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百色，女子半夜回家，发现女儿房间门窗紧闭，敲门无人应答，报警后，进入房间，发现女儿已经没了呼吸。 女子整理女儿遗物，发现女儿在日记中记下的秘密：高一时曾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性侵，觉得自己很脏。 女子崩溃：高二时女儿曾告诉自己，班主任老师以补课为名对她进行性侵，自己想要报警，因没有足够证据，加上女儿还要继续学习，放弃了。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楼道里明明灭灭时，符妈妈的手指还停留在女儿房门的把手上。 那扇门平时总留着条缝，方便她夜里进来给女儿掖被角，此刻却锁得死死的，门缝里渗不出一点灯光。 撞门的巨响震得楼道声控灯亮了又灭，她被警察扶着站在门口，看见女儿趴在书桌前，手边的炭盆还冒着余烟，日记本摊开着，页脚被炭火熏得发焦。 整理遗物的那天，百色下着黏糊糊的春雨。符妈妈跪在地板上，一件一件捡女儿的东西：洗得发白的校服、写满公式的笔记本、抗抑郁的药瓶。 当她摸到床垫下那本带锁的日记时，指腹突然被锁扣硌得生疼 —— 这把小铜锁，女儿初三时跟她要的，说 “要写只属于自己的话”。 钥匙就藏在日记本的夹层里，是女儿亲手做的纸折钥匙，展开来还能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 “秘密” 二字。 第一页的日期是 2019 年 9 月 15 日，女儿刚上高一。“今天唐老师叫我去办公室，说我数学基础差，要单独补课。 办公室的窗帘拉得很严，他坐在我旁边讲题，手突然放在我腿上。我说要回去，他说‘听话，不然告诉你爸妈你早恋’。” 字迹很轻，铅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我回来洗了三遍澡，还是觉得有味道。校服裤的膝盖处磨破了，是他拽我时蹭的。” 符妈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 2020 年 3 月的那页。那天女儿通红着眼睛回家，书包扔在地上，校服领口歪着。 “妈，唐老师他……” 话没说完就哭得上气不接。她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拽着女儿就要去学校。 可唐老师隔着办公室的门说 “小孩子不懂事，误会了”，校长劝 “没有证据，闹大了对孩子不好”。 女儿攥着她的衣角，声音发颤：“妈，我还要上学，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那天晚上，她翻遍了女儿的书包，没找到任何 “证据”，只有一本练习册，最后一页写着 “我脏了”。 日记里的字迹越来越潦草。2021 年 5 月，女儿的成绩从全县第一滑到年级中游，“今天模拟考，数学最后一道题明明会做，手抖得写不了字。 唐老师在走廊里跟我说‘好好考，不然你的事……’，我不敢看他的眼睛。”2 022 年 2 月，“医生说我是中度抑郁，开了药。吃了会头晕，可是不吃，夜里总梦见办公室的窗帘。 ”2022 年 6 月 7 日，只有三个字：“撕了。” 符妈妈想起那天，女儿把高考准考证撕成碎片，跪在地上捡，说 “考了也没用”。 复读的一年，女儿房间的灯总亮到后半夜。日记里夹着张复读班的成绩单，进步名次被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 “再忍忍”。 2023 年 9 月，她考上了上海的大学，行李箱里装着那本日记。“今天在宿舍整理东西，看到日记本，突然想告诉大家。” 女儿在班级群里敲下几行字，说自己高中时被班主任性侵，没等更多人看到，群就被解散了。 唐老师私聊她：“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那页日记的末尾，被泪水晕开一大片墨渍。 2024 年 11 月，女儿休学回家，整天关在房间里。符妈妈以为是学业压力，变着法做她爱吃的酸笋鱼，她只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有次夜里起夜，看见女儿站在阳台，月光照着她的侧脸，像尊易碎的瓷像。现在才知道，那时日记里写着：“活着好难，可是妈妈会难过。” 报警后的第七天，符妈妈带着日记本走进教育局。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女儿曾经依赖的那道墙。 唐老师已经被停职，调查人员拿着日记本复印件，说 “会逐一核实”。 她站在教育局门口，给女儿的复读班同学发消息：“如果你们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手机屏幕亮起来，有个女生回：“我高二时也被唐老师叫去补过课，他总碰我的手，我吓得装病请假。” 另一个男生说：“那时候觉得他对小符特别‘关心’，总单独留她，现在想来……” 符妈妈看着这些消息，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壳上 —— 那是女儿亲手贴的贴纸，上面有只小猫，笑眯着眼。 百色的雨停了，天边露出点微光。符妈妈抱着日记本往家走，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她的脚步声亮起来，一层又一层。 她知道，女儿没走完的路，她要替她走下去。日记本最后一页，是 2025 年 1 月 16 日。 女儿写：“妈妈，对不起。” 符妈妈摸着那行字，轻声说：“不怪你，妈妈这次，不会再放弃了。” 现在，调查还在继续。有人说 “时间太久，证据难寻”，有人劝她 “算了，日子总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