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岁的陆小曼病逝，她想与丈夫徐志摩合葬，却被儿子徐积楷强硬拒绝。多年来，她的骨灰无人认领，漂流四方。 徐志摩出生在浙江海宁书香门第，早年留学英国，写诗风头正劲。十九岁那年，家里给他包办了张幼仪，张家是江苏宝山商人，幼仪十三岁就订婚，婚后她管家带孩子，徐志摩出去念书，她在家纺纱织布。徐积楷是他们俩的长子，生下来没多久，徐志摩就跑美国留学去了。张幼仪咬牙带孩子，徐积楷两岁时，她抱着儿子坐船去英国找老公，学英语做饭，硬是想稳住这个家。谁知六年后，徐志摩在剑桥碰上林徽因，俩人通信热络，他提出离婚。张幼仪签字回上海，租小屋教儿子识字，靠点积蓄过日子。 徐积楷小时候，爷爷奶奶带他，十岁时拿着爸的照片问东问西，张幼仪讲留学故事，避开离婚那档子痛事儿。徐积楷慢慢长大，十二岁奶奶过世，徐志摩带陆小曼回老家奔丧，她是上海名媛，会画画唱昆曲，社交圈子大，绯闻也不少。葬礼上徐家闹翻天，徐志摩爸徐申如不认这个儿媳，亲戚议论纷纷。几个月后，徐志摩坐邮政飞机从南京飞北京，撞山摔了，三十六岁没了。徐积楷跟着叔叔去现场认尸，抬遗体时手抖得厉害。张幼仪在家等，葬礼办得简单，陆小曼来闹着要换西装下葬，徐家更堵心。 陆小曼那年二十九岁，成了寡妇，徐申如每月给她寄生活费，虽然心里不待见她。她守寡三十三年，胡适在北京请客，说她是京城风景，许诺包吃包住，她摇头走了。表面上没再嫁，实际跟画家翁瑞午搅和一起，两人写生逛街，消息传开，徐申如气得断资助。徐申如走后，张幼仪接棒，继续寄钱给陆小曼，对儿子说，这是继母，赡养义务得尽。徐积楷点头，心里那堵墙却越筑越高。他把张幼仪当命根子，孝顺到底，寄吃的穿的，探病端茶。张幼仪九十岁在瑞士过世，他操持后事，一丝不苟。陆小曼在他眼里，就是拆散家庭的那个，葬礼上敲棺换衣的举动，早刻骨铭心。 1965年，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咽气，临了只提一嘴，想埋硖石镇徐志摩身边。亲友记下来，捎话给徐积楷，他那时四十七岁，在德国做生意，接到信直接回绝，没给面子。拒绝的理由摆在那儿：爷爷徐申如从没把她当徐家媳妇；徐志摩生前俩人感情破裂，欠一屁股债，还闹离婚；陆小曼守寡名头响，实际跟翁瑞午同居，败坏家风。徐积楷回信列三条，亲友看完直摇头，陆小曼的心愿泡汤。火化后，骨灰盒子搁在殡仪馆，没人领，标签上名字褪色，灰尘盖顶。 直到1988年，陆小曼侄儿陆宗贤从苏州来，翻旧信找线索，戴手套取出盒子，擦干净灰。家族凑钱，在苏州木渎镇建小墓，刻碑栽松，安葬那天土一层层盖上，她才落叶归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