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一年,上海弄堂里,老胡的剃头铺飘着煤烟。 高鹤掀开门帘,他是租界巡捕房探长,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是蒲家的小儿子,被人绑架了。 “我已探查到绑匪藏身之处,蒲老板给五万,我升总探长,你也能换个铺子。而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达到目的!”高鹤声音发紧。 蒲家小儿子,是一个投靠日本人的大汉奸,老胡可是知道的。 “当年我娘病,你倾囊相助;码头帮欺我,也是你护我性命。”老胡攥紧剃刀,指节发白。 高鹤急了:“兄弟,机会难得啊!”话音未落,老胡抬手,一道白光在高鹤面前闪过。 只听高鹤一声大叫:“啊,老胡!你!” 半月后,报载蒲家小儿子被发现横尸街头,身上贴着锄奸队的宣传单,而高鹤因为未按期破案而被撤职。 老胡看着报纸,收起剃刀。 煤炉上的铁壶咕嘟响,像极了三十年前码头的潮声。 一只缺了三根手指的手,小心的握住了铁壶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