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北京知青为回城,狠心抛弃3岁儿子。没想到,43年后,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医生竟是自己的儿子。 四十三年的光阴如黄土高原的沟壑,层层叠叠埋藏着旧事。一个母亲的背影渐行渐远,留下一声稚嫩的呼喊,那孩子长大后成了白衣天使。命运的巧合,总在不经意间拉开帷幕:她推开诊室门时,面对的竟是当年抛下的血脉。这段往事,藏着多少知青年代的无奈与遗憾? 那个年代,北京的年轻人响应号召,下乡插队,投身农村建设。1969年,青霞作为首都知识分子家庭的独生女,背井离乡来到陕北陈家湾。那里的生活远比想象中苦,风沙漫天,黄土飞扬,她从娇生惯养的城里姑娘,变成每天扛锄头下地的农家媳妇。村里的窑洞简陋,炕上铺着草席,冬天冷得钻心。青霞适应着粗粮野菜,双手磨出茧子,渐渐融入这片土地。 在劳动中,她遇到了当地小伙子小刚。他是村里典型的陕北汉子,憨厚可靠,总在田埂上帮她分担重活。两人从互帮互助到日久生情,1976年结为夫妻。那年陕北的春天,村礼堂简单摆了桌,亲友们围坐吃着自家酿的米酒。婚后,他们住进一孔新窑洞,小刚在外头垒土墙,青霞在里头张罗家当。日子虽清苦,却有盼头。1977年冬天,儿子小明出生,窑洞里点起火盆,接生婆忙碌着,孩子落地哭声响亮。小刚抱着婴儿,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知青下乡是国家的一项重要政策,帮助农村发展,也让城市青年锻炼本领。青霞在村里参与修水渠、种棉花,贡献了自己的青春。村支书常说,这样的运动拉近了城乡距离,让大家心连心。可政策总有变化,1980年春夏,返城消息传来,像一股暖流涌进人心。青霞听到广播,手里镰刀停下,目光望向远山。政策规定,只许个人返回,家属留守农村。她开始掂量:留下,一辈子守着黄土;离开,能重拾书本,过城市日子。小刚抽着旱烟,劝她走,说孩子他带,农村条件差,她该有更好前程。 就这样,青霞办了离婚手续,收拾行李启程。那是腊月,陕北大地白茫茫一片。她把孩子的棉衣叠好,放在炕头,转身离开窑洞。小明三岁,拉着父亲衣角,不明白母亲为何一去不返。村口拖拉机发动,扬起尘土,青霞坐上车厢,身后是小刚的喊声和孩子的哭闹。火车到北京已是深夜,站台灯火昏黄,她拖着箱子回家。父母接她时,眼里既有心疼又有期待。从此,她埋头复习,考上大学,继续学业。毕业后进单位上班,几年后与同事再婚,生下女儿。新家两室一厅,她买布料缝窗帘,日子渐渐安定。 小明留在陕北,由父亲一手拉扯大。小刚起早贪黑下地,省吃俭用供他上学。村里人议论纷纷,说孩子没妈,日子难过。小明小时候常躲在柴垛后抹泪,长大后发狠读书,考上医学院。父亲送他上火车时,窑洞门口摆碗羊肉汤,说去吧,别让妈白走一趟。小明留在北京行医,成了心内科医生,每天在诊室里忙碌,帮患者把脉问诊。他的生活单调却充实,偶尔回陕北看父亲,带些城里糖果。 时光飞逝,转眼2023年中秋前夕。青霞七十多岁,头发花白,退休在家。最近胸闷气短,单位组织体检,她预约医院。宜兴大厦门诊大楼人来人往,消毒水味刺鼻。她排队挂号,坐下等叫号。轮到时,推开诊室门,灯光亮堂,医生抬起头,四十多岁,戴眼镜,白大褂笔挺。他问症状,青霞坐下描述,手里捏着登记单。医生记录病史,用听诊器检查,动作专业。交流中,青霞觉得他眉眼眼熟,像多年前窑洞里的影子。她试探问:大夫,你老家陕北陈家湾吧?医生一愣,放下笔,对视片刻。 那一瞬,空气凝固。青霞眼泪涌出,声音颤抖:你是小明?医生脸色煞白,起身关门。两人确认身份,原来眼前这位医生,正是她抛下43年的儿子。小明喉结滚动,坐下继续问诊,却多问了些往事。青霞这才讲起当年苦衷:下乡时年轻,城市是根,回城是机会,政策不许带家属,她狠心走了。小明听着,拳头握紧又松开。父亲小刚曾说过,妈有难处,别恨。诊室外,小刚从陕北赶来,头发全白,拄杖走进。三人围坐,桌上茶杯冒热气,小刚倒水时手稳稳端起。 这个重逢,像一出时代大戏的尾声。知青运动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篇章,无数青年响应号召,扎根基层,贡献力量。青霞的选择虽带遗憾,却也体现了那个年代的现实:城乡差距大,个人追求与家庭责任碰撞。类似故事不少,比如上海小伙孙朝辉为回城抛下傣族女友,五十年后寻访,只剩女儿守着母亲的坟。这样的往事,提醒我们时代在变,亲情不变。青霞一家如今在北京团聚,小明常带母亲复诊,小刚学用手机视频聊天,日子温馨起来。 回想起来,青霞没在那些年回去看过儿子一次。政策放开后,也没接他回城。大学时再婚,生女儿后,更没提旧事。国家后来完善政策,城乡融合推进,农村条件大变。陕北如今高楼林立,公路四通八达,小刚的窑洞边建起新房。这样的进步,让人感慨: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人民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