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他趁着妻子出差，偷偷把一管液体灌入刚满一岁的儿子嘴里。看着儿子天真的笑容，他流着泪吻了吻儿子：儿呀，为了亿万孩子的健康，爸爸只能这么做了！爸爸对不起你。 1926年顾方舟出生在浙江宁波，家里条件一般，小时候父亲因病去世，留下母亲靠接生养家。母亲每天忙着帮人接生，顾方舟看在眼里，从小就觉得救人这件事挺伟大。他发誓要学医，长大后帮更多人摆脱苦难。1944年，他考进北京大学医学院，那时候正值战乱，农村传染病多得吓人，他亲眼见过孩子因为没药瘫在炕上，心里不是滋味。大学毕业后，他没选当医生给人看病，而是钻进了公共卫生这行，觉得这才能救更多人。 1951年，他被派去苏联学病毒学，在莫斯科一待就是四年。那时候条件苦，他天天泡在实验室里，跟导师研究病毒怎么搞乱人体，又怎么能治好。1955年回国，他进了卫生部的研究所，开始研究脑炎，后来又调到中国医学科学院，专门对付小儿麻痹症。当时这病在中国太猖狂了，每年好多孩子不是瘫了就是死了，他心里急得不行，暗下决心要弄出疫苗。 1959年，小儿麻痹症在中国闹得凶，顾方舟和团队已经研究了好几年，基于国外的活疫苗株，弄出了一种口服疫苗。这东西在动物身上试过，他自己也喝过一管，观察了几天没啥事。但要真用在孩子身上，还得做临床试验，可家长们谁敢让孩子冒险啊？试验卡住了，疫情却不等人。 那天晚上，妻子出差不在家，顾方舟看着刚满一岁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疫苗要是没问题，就能救全国的孩子；可万一有事，第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儿子。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试一把。他把疫苗喂给儿子，然后几天几夜盯着孩子，看有没有发烧、拉肚子，啥异常都不放过。妻子回来知道这事，气得要命，但看他那拼命的样子，也只能陪着他熬。结果孩子没事，活蹦乱跳，这给了顾方舟信心，也让团队其他人都敢拿自己孩子试。疫苗试验这才往前迈了一大步。 液体疫苗虽然有了，但麻烦不少，运输得冷藏，偏远地方根本搞不定。顾方舟琢磨着，得弄个更方便的法子。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糖果的场景，就想：能不能把疫苗做成糖丸？既好保存，孩子也爱吃。于是从1960年开始，他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试，调配方、测活性，忙得连家都不回。1963年，糖丸疫苗终于搞出来了，能在常温下放，不用冰箱也能运。 1964年，这糖丸全国推开了。防疫人员带着装糖丸的小瓶子，塞进带冰块的保温瓶，走村串户。孩子们一听说有糖吃，高兴得不得了，张嘴就吞，接种点跟过节似的。家长一看孩子没事，也放心了。小儿麻痹症的发病率蹭蹭往下掉，到60年代末基本控制住了。1978年，国家搞免疫规划，糖丸成了主力军。顾方舟还亲自盯着生产和分发，跑遍偏远山区，确保每个孩子都能吃上。2000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中国没这病了，这背后是顾方舟几十年的心血。 顾方舟不光是弄疫苗，他还干了不少大事。1964年，他当上医学生物学研究所副主任，1984年到1993年做了北京协和医学院校长。他还当过中国免疫学会的头儿，带着大家把公共卫生搞得越来越好。2019年，国家给了他“人民科学家”的称号，可惜同年他就去世了，92岁。他这一辈子没啥私心，就想着怎么让孩子少生病，让老百姓过得好点。 他的糖丸疫苗不只是个药，更是种精神。当年那管液体喂下去，救的不止是他儿子，还有全国的孩子。他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一个人的选择真能改变好多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