下自己,说自己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老妈妈看着这孩子态度坚决,觉得留下来至少能当个粗使丫头使唤,这才勉强点头。 舅舅见买卖总算做成了,也不在乎价钱被压低多少,拿了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潘玉良在青楼里留了下来。幸好当时她年纪还小,身体也没长开,加上相貌平平,头几年里,她主要是干些杂活,有时为客人唱唱小曲儿、跳跳舞,还没有到需要接客的地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到改变她命运的年纪了。 这时,她生命里的转机意外降临。那会儿,新任地方官潘赞化到任,当地一些官员为了讨好他,在青楼设了宴席。 他们还特意安排了几位姑娘做陪,其中就包括潘玉良。宴会结束后,这些官员自作主张地把潘玉良送到了潘赞化的府上。 潘赞化并不是贪恋女色得人,看到被送来的姑娘,当即就叫仆人把她送回去。 但潘玉良却再一次面临被推回深渊的境地,她又惊又怕,再次“扑通”跪在潘赞化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大人,您要送我回去,我肯定活不过明天!求您发发慈悲,留下我吧!” 潘赞化心地善良,看着她可怜无助的样子,又听说了她不幸的身世,动了恻隐之心,便应允了,让潘玉良暂时留在他府上,做个伺候的仆人。 共同生活的时光里,两人慢慢有了了解和情意。潘赞化发现这个姑娘虽然出身艰难,却坚韧且有想法。 他渐渐被潘玉良吸引,最终,他决定正式娶她为妻。 他们的婚礼,孩有潘赞化志同道合的好友陈独秀在场见证。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安稳,潘赞化意外发现,他的妻子潘玉良非常喜欢画画,而且似乎有着天生的才情。 那些在纸上勾勒出来的画面,都透着一股灵气,这让同样热爱艺术的潘赞化非常惊喜和欣赏。 为了支持妻子的天赋,潘赞化特意聘请了当时有名的画家洪野来教导她。 在专业画师的悉心指点下,潘玉良的画技突飞猛进。最后,还以素描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了当时顶尖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进入美专,她就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不仅学中国画,还深入地接触西方传来的油画、水彩画、壁画等。 这些东西方艺术的碰撞让她深深着迷,她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绘画中。 丈夫的信任与支持,让潘玉良在艺术探索的道路上更加放开手脚了。 她的兴趣逐渐从风景画转向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非常大胆的领域,人体画。 为了画好人体,她甚至请丈夫帮忙物色合适的模特。经过大量的练习和钻研,她的技法日益纯熟。 最终,凭借一系列优秀的人体绘画作品,潘玉良成为了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并且为了追求更高的艺术造诣,潘玉良决定远赴世界艺术之都法国深造。 在法国学习七年后,她满怀热忱回国,回到她的母校担任西洋画的老师。 然而,现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她的艺术成就虽得到一部分人的认可,但她得出身,以及她极具突破性的人体画,却在保守的环境中掀起轩然大波。 1932年,她精心创作的一幅名为《壮石》的画作,尽管被高价买走,但仅过了一个多月,这幅画就被人用墨水涂上了难听的侮辱性语言。 更有一些保守的同行,用尖刻的语言讽刺她,矛头直指她的过往。她非常委屈,却百口莫辩。 可随后,更大的风暴在1937年席卷了中国,上海沦陷,为了个人安全和艺术追求,潘玉良不得不远走法国避难。 当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离别,竟成了与心爱的丈夫潘赞化的永诀。 在法国的日子里,潘玉良的经济状况一直相当拮据。但她省吃俭用,把省下来的钱和奖金,还有作品,不断地托人捐回国内,支持抗战事业。 1945年,终于盼来了日本投降的消息。潘玉良归心似箭,立刻想办法购买了回国的船票,渴望与阔别已久的丈夫团聚。 可就在临行前几天,国内局势突变,她与潘赞化之间好不容易重建的联系,又被残酷地切断了。 又是漫长的四年,直到1949年,他们才艰难地再次取得联系。 然而,朝鲜战争又爆发了,潘玉良身不由己,只能继续留在法国。 十年后的1959年,一个沉痛的消息传来,潘赞化因病去世了,这彻底击碎了潘玉良最后一点归国的念想。 最想见的人不在了,祖国对她而言,更多添了一份物是人非的惆怅。 从此,她熄灭了回乡的念头,心无旁骛地扎根在巴黎这座艺术之城,将全部的余生都交付给了画笔和颜料。 1977年的秋天,这位饱经沧桑的女画家,在巴黎平静地走完了她八十二岁的人生。 弥留之际,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倾注了一生心血的画。陪伴在侧的老友王守义,严格遵照她的遗嘱,把她创作的五千幅作品,无私地捐赠给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