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11月,蒋介石到安徽大学视察,与时任安徽大学校长刘文典吵架,蒋介石狠狠打了刘文典两个耳光。谁料,刘文典趁蒋介石不备,竟朝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蒋介石应声倒地。蒋介石颜面尽失后,十分恼怒,立刻叫人把刘文典抓起来了。
1928年11月23日清晨,初冬的寒气笼罩着安庆城。
安徽大学校长刘文典,夹着教案走向办公室,灰布长衫的下摆沾染着露水。
他没想到,两个小时后自己会和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爆发震惊全国的冲突。
事情的起因是一周前的女中校庆,隔壁省立第一女子中学办晚会,安大几个学生翻墙去看热闹,挤坏了礼堂窗户。
这本是件小事,却被人添油加醋报到了南京。
刚在南京站稳脚跟的蒋介石正想立威,借机带着卫队来安庆"整顿学风"。
刘文典接到省政府通知时正在批改作业,随手把公文压在砚台下。
次日蒋介石进校时,既没红毯也没仪仗队,只有个老校工在扫落叶。
这彻底惹恼了讲究排场的蒋主席,他阴沉着脸对教育厅长说:"我倒要看看这位刘校长有多大本事!"
真正的冲突爆发于次日上午的会议室之中。
蒋介石责令刘文典交出“闹事学生名单”,那位戴着圆框眼镜的校长却把花名册往桌上猛掷,说道:“女中在东城,安大位于西城,相距两里地,蒋先生怎就认定是我校学生?””
话音尚未落定,蒋介石骤然起身,“啪啪” 两下耳光便抽在了刘文典的脸上,但谁都未曾料到,这位身形瘦弱的教书先生竟突然抬腿,朝着蒋介石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只听哐当一声,身着军装的国民政府主席向后仰面摔倒在太师椅上,军帽也滚出了老远。
当卫兵们冲进来的时候,只见刘文典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嘴角渗着血丝,却依然高昂着头颅。
这场面把在场的官员全吓懵了,韩安厅长哆嗦着扶起蒋介石,听见他咬着牙下令:"给我押到警备司令部!"
当天下午,安庆街头贴满告示,说刘文典"殴打元首,煽动学潮",要军法处置。
事情很快闹得满城风雨。
刘文典的妻子张秋华连夜坐船去上海,在码头拦住了正要北上的蔡元培。
这位北大校长当即给南京发电报:"文典虽有冲撞,然其护生心切,望念其辛亥之功从宽发落。"
同时,胡适在《申报》发文质问:"今日因护学生而系校长,明日是否要因护校长而系教授?"
蒋介石没想到抓个校长捅了马蜂窝。
关押第七天,他不得不把刘文典请到官邸,阴着脸说:"你明天就去庐山休养吧。"
刘文典却抓起桌上的调令撕个粉碎:"我宁可回安庆坐牢,也不吃你这嗟来之食!"
最后在各方压力下,蒋介石只好放人。
这场风波让刘文典成了学界传奇。
1929年开春,清华大学送来聘书,梅贻琦校长亲笔写道:"请先生来讲庄子,清华园里的荷花都等着听呢。"
在北平,他和陈寅恪成了至交。
两人常在未名湖边散步,一个说魏晋风骨,一个谈盛唐气象,常常从清晨聊到日暮。
1937年北平沦陷时,刘文典的箱子里只带了三样东西:妻子缝的棉袍、儿子没吃完的药瓶,还有那副被打歪的金丝眼镜。
南迁路上,他总跟学生说:"当年挨那两巴掌时我就想,只要脑袋还在脖子上,总能保住几本书。"
1943 年,云南大学聘任他为教授,传闻此乃蒋介石暗中授意。
缘由是当年那份未能交出去的学生名单里,有一位名为李宗岱的男生,后来成为了滇军参谋。
1948 年淮海战役前夕,恰恰是这位学生引领两个师于战场上起义。
然而,刘文典直至逝世都不知晓此事,他书房的墙上始终悬挂着蔡元培所书的条幅:“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
1958年夏天,六十九岁的刘文典在昆明病逝,护工收拾遗物时,发现他枕头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是1928年11月25日的新闻标题:"安大校长护生受辱,学界声援震动金陵"。
报纸边角有行褪色的小字,像是后来添的批注:"耳光可打脸面,踹不倒读书人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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