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郭沫若因病去世不久,他妻子于立群突然自缢身亡,原来她在整理丈夫遗物时,得知姐姐早就怀了丈夫的孩子,而自己竟然还嫁给仇人,共同生活了40年。
这场悲剧的伏笔早埋于1930年代,1934年,于立忱以记者身份赴日治疗肺病,结识流亡日本的郭沫若。
尽管郭沫若已有日本妻子安娜(佐藤富子)和五个子女,他仍以炽热情书追求于立忱,承诺“离婚后娶你”,1936年,于立忱怀孕,郭沫若却冷拒:“孩子不能留,必须打掉。”
彼时于立忱贫病交加,被迫回国,1937年5月在上海寓所自缢,遗书仅十七字:“如此国家,如此社会,如此自身,无能为力矣。”其死亡直接关联郭沫若的始乱终弃。
讽刺的是,郭沫若次年便转向于立忱的妹妹于立群,1938年武汉抗战宣传中,两人初遇,郭沫若一见倾心,部分源于于立群酷似亡姐的面容。
他宣称“要替立忱保护你”,借深情表白掩盖过往,1939年,周恩来在重庆主持婚礼,赠联“文章华国,金石盟心”,这段婚姻被包装成革命佳话,于立群放弃演艺事业,甘为“郭夫人”操持家务:抄写文稿、接待文坛名流、抚养六名子女。
她以颜体书法闻名,作品被主席故居收藏,却始终活在丈夫阴影下——外界评价其字“颇具丈夫之风”,成就总冠以“郭沫若妻子”前缀。
婚姻暗流随岁月浮现,1967至1968年,文革风暴卷走于立群两个儿子:郭民英在中国音乐学院自杀,郭世英被红卫兵殴打致死,丧子之痛叠加神经衰弱,她多次住院,精神濒临崩溃。
1978年6月12日,郭沫若因大叶性肺炎病逝,于立群强撑病体整理遗稿,却在檀木抽屉发现姐姐信件,信中详述1936年怀孕细节:“沫若,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独自面对耻辱。”更刺痛的是郭沫若日记残页,直白写道:“立群如立忱,双璧照乾坤”“此女单纯易控,宜为妻室”。
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亡姐的替身,婚姻始于算计而非爱情。
真相揭开郭沫若情感泥潭的全貌,他一生三段正式婚姻:原配张琼华在四川空守68年;日本妻子安娜为其生育五子,1937年被弃于战火中,至死未获回应;于立忱姐妹更成连环悲剧牺牲品。
于立群自杀前,焚毁部分遗物,仅留镜面血字“黄泉羞见手足情”——这是对姐姐的愧怍,亦是对时代的无声控诉,长子郭世英处理后事时,发现安娜1953年病逝前寄出的血书残页:“为何不要孩子?”但为维护父亲名誉,他对外宣称母亲“因哀伤过度离世”。
于立群葬于八宝山与郭沫若合墓,墓碑仅刻“夫妇之墓”,而于立忱在上海的孤坟无照无铭。历史总将光环赋予文人成就:郭沫若的诗集革新白话诗,《甲骨文字研究》奠基考古学,官至中国科学院院长。
但光环下的阴暗更触目惊心——鲁迅早年评价其“才子+流氓”,精准戳穿人格分裂:文学巨匠光环与情感道德溃败并行,最终吞噬身边女性生命。
于立群之死非单纯情殇,而是男权语境下女性困境的缩影:才华被婚姻掩埋,忠诚遭谎言践踏,连死亡都成历史脚注。
苏叔阳谈郭沫若:他是中国少有的百科全书. 中国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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