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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成都有个香烟店的老板,坐着看报习惯双腿并拢,后背胸膛挺得笔直,双手将

1950年,成都有个香烟店的老板,坐着看报习惯双腿并拢,后背胸膛挺得笔直,双手将报纸举过胸口,没想到,侦查员发现他坐姿过于正派,细查后竟将其枪决,而百姓却纷纷拍手叫好。

1951年元旦刚过,成都总府街的街坊们发现件怪事。

街角那个说话带云南口音的王记烟摊,连着三天没开张。

要搁平时,掌柜老王准点卸门板的身影比钟表还准,这回连常来买烟的老主顾敲门都没人应。

直到第四天晌午,两个戴大檐帽的公安领着群街道干部过来,众人才晓得这个说话和气的外乡掌柜,竟是国民党潜伏的大特务。

这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当时成都搞镇反运动正热闹,满大街贴着"坚决肃清匪特"的标语。

公安局的老侦查高俊峰有双毒眼睛,有天路过烟摊买哈德门,瞅见掌柜的看报纸姿势特别板正——普通小贩看报都是歪着脖子,这位却像军校教官似的腰杆笔直,右手翻页时五指并得溜齐。

更蹊跷的是他屋里头的婆娘。

有回高俊峰蹲在对面茶馆二楼,隔着窗户瞧见那女人端着青花盖碗出来。

虽说穿着粗布衫,可递茶时手腕子悬着兰花指,斟茶时壶嘴离杯口三寸高,这做派分明是伺候过大户人家的。

高俊峰心里有了谱,转头就上户籍科查档,发现这王家宾的户口还是去年才从云南迁来的。

要说这王家宾确实藏得深,他在铺子里摆的尽是飞马、大前门这些便宜烟,自己抽的却是藏在柜台下的三炮台。

有回街道办王大妈来查卫生,瞥见他记账本上云南白药的进货单——个卖烟的进这么多跌打药,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公安顺藤摸瓜查了半个月,终于在云南传回来的通缉令上对上了号。

照片上穿将校呢的王子民,可不就是眼前这个点头哈腰的烟摊老板?

要说这特务头子也真沉得住气,抓他那天下着毛毛雨,民警冲进铺子时他还在教儿子打算盘,听见手铐响动反倒笑了:"早晓得有这天,该多进几条好烟。"

在后来的公审大会上,被揭露出来的事情让老百姓听闻之后恨得直咬牙。

原来,王子民在昆明担任稽查处长期间,掌控着三十多名特务的生死大权。

最为卑劣的是,在 1946 年暗杀闻一多之时,他指使手下将替死鬼灌得酩酊大醉,在刑场上偷梁换柱的把戏玩得极为娴熟。

等到风声平息之后,这些刽子手们怀揣着金条各自奔逃,有的乔装成货郎逃往缅甸,有的伪装成和尚躲进寺庙,而王子民自己则选择了成都这一繁华闹市来隐匿身形。

要说天理昭昭,这帮人到底没跑脱。

公安顺着王子民的口供,在重庆朝天门码头逮住了挑粪的蔡云祈——当年开枪打死闻先生的凶手,如今浑身臭得没人敢近身。

还有个叫蓝鹏的特务更绝,躲在川剧团唱了半年关公,要不是有天喝醉酒耍大刀露了军中把式,红脸妆都没人识破。

最让街坊们唏嘘的是王子民那个婆娘。

这女人原本是昆明城里的富家小姐,男人伏法后带着孩子搬到浆洗街,靠纳鞋底过活。

有老街坊见过她在文殊院烧香,供的是李公朴、闻一多的长生牌位,逢人就念叨:"造孽的钱早该散给穷人。"

要说镇反那阵的成都城,真真是全民皆兵。

茶馆里说书先生把抓特务编成金钱板,黄包车夫发现乘客总在政府门口转悠立马举报,连走街串巷的剃头匠都练就了看后颈的本事——常年戴军帽的人,后脑勺都有圈白印子。

靠着老百姓千万双雪亮的眼睛,什么"卖切糕的参谋长""挑粪的警卫连长",一个个都被揪出来晒了太阳。

如今总府街的老烟摊早改成了副食店,玻璃柜里摆着牡丹、大重九。

偶尔有上了年纪的顾客来买烟,还会跟年轻营业员摆几句:"当年这儿逮住个特务头子哟,那场面..."

话没说完就被小青年笑着打断:"您老又讲古咯!"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柜台上,映得烟盒上的金边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