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老秀才胡铁花,看中了农家女冯顺弟,派媒人说亲。冯母却怒斥他:不知羞!女儿反倒微微一笑:男人家49正当年,也不算大,很是愿意! 敬请有缘人留个“关注”,可以发表一下您的精彩见解~ 青丝如瀑命如丝:徽州少女冯顺弟说来还真是有眼光、有决断,她的抉择与传承成就了自己的孩子。 1886年春,绩溪县城的太子会锣鼓喧天,十四岁的冯顺弟踮着脚尖挤在人群里,乌黑的长辫垂到腰际,像一匹闪光的缎子。 但她不知道,这根辫子即将改变两个家族的命运,三先生回乡喽……人群突然沸腾。 胡铁花骑着青骢马穿过街巷,身后跟着个穿长衫的月吉先生,这江湖术士一眼瞥见顺弟的长发,眼睛倏地亮了:发长及地,贵不可言! 于是,他挤过人群,向顺弟的姑妈讨要生辰八字,活像讨封诰命的钦差。 三年后的冯家老宅,霉味混着草药香在梁间游荡,冯金灶望着断壁残垣长吁短叹——自打太平天国那把火,重建祖屋就成了他心头刺。 媒人踩着满地碎瓦上门时,冯母正在给鸡拔毛,闻言差点把竹筛掀翻:四十九岁的老棺材瓤子,也配娶我黄花闺女? 这时,顺弟坐在门槛上纳鞋底,针尖在发间蹭了蹭,她想起父亲总在废墟前站成石像,想起母亲补了又补的粗布袄,想起月吉先生那句"贵相"在耳边嗡嗡作响。 当父母问她心意时,她攥着鞋底的手紧了紧:爹娘说好便是好,末了又补了句,四十九不算老,这话像根针,扎得冯母直跳脚。 可顺弟心里另有小算盘:胡家给的聘礼,够买三百斤青砖了,腊月里的花轿颤巍巍抬进胡家大院,17岁的新娘才惊觉掉进蜂窝里。 大姑姐大她七岁,大伯哥长她两岁,还有五个小萝卜头围着她叫"娘"。 最要命的是,胡铁花前脚刚带她到上海小洋楼,后脚就接到调令要去台湾,跟着我,要受苦的,胡铁花摩挲着妻子的长发叹气。 但顺弟却把红盖头叠成方块压箱底——这男人每月俸禄分作三份,一份寄回老家养孩子,一份给前头夫人的娘家,最后那份才留给他们的小家。 她跟着丈夫学认字,红纸裁成豆腐块,从"人之初"念到"赵钱孙李",倒也念出个滋味。 1891年冬,上海大东门飘着细雪,十九岁的冯顺弟在产床上痛得直咬被角,接生婆突然叫起来:是个带把儿的! 胡铁花抱着皱巴巴的婴孩,老泪纵横:这娃将来要念大学,他给儿子取名"适",字"适之",却没料到这孩子真成了文化革命的弄潮儿。 好景不长,胡适不满四岁,胡铁花病逝厦门,其实这也正常,毕竟父子俩差太多,就是苦了23岁的冯顺弟。 她攥着电报,从板凳上直挺挺栽下去,醒来时,满屋子妯娌等着分家产,大伯哥在院子里耍酒疯:小寡妇带着拖油瓶,趁早滚回娘家。 冯顺弟抹了把泪,把儿子藏在身后,她记得胡铁花教她写的"忍"字,记得丈夫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教子读书"。 从此,绩溪老宅的清晨总响起木尺敲桌声——小胡适跪在青砖上背《论语》,背错一个字,母亲手中的竹尺就敲在桌角,震得茶碗叮当响。 "错话错事,娘夜里跟你算总账,"冯顺弟把"晨训"改成"夜省",守着油灯等儿子睡着,才敢轻轻揉他膝盖上的淤青。 可当胡适害红眼病,她又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用舌头舔去儿子眼角的眵目糊,私塾先生来上课,冯顺弟总多塞两块银元。 先生纳闷:东家太太,束脩上月刚涨过,她指着正在背《孟子》的胡适:求先生逐句讲解,孩子不懂不往下念。 就为这"不懂不念"四个字,她当掉了陪嫁的银镯子,十三岁那年,胡适考取上海新式学堂。 而冯顺弟摸着儿子的头发,突或许也会想起自己出嫁时的长辫,她连夜缝制棉袍,把体己钱缝进夹层:到了上海,莫学那些剪辫子的新潮。 可当汽笛拉响时,她又追着轮船喊:儿啊,头发留长些...胡适在哥伦比亚大学啃面包时,冯顺弟正典当首饰换米钱。 听说儿子要编新式国文教材,她咬牙借了八十块大洋,买下整套《图书集成》,债主上门讨债那天,她把最后一对银耳环塞过去:先生宽限些时日,等我家适之…… 1918年深秋,绩溪老宅的桂花簌簌落满窗棂,冯顺弟握着胡适的照片阖上眼,床头还放着未纳完的千层底。 她没等到儿子学成归来,却把"不认命"三个字缝进了儿子的血脉——就像当年那个站在废墟前的少女,用一根长辫子,钓起了整个家族的明天。 主要信源:(胡适的长发母亲理性教子 私下清算错事不溺爱——中国新闻网 2011年12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