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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一位地主买了50支手枪和2000斤炸药,支持儿子革命,结果却惨遭灭门

1927年,一位地主买了50支手枪和2000斤炸药,支持儿子革命,结果却惨遭灭门,22年后,儿子携大军归来却不敢进门,为什么? 这要从民国十六年说起,那时,赣州城里的赣南中学,一个叫赖传珠的青年,正被一本赤色的《共产党宣言》点燃了胸膛。 他并非出身赤贫,恰恰相反,其父赖绍善,是大埠乡有名的地主,家道殷实。但这位赖老爷子,与寻常为富不仁的土豪不同,他记得祖辈也是苦出身,靠着贩米做纸的薄利,一点点积攒下这份家业。 他治家,讲究“仁义”,每逢灾年,主动减租免息,从不逼债,乡邻们都道:“赖善人家的地,不扎手。” 就是在这样略显“另类”的地主家庭,赖传珠却嗅到了时代变革的气息。他不再满足于四书五经,新思想的浪潮将他裹挟。 当他揣着一腔热血回到大埠乡,对着父亲赖绍善摊牌,“爹,这世道要变了,我要跟着共产党闹革命!”空气一度凝滞。 赖绍善沉默了。他看着儿子年轻而坚毅的脸庞,或许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对不公的愤懑,或许是那份深植骨髓的“善”让他对儿子的理想多了一份理解,而非斥责。 次日,这位地主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变卖了家中大半田产,换来的不是金条银元,而是战斗物资。 他将这些“杀器”堆在儿子面前,声音沙哑却坚定:“传珠,你要干,就干出个名堂!这些,爹给你备下了!” 那一刻,父子之间没有寻常人家“光宗耀祖”的期盼,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地主的田契,就这样转化成了革命的枪炮。 枪声,很快在大埠山炸响。赖传珠,这位十九岁的青年,腰插驳壳枪,臂缠红袖标,俨然已是农民赤卫队的领袖。 他收集潮汕起义失败后的散兵,联络本地的贫苦农民,一时间,革命的火焰熊熊燃烧,队伍也曾攻城拔寨,让反动派心惊。 然而,星火燎原的背后,是白色恐怖的疯狂反扑。敌军重兵压境,新生的赤卫队左支右绌。赖传珠被迫率部转移,在山林间与敌周旋。 他成了悬赏榜上的头号人物,而他的家族,那个曾经倾尽所有支持他的赖家,则成了敌人砧板上的鱼肉。 噩耗传来时,赖传珠正躲在深山的一个破庙里。一封染血的密信,字字泣血:赖家大院被围,三天三夜的抵抗后,火光冲天,三十一口族人,包括白发苍苍的老人、嗷嗷待哺的婴孩,无一生还。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赖传珠没有哭嚎,只是拿出了父亲当年递给他的那支驳壳枪。从此,他不再轻易提及“家”,那份痛,被他深深埋藏,化作了与敌人不死不休的战斗意志。 1928年,他毅然投奔井冈山,从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做起。他的履历,是一串串战斗与伤痕的印记:龙冈战斗,弹片划破他的嘴唇;攻打广昌,他的背部被弹片深深嵌入;长征途中,他在贵州兴义胸部重伤,硬是咬牙挺了过来。 每一次负伤,每一次与死神擦肩,他眼前浮现的,或许都是大埠乡那场冲天大火和父亲决绝的眼神。 抗日战争,他任新四军参谋处长,在华中战场与日寇殊死搏斗。解放战争,他已是东北野战军第六纵队政委,率部从白山黑水打到关内,辽沈、平津,每一场大战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他用赫赫战功,告慰着那些为他而死的亲人。 终于,他打回了江西。站在那片熟悉的山岗,凝望着当年的赖家大院。他知道,那扇虚掩的“门”后,再也没有等待他的亲人,只有三十一个不散的英魂。 1955年,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当“上将赖传珠”的名字被念响,他穿着崭新的元帅服,肩上将星闪耀。那一刻,他或许想起了父亲当年的嘱托,想起了那些死难的亲人。 他是家庭的“幸存者”,这份幸存,是以整个家族的牺牲为代价。他在日记中写道:“父亲用全家性命支持我,我却未能护住他们,这一生,偿还不了。” 信息来源:党史研究室.《赖传珠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