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年,皇太极下令将姐姐莽古济凌迟处死。行刑时,她被当众扒光衣服,绑在柱子上,凌迟300刀。每剐一刀,都回荡着莽古济凄厉的惨叫,300刀还没到,莽古济就咽了气。
长安城西市,秋风卷着尘土,满街百姓挤得水泄不通。刑场上,一根木柱孤零零立着,周围站满了手持刀斧的刽子手。人群里传出低低的议论声,有人捂着嘴,有人瞪大了眼。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喧嚣,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女子走了上来。
她衣衫凌乱,发髻散乱,脸上却带着一股不甘的倔强。那是大清的格格莽古济,皇太极的亲姐姐。士兵粗暴地将她绑上木柱,刀光一闪,鲜血溅了一地。她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可随着刀锋一刀刀落下,她的眼神渐渐涣散。围观的百姓屏住呼吸,直到第三百刀还没剌完,她头一歪,咽了气。
行刑结束,秋风吹过,卷走几片枯叶,也带走了这场惨剧的余温。可这血淋淋的一幕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事情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是1631年的秋天,大凌河边战鼓震天,后金与明军的厮杀正酣。莽古济的同胞哥哥莽古尔泰带着正蓝旗的兵马,顶着明军的炮火死守城南。硝烟弥漫,喊杀声不绝于耳,可他的部队却伤亡惨重,眼看撑不住了。
他满身尘土,冲进皇太极的大帐,喘着粗气请求撤兵。可皇太极坐在帐中,冷眼扫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这点伤亡就怕了?正蓝旗真是越打越没用了。”莽古尔泰气血上涌,额头青筋直跳,他猛地一拍桌子,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刀。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旁边的弟弟德格类赶紧上前,一拳砸在他胸口,低声吼道:“你疯了?”
莽古尔泰被这一拳打得清醒了些,可那股怒火却没散。他狠狠瞪了皇太极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皇太极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敲着桌案。那一刻,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莽古尔泰这颗钉子,不能留太久。回到盛京没多久,皇太极就以“贻误战机”和“御前不敬”为由,革了莽古尔泰的和硕贝勒爵位,降为多罗贝勒,还罚了银子、削了牛录。
莽古尔泰窝了一肚子火,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他找来几个亲信,夜里围着火盆喝酒,越喝越上头,干脆一拍大腿:“与其在这受气,不如干票大的,把皇位抢回来!”众人面面相觑,可没人敢说个“不”字。从那天起,谋反的种子就在他心里生了根。
莽古济这时候远在蒙古,嫁给了敖汉部的琐诺木杜棱。她是努尔哈赤的女儿,生母衮代是大福晋,身份贵重,可命运却不饶人。十二岁那年,她被父亲许给哈达部的吴尔古代,成了联姻的棋子。后来吴尔古代死了,她回了娘家,却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皇太极继位后,为了拉拢蒙古,又把三十多岁的她嫁给了琐诺木。莽古济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嫁给了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她本以为这门亲事能让自己母女在后金有个依靠,可事情偏偏不遂人愿。1635年,皇太极打败林丹汗,带回了八个福晋,其中一个年轻貌美的伯奇福晋被赏给了豪格做侧室。新人进门,莽古济的女儿自然受了冷落。
她听说后,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立马赶回盛京,闯进宫里找皇太极理论。这场闹剧让皇太极颜面尽失,他攥紧拳头,暗暗发誓要让这个姐姐付出代价。可他没急着动手,而是冷眼旁观,等着更大的把柄送上门。果不其然,莽古尔泰的谋反计划传到了她的耳中。她虽远在蒙古,却通过信使暗中点头支持。
她心里清楚,皇太极迟早会对他们这一支下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可她没想到,丈夫琐诺木早就看透了风向,为了保命,竟偷偷向皇太极告了密。
同年秋天,莽古尔泰暴病而亡,死得蹊跷。没过多久,莽古济的仆人冷僧机敲响了盛京的登闻鼓,声称有大事要揭发。他跪在刑部贝勒济尔哈朗面前,抖抖索索地说出了莽古尔泰、德格类和莽古济的谋反密谋,还指证他们在佛前焚香立誓,准备设下“鸿门宴”除掉皇太极。
济尔哈朗听完,额头冒汗,赶紧带着他去见皇太极。皇太极听完,脸上没半点波澜,只是冷冷说了句:“好,证据呢?”没几天,搜查的人从莽古尔泰的府里翻出了十六枚刻着“大金国皇帝之印”的木牌。铁证如山,皇太极再无顾忌。
1635年九月,皇太极下令,将莽古济押回盛京,以“大逆之罪”判处凌迟。那天刑场上她被剥去外衣,绑在柱子上,刽子手手起刀落,每一刀都剜下一块血肉。
莽古济死了,她的女儿也没逃过一劫。豪格为了表忠心,亲手杀了自己的正妻,也就是莽古济的小女儿。一家人的血脉就这么在皇太极的铁腕下断了根。西市的刑场恢复了安静,只剩几只乌鸦盘旋在上空,啄食着地上的残迹。那场谋反的风波,像秋风里的尘土,散得无影无踪。
可这故事还没完。后人翻开史书,发现疑点重重。《清史稿》里虽记着莽古济的罪名,却没提她亲自参与谋反的细节。那十六枚木牌,真假难辨,有人怀疑是皇太极借机栽赃。
而莽古尔泰的死,也没个明确的说法,坊间传闻他可能是被毒杀,为的就是给这场清洗铺路。甚至连琐诺木的告密,都可能是皇太极一手导演的戏码。
至于真相,早已埋在历史的黄土下,只剩风声还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