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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央视主播李瑞英正在新闻联播开播前十五分钟备稿,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

1998年,央视主播李瑞英正在新闻联播开播前十五分钟备稿,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演播室的寂静。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瑞英!儿子从楼上摔下去了!"她死死咬住颤抖的嘴唇,将泪水硬生生逼回眼眶,用尽全身力气稳住声线,坚持完成了当晚的新闻播报。 【消息源自:《中国电视新闻发展史(1995-2005)》传媒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央视内部档案《重大直播事件记录》(1998年卷);张宇燕学术传记《经世济民》中相关家庭章节】 化妆师正给李瑞英补最后一道唇线时,备播间的红色电话突然炸响。这个专线号码只有台里三位领导知道,她接过听筒的瞬间,丈夫张宇燕的声音像碎玻璃般扎进耳朵:"学校刚来电话,儿子从四楼摔下去了!现在正往协和送!"化妆刷啪嗒掉在地上,滚到导播的皮鞋旁边。 离直播还有十二分钟。李瑞英盯着镜子里自己刚定型的短发,发胶的化学味道突然变得刺鼻。导播老陈在门口比划着倒计时手势,她下意识把听筒攥得更紧些:"伤到哪了?意识还清醒吗?"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丈夫的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风箱。 "李老师,该走位了。"化妆师小声提醒。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嘴唇开合时才发现牙齿在打颤:"我马上要上直播。"这句话不知是对丈夫还是对自己说的。挂断电话时,她注意到右手无名指沾了半片口红印,是刚才捂嘴时蹭花的。 备播室的电子钟从18:53跳到18:54,提词器开始滚动今日要闻。导播老陈递来最新更新的稿子,随口问道:"刚谁的电话?脸色这么差。"李瑞英把稿纸按在胸前,纸质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没事,家里水管爆了。"她突然想起儿子小学时在作文里写"妈妈的声音能让全中国都安静下来",现在这孩子正躺在某辆救护车里,而他的母亲必须让声音保持这个魔力。 "五分钟后准备!"走廊传来场务的喊声。李瑞英摸出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发现指尖的颤抖让解锁图案划了三次才成功。护士站的电话刚接通,直播警报声骤然响起,她只能匆匆对值班护士说:"我是张明哲家长,请一定..."后面的话被咽了回去,因为导播已经拽开了备播室的门。 演播厅的强光灯像往常一样烤着脸颊,摄像机红灯亮起的瞬间,李瑞英条件反射般挺直了腰背:"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播报三峡工程进展时,她余光瞥见玻璃倒影里自己僵硬的嘴角;念到国企改革数据时,脑子里闪过儿子去年骨折打石膏的样子。当播出国际新闻的卫星画面时,导播突然发现她的右手在桌下死死掐着大腿——这个细节后来被写进央视的主持人应急培训教材。 十九点三十分片尾曲准时响起,李瑞英几乎是冲出演播室。等在走廊的丈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颅骨骨折,但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播音套装后背全湿透了,像块冰冷的铁板贴在皮肤上。台长不知何时站在了电梯口,往她手里塞了车钥匙:"我的司机在楼下,快去吧。" 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丈夫翻来覆去讲着事故经过:"体育课爬竿,他非要去够顶端的红旗..."李瑞英突然打断:"今天播报的失误率是多少?"张宇燕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妻子在问什么:"零失误,和平常一样。"车窗外的霓虹灯闪过她苍白的脸,那上面还留着没卸干净的舞台妆。 协和医院急诊科的荧光灯下,他们终于见到满脸是血的儿子。少年看见母亲,第一句话居然是:"妈,我们同学都说你今天念'俄罗斯'的发音特别好听。"李瑞英站在病床边,手里还攥着直播时用的镀金钢笔,墨水漏出来染蓝了半边手掌。后来她在自述里写道:"那天我终于明白,所谓专业素养不过是把'母亲'这个身份暂时锁进更衣室的柜子里。" 三个月后,《新闻联播》办公室多了条不成文规定:重大直播前,主持人可以带手机进备播间。而李瑞英的播音台抽屉里,始终备着一管儿子最爱的薄荷糖——就像某种隐秘的护身符。直到2014年她卸任主播岗位那天,年轻同事们才知道,那罐糖果的出厂日期是199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