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加拿大数学家孟德尔松应邀赴华讲学,不料他刚踏上中国土地就发出疑问:"贵国不是有位陆家羲先生吗?在国际组合数学界,他可是二十年来罕见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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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加拿大数学家门德尔逊收到中国讲学邀请时脱口而出:“你们不是有陆家羲吗?”
这句话背后藏着中国数学界最深的遗憾。
陆家羲,这个仅有初中学历的包头中学教师,在生命最后时刻才获得世界认可,而他的人生故事,揭开了中国科学人才机制的隐痛。
1935年夏天,上海弄堂里,陆家羲的出生让贫困家庭喜忧参半。
童年时光在困顿中流逝,三个弟妹相继夭折,父亲病重离世时,他正读初二。
为了活下去,少年辍学进了五金行当学徒。
在机床轰鸣声里,他挤出时间自学完成高中课程。生活给予他的是苦难,他却报之以专注。
1957年那个午后,哈尔滨电机厂青年工人陆家羲翻开了《数学方法趣引》,当“科克曼女生问题”映入眼帘,1850年悬置的百年难题抓住了这颗年轻心灵。
尽管对物理学怀有更大热情,但困于实验条件,他最终选择以笔为剑,在数学战场上披荆斩棘。
四载寒窗苦读后,1961年他从吉林师大物理系毕业时,书包里除了文凭,还藏着攻克“科克曼女生问题”的手稿。
但当这些浸透心血的手稿寄往中科院数学所时,迎来的却是一纸纸退稿。
他像邮差般往返于包头邮局,将修改稿不断投递。
据其家人回忆,十八年间寄出的论文多达百余篇,始终被标注“无价值”或石沉大海。
在特殊年代,这位夜夜伏案的数学痴人被冠以“白专道路”帽子,送往干校改造,笔尖的光芒在锄头下黯淡。
1979年春天,气温带着刺骨的寒。
朋友从北京带来的《组合论》期刊上,意大利学者1971年成功破解“科克曼女生问题”的论文赫然在目。
陆家羲手指触碰着异国文字,确认自己早于对方十年完成论证的瞬间,泪水在褪色的眼镜片后奔涌。
绝境中的数学家重新起身,向更艰险的“斯坦纳系列”发起挑战。
困顿仍如影随形:妻子从印刷厂带回废纸作演算稿,家里唯一的书桌挤在土炕旁。
1980年,凝聚心血的六篇论文在苏州大学朱烈教授推荐下,终于飞向国际权威期刊《组合论杂志》。
1983年的曙光终于降临。
四十八岁的陆家羲站在大连国际组合数学论坛,收获门德尔逊的郑重邀请:“请加入多伦多大学吧!”
他却微笑婉拒:“我的根在中国的黑板前。”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以至于在武汉参会后连夜站票返程包头的火车上,生命的发条已然松动。
1983年10月30日的包头秋雨绵绵。
陆家羲对家人说出“太累了,睡一觉”便沉入永眠。
书桌上摆着未拆封的《组合论》样刊,衣柜里挂着登台演讲才舍得穿的中山装,鞋底磨穿的布鞋中露出一双缝补过的袜子。
戏剧性的变化在他逝后接踵而至。
1984年9月,中国组合数学学会成立“陆家羲学术工作评审会”,正式确认其学术贡献。
同年冬天,《数学学报》终于刊载了他1961年的首篇论文。
1987年,国家科委将自然科学一等奖颁给《不相交的斯坦纳三元系大集》。
此时距离他的离世,已经过去四年。
历史留下了深刻的思考。
十年特殊时期不仅造成经济停滞,更在价值观层面留下烙印。
知识分子沦为重点审查对象,数学演算稿被视为阶级斗争证据。
即使拨乱反正后,基层科技工作者的支持体系依然薄弱。
陆家羲参加学术会议,只能自掏腰包购买硬座车票。
民间科学人才评价机制缺失更为突出。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早期数据显示,上世纪80年代前,非科研机构的民间研究者几乎无法获得资源支持。
陆家羲的研究历经二十余年才获国内认可,而国际同行却仅凭论文就洞察到其价值。
门德尔逊那句疑问,成为对国内学术评价体系的鞭挞。
历史不会忘记这幕悲喜剧:加拿大教授门德尔逊接到中国请柬时,首先想起的是那个埋没在包头中学的名字。
这是对陆家羲学术贡献的敬意,更是对人才发现机制的拷问。
当我们翻阅《中国大百科全书》数学卷中他的名字,凝视国家自然科学奖的荣誉册页,陆家羲孤独演算的身影依然在问:下一个民间天才,是否还要耗尽生命才能被看见?
对此您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