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看守张学良25年的特务队长刘乙光要被调走了,得知这个消息,50岁的赵一荻说了3个字:我恨他。刘乙光比张学良大几岁,毕业于黄埔四期,与戴笠、张灵甫是同学,按这个资历,不会籍籍无名,但刘乙光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负责看守张学良。
赵一荻那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整整二十五年啊!她和张学良的日子像个透明鱼缸,外面总戳着刘乙光那张冷脸。今天送束花,他问里面有没有夹带密信;明天看本书,他先翻查有没有反动标语。连张学良抽根雪茄,他都竖着耳朵听咳嗽声有没有异常,疑心是不是在搞暗号。张学良是个暴脾气,好几次拍桌子瞪眼,刘乙光呢?像块冰,不吵不闹,就是寸步不离,眼神跟钩子似的。最恶心的是他还“软硬兼施”,逢年过节假模假式送点吃食,嘴里说着“副总司令消消气”,监视是一点没放松。这二十五年,张学良憋得快疯了,赵一荻心里那根刺也越扎越深。恨他什么?恨他把一个大活人当笼中鸟,把一段本该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热血岁月,硬生生磨成了一堆铁窗残渣。恨他把生活的每寸空气都拧紧,拧成冰冷的绳子,捆得人喘不过气。听说他要走,赵一荻心里石头落了地,可那股积攒了二十五年的怨气,最终就化成了三个硬邦邦的字:“我恨他。”
刘乙光这个人,挺值得嚼一嚼。他算不算坏人?好像也说不上。他就是个把任务执行到变态的“工具人”。黄埔四期的资历,够他战场立功、仕途发达了,可他一辈子就盯着张学良这“一亩三分地”。你说他没本事?能把张学良看得死死的,滴水不漏几十年,绝对是“专业人才”。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把全部的人生价值都押在了这份“看守”上。在他眼里,张学良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就是个“目标”,一个需要24小时提防、不容出半点差池的“国家任务”。他把人性里的警惕、刻板、控制欲发挥到了极致。你张学良是东北少帅?是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他刘乙光这儿,不好使!他执行“规矩”就行。这其实比纯粹的恶意更可怕,纯粹的坏人你可以骂,可以恨得明明白白。而这种打着“职责所在”旗号,日复一日、锱铢必较地消磨你、控制你、剥夺你生活希望的“制度性冷漠”,才最令人窒息。说他忠心?是忠,但忠得走火入魔了。他的“功绩”就是让曾经叱咤风云的张学良变成了一只折翼囚鸟。赵一荻的“我恨他”,恨的何止是刘乙光这个人?她是恨透了这套把人异化成冰冷执行机器、把自由意志碾得粉碎的牢笼体制。刘乙光的一生,恰恰是这体制最成功也最悲哀的“作品”——一个资历耀眼的人,心甘情愿、兢兢业业地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看守符号。他儿子回忆,晚年父亲对这段“功绩”不悔,这更说明问题。当一个人将自己的价值和尊严完全绑定在“看管”另一个本不该失去自由的人身上,并以此为荣时,这本身就是一种深刻的人性异化。这“成就”,沾满了他人囚徒岁月的血泪和无奈。历史啊,有时候记住的不该只有大人物,也得记住刘乙光这样的“小角色”,他们用最极致的“尽责”,写下了权力之下人性最灰暗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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