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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84岁张大千在台北荣总病房病逝,他的遗嘱很快在报纸公布,令人惊讶的是

1983年,84岁张大千在台北荣总病房病逝,他的遗嘱很快在报纸公布,令人惊讶的是,张大千将遗产分为了16份,其中15份是给陪伴张大千到最后的徐雯波和14位子女,余下一份,则给了一位远在北京的孤独老妇杨宛君。 1935年,18岁的杨宛君已是北京城南小有名气的京韵大鼓艺人,她在戏台上唱《黛玉葬花》时,被36岁的张大千一眼相中。 尽管张大千已有两房妻室,二夫人黄凝素竟主动出面说媒,大夫人曾正蓉主婚,杨宛君就此成为“三姨太”。 婚后她放弃事业,随张大千游历山水,更在1940年义无反顾跟随他奔赴敦煌莫高窟。 在荒凉的戈壁中,杨宛君度过了两年零七个月,白天,她为临摹团队磨颜料、记配方,在壁画前举马灯照明;夜里,她在滩涂开荒种菜,解决食物短缺。 张大千在此完成276幅临摹画作,艺术生涯攀至高峰,而杨宛君的青春却在风沙中褪色,她曾以为这段共患难的岁月是永恒的纽带,却未料到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之快。 1947年,张大千恋上女儿的同窗、14岁的徐雯波,两年后,他离开大陆时仅带徐雯波和幼女同行,以“患病不宜远行”为由将杨宛君遗弃北京。 留给她的只有一箱敦煌临摹画作,此后34年,杨宛君独居永定河畔,靠制作绢花糊口,生活清贫却始终守护着那些画。 即便在最艰难时,她也拒绝变卖,最终将画作无偿捐给国家, 当遗嘱公布,她摩挲着报纸落泪:“他心中始终有我,这三十多年没白等。” 与杨宛君的悲剧色彩不同,徐雯波的人生被世俗视为“圆满”,14岁时,她因崇拜张大千而接近其女张心瑞,常到“大风堂”画室看他作画。 18岁那年,她不顾家人反对,怀着身嫁给了48岁的张大千,此后四十年,她成为张大千永不缺席的伴侣。 这个女人陪他旅居阿根廷贫民窟抵御严寒,在日本替他周旋画商,甚至在巴黎画展后台冷静处理他写给19岁日本模特的情书。 徐雯波为张大千生下四名子女,是他晚年创作的重要缪斯,遗嘱中94%的遗产归她支配,包括三千余幅画作、与日本模特山田喜美子的79封情书,后拍出2043万天价,以及敦煌临摹稿修复记录。 面对子女对遗产分配的质疑,她展示出精心的保管证据:“有人说我嫁的是钱,可你们见过凌晨三点陪他调颜料的人吗?” 2019年,她私藏的张大千定情作《长生殿》拍出4140万,买家正是张大千海外子孙,被称“离散家族的血脉重聚”。 张大千的遗产分配揭开了他复杂的情感世界,对杨宛君,他依赖她的陪伴完成艺术升华,却在新鲜感消退后决然离开;对徐雯波,他倾尽晚年温情,却未对旧人给予实质补偿。 那份“十六分之一”的遗产,并非现金,而是早年赠予杨宛君后流落市场、又被张大千购回的山水画,更像是一种象征性慰藉。 画角“赠宛君”的题字和衣褶处极小的“宛君”签名,成了敦煌岁月唯一的私密印记。 这场风波也变现出传统女性的两种命运:杨宛君的“从一而终”与徐雯波的“母凭子贵”,张大千曾直言“美人是我绘画的灵感”,一生经历四段婚姻,子嗣多达16人。 原配曾庆蓉因无爱婚姻孤独终老;二夫人黄凝素连生8子后遭冷落,最终离婚并被情人骗光财产;杨宛君苦守空房34载;唯徐雯波“笑到最后”。 张大千的艺术成就毋庸置疑,他融合敦煌壁画与传统笔墨,开创泼彩技法,被毕加索誉为“东方伟大的画家”。 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榆林窟25窟菩萨像》等画作,至今仍是艺术史珍品。但私人生活的复杂性,亦成为后世评述的焦点。 杨宛君捐出的敦煌临摹稿,如今被数字化保存在敦煌研究院,她的《敦煌临摹日志》中,“1942年3月15日,先生说我的矿物颜料调得比月牙泉的水还清”等记录,成为研究张大千创作的一手史料。 信息来源: 张大千生平.CCTV.2013-12-08 《敦煌临摹日志》 《文化苦旅》(余秋雨著,东方出版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