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不贷！”6月4日，湖南常德，凌晨4:35，一女子发现79岁父亲突发脑溢血，绝望拨打120。52分钟生死等待后救护车抵达，医护人员却不拿担架不抬病人。送至市人民医院后，更致命一幕发生：CT室内无人看护，老人直接从检查台坠地头部重击！网友怒斥：“急救不救，医者不救，谁为生命买单？”

凌晨4:35，卜芳的指甲掐进手机屏幕，120通话记录显示“已接通”——父亲躺在卧室地板上，嘴角歪斜，右手无意识地抓着地毯边缘，像条搁浅的鱼。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医生！我爸脑溢血了！地址是武陵区XX小区3栋2单元……”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接线员的语气冷静得像块冰：“家属先保持患者平躺，不要随意搬动，救护车预计15分钟到达。”卜芳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走着，父亲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鸣。

她蹲下身想擦父亲嘴角的涎水，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腕——上个月父亲刚过完79岁生日，还说“等天暖了去公园下棋”，此刻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冲出去一看，是76岁的母亲扶着墙喘气，手里攥着父亲的医保卡：“救护车到了吗？你爸他……”

二

52分钟后，救护车的蓝红灯终于在路口闪过。卜芳看见车门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拎着急救箱下来，边走边扣袖口：“病人在哪？” “在屋里！快救救他！”卜芳扑过去，却见医生站在门口没动，低头翻着记录本：“家属先把担架从车上拿下来，我们需要先做初步检查。” “担架不是你们带的吗？”母亲踉跄着往前冲，“我老伴都快不行了，你们倒是动手啊！” 医生身后的护士插了句：“大姐，我们车上就两个人，按规定得家属配合抬担架。”卜芳这才发现，救护车里只有司机和医护两人，根本没有担架员——凌晨的小区静悄悄的，她喊破喉咙也没等来一个邻居。

三个老人，两个70多岁，一个躺在地上——卜芳咬着牙，和母亲一人抬担架一头，让79岁的邻居王大爷搭把手，硬是把父亲往车上拖。担架边缘硌得她虎口发疼，听见医生在身后说：“轻点抬，别晃着病人。”她忽然想起接线员说的“15分钟到达”，此刻挂钟的指针已指向5:27，窗外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

市人民医院急诊大厅，消毒水味混着父亲身上的尿骚味，刺得卜芳眼眶发酸。分诊台的护士扫了眼病历本：“先去做CT，家属跟紧点，别丢了。” CT室里，父亲被挪到检查台上，护士叮嘱：“看着点老人，别让他掉下来。”卜芳刚想开口让对方帮忙扶着，门已经“咔嗒”关上了。她转身去调床头高度，身后突然传来“咚”的闷响——回头时，父亲已经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砰”声。

“爸！”卜芳尖叫着扑过去，看见父亲左眼眼角渗出鲜血，刚才还半睁的眼睛此刻闭得死死的。母亲跪在地上哭着拍父亲的脸：老头子你醒醒啊，咱刚到医院呢…

CT室的门再次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拎着胶片袋进来，看见地上的老人愣了愣：“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着吗？” “你们就这么把病人丢在台上？”卜芳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刚才抽搐了，我们根本按不住！”她忽然想起父亲摔下来时，检查台的护栏根本没拉上——刚才护士离开前，明明说护栏坏了，小心点，可她以为医护会回来帮忙。

凌晨6:40，父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病历本上写着“脑溢血加重，颅内血肿”。卜芳坐在走廊长椅上，盯着自己沾着血的袖口——那是父亲摔下来时蹭到的，此刻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像朵枯掉的花。

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常德79岁老人急救遇‘抬担架难’，CT室坠地致伤情恶化”，配图是她蹲在CT室地上的背影，头发乱得像团草。评论区的留言潮水般涌来：

• 52分钟救护车才到，这是救命还是等命？

• 医护人员连担架都不抬，对得起白大褂吗？

•CT室怎么能留病人单独在台上？护栏坏了为什么不提前修？

最让她心凉的是一条匿名评论：小地方医院就这样，人手不够，家属别太计较。她想起刚才找院方投诉时，值班主任说的话：我们承认流程有问题，但凌晨班次确实缺人，担架员岗位早就招不到人了…

缺人就能不管病人死活吗？卜芳猛地站起来，攥着手机往办公室走，鞋底碾过走廊地面的血渍——那是父亲摔下来时流的，保洁阿姨还没来得及拖。

当天下午，医院召开紧急会议，纪检部门介入调查。卜芳在监控室里看见：救护车从调度到出发用了20分钟，路上因导航错误绕了远路；CT室护士离开时，确实没拉上检查台护栏，且10分钟内未返回查看。

我们会对涉事医护停职处理，担架员岗位立即补招，CT设备连夜检修。院长亲自道歉，手里捧着整改方案，但也请家属理解，基层医院凌晨值班人员确实紧张… “理解？”卜芳打断他，“我爸等了52分钟，等来的是让我们自己抬担架；进了医院，等来的是从检查台摔下来——要是你们家人躺在地上，也需要‘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