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考不上公务员发愁，朋友的儿子考上了还天天抱怨，嫌收入低，加班多，觉得不值，他

别人考不上公务员发愁，朋友的儿子考上了还天天抱怨，嫌收入低，加班多，觉得不值，他是华中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硕士，毕业那年考上了公务员，本来以为杭州体制内的待遇不错，没想到比预期的少，甚至比宁波都低，每个月到手八九千，加上公积金、房补的话，年包二十左右，听说工作强度也不小，工作日经常干到七八点，偶尔周末还得去单位加班，他的同学们进了大厂，年收入五六十万，他心里那杆秤，怕是早被同学的薪资单给压歪了。华科计算机硕士，放在哪儿都是亮眼的招牌，当年选公务员时，或许盘算的是“稳定兜底+体面光环”，没料到杭州的体制内待遇，在互联网高薪面前显得如此“单薄”。 说起来，那股“不值当”的情绪不是一天冒出来的。讲述者是他爸的老朋友，住在同一个小区，平时常在楼下看见他加班后的背影，肩膀微微塌着，电脑包拉链扣到最上。楼道灯有时候暗，他提着一袋外卖，走得很快，像是赶着把今天的疲惫塞回门里。回到出租屋，他不爱折腾，电磁炉上热一碗汤，清炒个青菜，饭盒里的米饭硬邦邦也就着吃了。第二天照样八点出门，车上翻着材料，耳机里放着英文播客，说是给自己找点“输出”的感觉。稳定是稳定，可那种被比下去的憋屈像鞋里进了沙子，走哪儿都硌脚，你说能不闹心吗。 这两个月，他单位在推进一个市级系统接入，流程多、部门杂，纸面上看着规规矩矩，实操起来乱成一锅粥。他在会议室角落里搭了个小折叠桌，打开笔记本写脚本，给繁琐的表格做自动汇总，老同事不懂这些，还挺愿意让他折腾。有一天凌晨快一点，他把一段接口校验改完，第二天早上数据不再报错，科室主任在会上说了句“这个年轻人靠谱”，也就这句，没别的奖励。午休时他去窗口打饭，素菜比荤菜多，饭卡扣得清清楚楚，撑着肚子继续干，把那点成就感装进保温杯一样的心里。他不是没看到自己派得上用场，只是把账一合，还是觉得这份用场值不太高。 家里这头也没闲着，父母担心他年纪不小了，房子怎么解决、婚事怎么安排，电话里一叠一叠地往上加。杭州的二手房看了几套，首付像一堵墙，人才租房补贴能缓一点，但每月还贷的数字写在纸上，依旧吓人。他还去窗口给社区里一个大爷办医保报销，手机上翻来翻去帮人点，纸质材料贴小便签，看到那位大爷终于拿到报销回执，笑得像放下石头。晚上他回到屋里，把白衬衫挂在门背后，袖口还有一点墨水点子，心里忽然有点踏实，可转头打开工资条，那股“性价比”的念头又冒出来。他不想把生活过成算术题，但手里这点数字，偏偏像随时要考试。 周末同学聚了一次，坐在商场顶楼的餐厅，夜景很亮，但大家眼睛里的光不那么整齐。有个同学在外企做全球项目，时差把睡眠搅成粉，他说胃最近总不舒服，饭桌上的粥来回搅拌也没下多少。另一个在上海租房，收入确实高，租金也高，买菜都算价格区间，年底绩效一紧，家里人都跟着心悬。他听着，心里那杆秤不是不动，只是动得很慢，像旧秤砣被油糊住，来回抬不起来。散场时他站在风里，搓了搓手，想着要不要报个城市更新的内部培训，至少别让自己在系统里一直做无聊的搬运工。说白了，他没放弃这条路，只是在路边踱着步，琢磨哪条岔道能让脚底舒服点。 后来他去跑了一个街道的数字化试点，白天和社区讲需求，晚上按图纸敲小工具，把居民意见汇成看得懂的表格，让领导一眼能抓住关键点。这种细碎活看起来不起眼，落到人身上却是实打实的便利，至少办事大厅的等候时间缩短了十几分钟。他回家那晚，楼下烧烤摊冒着热气，老板在炉子前抖勺，他站了一会儿，没买，想想还是去楼上喝热水，省一笔就一笔。手机屏幕亮着，朋友发来绩效截图，数字很漂亮，他却没有那种“羡慕到心口发热”的感觉，只是默默把消息点了已读。人嘛，总要被生活捶几下才知道软硬在哪儿，他也不例外，只是捶得别太狠就好。拿稳定换高薪，你心里果真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