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年，唐朝一宰相写了“青鹅”二字，惨遭武则天砍头抄家。众大臣不解，武则天冷冷地说道：“你们把这两个字拆开再看看！” 公元684年的洛阳城，春寒料峭。四十九岁的裴炎站在弘文馆的飞檐下，望着满院飘落的梨花，想起二十年前初入仕途的自己。 那时他刚从河东裴氏的深宅大院走出，在弘文馆读书时总爱躲在书架后偷看武则天抄写的经文，那个从感业寺归来的才人，笔尖总带着倔强的力道。 "裴大人，该启程了。"宦官尖细的嗓音刺破回忆。裴炎低头整理官服，金丝绣纹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这是他第三次护送太子李显前往东宫，掌心却比寒冬的梨花更冷，三日前，他刚帮武则天查抄了李贤府邸的兵器库。 李显登基的第五十五天，太极殿的蟠龙柱上凝结着新漆的桐油味。裴炎跪在丹墀之下，看着武则天将玉玺按在《废帝诏书》上。年轻皇帝被带走时，腰间玉佩撞在汉白玉台阶上，碎成三瓣。 "中书令裴炎听旨。"武则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即日起监国，辅佐睿宗。"裴炎叩首时，瞥见御座旁那幅未完成的《武氏七庙图》，画中七座金碧辉煌的庙宇，正对着洛阳城最高的应天门。 扬州叛军的狼烟在八月十五夜腾空而起。裴炎站在都亭驿的露台上，手中密信被夜风掀起一角。"青鹅"二字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这是三日前徐敬业派密使送来的"绝笔"。 "大人，羽林卫已包围府邸！"亲随撞开房门时，裴炎正将密信投入炭盆。跳动的火苗中，"青"字化作"十二月"，"鹅"字裂成"我自与"，这个拆字游戏，是去年重阳他与武则天在龙门石窟对弈时，她亲手教他的。 十月十七的洛阳城飘着细雨。裴炎被铁链锁在都亭驿的朱漆廊柱下，看着武则天将《讨武曌檄》摔在青石板上。骆宾王用金粉写的"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此刻正被雨水冲刷成淡红的泥浆。 "陛下，裴炎当真要反？"刘景先的官帽被雨水浸透。武则天抚摸着腰间玉带，上面新镶嵌的十二颗东海夜明珠映着寒光，"你们看这'青鹅'，十二月我自与，是何意？" 刑场上的铡刀泛着冷光。裴炎最后望了一眼南边，那是河东裴氏祖坟的方向，也是武则天当年跪在感业寺门槛时，他悄悄塞给她半块胡饼的地方。 当刀刃落下时，人群里突然爆发出惊呼，裴炎怀中掉出半卷《金石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梧桐叶。 二十年后，神龙政变的火光映红洛阳城。当韦后的人马冲进武则天寝宫时，在她枕下发现半枚青铜虎符，正是当年裴炎在龙门石窟埋下的信物。史官在《资治通鉴》里记下，"裴炎死，武氏失其枢。" 主要信源：（《资治通鉴——唐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