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是个很特殊的群体,有的比婆婆权重还大!
我刚参加工作时,公司一位同事向领导申请调整住房,想把三居室换成一居室加一个小两居,理由是为了接来照顾老家的保姆。当时我感到很不解,问他:“保姆年纪大了,您照顾她,不还得再请个保姆吗?”同事点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那是把我拉扯大的保姆!” 许多家庭都有供养老保姆养老的传统,这些保姆与雇主早已如同家人一般亲密无间。 最终,同事的申请获得了批准。为了这套房子,他放弃了优越的地理位置,搬到了九十年代北京三环外相对偏僻的地方,但房子临近公园,方便老保姆休息。他父母都是退休干部,但他和父母关系疏远,每月去看望一次,聊聊天就离开,父母也有其他人照顾。他坦言,从小缺乏亲情培养。
很多家庭中,老保姆的地位举足轻重。记得有一次,我去前夫陈先生家吃饭,当时我们还没结婚。长长的餐桌旁坐着他的父母、姐姐、妹妹和姐夫。过了一会儿,陈先生姗姗来迟,坐下后操着陕西口音说:“给我来碗油泼面!”他们家是陕西人,保姆的手艺极佳。保姆端来一碗油泼面,分量很少,只有半碗。陈先生有些不满,刚要开口,老保姆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少吃点吧,前两天你牙龈还出血呢!”我深受感动,老保姆对他的照顾如此细致入微,他们的感情也如此深厚。在陈先生家,父母的话,儿子有时不听,尤其是他母亲,这时就需要保姆出面调解。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远近亲疏,不能只看称呼。这位保姆从陈先生出生起就照顾他,从月嫂做起。谁把孩子养大,孩子就和谁亲近。还有一种保姆不容忽视,那就是类似伴侣的保姆。陈先生晚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也是一位保姆,这位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女子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大手术后,陈先生行走不便,需要拐杖,保姆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摔倒。这位曾是中学实验室老师的女子,手法了得,让这位一生桀骜不驯的老者,在夕阳下安详地度过晚年。
一般人家,这种有地位的保姆通常会想嫁给男主人,但在陈先生家,这却无法被家族成员接受。陈先生曾提及此事,结果二十多口人全乱套了。“你可以娶保姆,我也可以改姓,你把我的姓氏直接给保姆的儿子吧!” 陈先生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名分归名分,感情归感情,他对这位保姆既依赖又宠爱,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一次,他带保姆去朋友家做客,朋友为了迎接保姆,甚至把丈母娘从东北接来。两位东北女人,一个吉林老太太,一个内蒙古中年妇女,聊得很投机。而陈先生的妻子,提前两天搬走了。妻子左右为难,如果高规格接待保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陈先生儿子那里。
后来,一位朋友善意地提醒陈先生,别到处带着保姆做“服从性测试”,别把家事搞得满城风雨。 形形色色的家庭我见多了。我弟弟一位生意伙伴,快六十岁了,离婚后,找了个年轻的生活助理。现在年轻人不喜欢“保姆”这个词,更喜欢被称为“私人助理”。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让我难以应付。 不过,这位年轻女子倒很懂事,举止得体。但我见过更“强势”的保姆,简直就是“二婆婆”,把儿媳妇训得泪流满面。
原因是婆婆生日,儿媳妇给了红包。婆婆没说什么,保姆却跳出来训斥:“哪有给婆婆红包的规矩?红包是赏人的,你到底是长辈还是小辈?” 保姆的训斥把儿媳妇吓坏了,听说她隔三差五去新房挑毛病,儿媳妇一见她就躲。儿媳妇被逼走了,娶了银行行长的女儿后,保姆又一个劲儿夸:“你和你妈长得真像,活脱脱一对母女!” 这“妈”指的当然是婆婆。 这场景,是不是有点像旧社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