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女朋友来家里玩，我试探着让她留下过夜，她半推半就的，最后还是点了头。我心里一

昨晚女朋友来家里玩，我试探着让她留下过夜，她半推半就的，最后还是点了头。我心里一阵雀跃，忙着去给她找干净睡衣。 “你衣柜乱得跟战场似的，”她跟在我身后笑，伸手从叠得歪歪扭扭的衣服堆里抽出件我的纯棉T恤，“这个就行，比你那格子衬衫宽松。”我正想说找件更软和的，她指尖已经碰到我手背上，带着点刚喝了花茶的暖意：“别忙了，你手心都出汗了——是不是紧张？” 我赶紧把手往裤子上蹭了蹭，确实紧张，手心黏糊糊的。她拿着T恤转身进卫生间，我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赶紧跑到客厅把大灯换成小夜灯，暖黄色的光打在地板上，看着没那么晃眼。刚把沙发上的抱枕摆整齐，卫生间门“咔哒”开了条缝：“喂，你家拖鞋呢？总不能让我光脚踩吧？” 我一拍脑门，光顾着紧张把这茬忘了。翻鞋柜最底下找出双灰色棉拖，去年双十一凑单买的，鞋头还沾着洗不掉的咖啡渍。递过去时我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再找双新的？鞋柜里好像还有双没拆封的。”她从门缝里伸手接过去，指尖又碰了我一下：“旧的舒服，新鞋磨脚。”说完“砰”地关上门，里面传来她穿拖鞋的声音，还有小声的“嗯，还挺软”。 过了两分钟门彻底打开，她穿着我的白T恤站在门口，下摆到膝盖上面一点，露出纤细的小腿，头发松松挽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我盯着看了两秒，她噗嗤笑出声：“看傻了？眼睛都直了。”我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墙上的钟：“没、没有，就是觉得……这T恤挺适合你。” “是吗？”她转了个圈，T恤下摆飘起来，“我也觉得，比我自己的睡衣舒服。对了，有喝的吗？刚才喝的花茶有点渴。”我转身往厨房跑，脚底下被地毯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她在后面笑：“慢点跑，又没人跟你抢。”从冰箱拿了瓶常温矿泉水递过去，她喝了一口，喉结动了动，我盯着看了两秒又赶紧低头看鞋尖。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挂钟滴答响。 “你桌上那是什么？”她指着我书桌，上面摆着个旧高达模型，高中时拼的，零件掉了好几个。“哦，以前拼的玩具，”我拿起来，底座都裂了，“跟同桌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拼了一个周末，手指头磨破了。”她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这些？上次逛商场，你在模型店门口站了好久，眼睛都放光。”我脸一红：“哪有……”原来她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挺可爱的，”她把模型放回桌上摆好，“像个小战士。”“可爱？”我差点喷了，“你居然觉得它可爱？”“本来就是嘛，”她叉腰，“你看它胳膊歪歪的，像做错事低头认错的样子。”我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忍不住笑了。她突然摸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吗？”打开冰箱看有速冻饺子，上周包的韭菜鸡蛋馅，她上次说喜欢吃。“煮点饺子？”“好啊！”她眼睛一亮，“我来帮你！” 结果她所谓的帮忙就是站旁边指挥：“水开了没？饺子要不要解冻？盐放多少？”我一边煮一边应付，她伸手想尝汤被我拦住：“小心烫！”她缩回手乖乖站着：“你煮饺子的样子还挺熟练，比我爸强，我爸上次煮成一锅粥。”“那是，我妈说煮饺子要‘三沉三浮’，点三次凉水才行。”饺子煮好盛出来，她迫不及待夹一个，吹了半天咬小口，眼睛眯起来：“好吃！比外面卖的香。”看她小口吃，我自己都忘了动筷子。 吃完收拾碗筷，她非要洗碗，结果洗洁精挤多了，满池子泡泡，两人一起收拾半天，袖子都湿了。“赶紧挽起来，别感冒了。”我拿毛巾给她擦胳膊，她突然说：“其实……我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回去。”我手一顿：“啊？”“我妈问我回不回家，我说跟你看电影晚点回，”她耳朵红了，“其实包里带了睡衣，就是不好意思拿出来，怕你觉得我太主动。”我心里跟揣了个暖水袋似的，原来不是半推半就，是她也在紧张。 “那你还拿我T恤？”我逗她。“你的T恤好闻嘛，”她往我身上凑了凑，深吸一口气，“有阳光的味道。”我赶紧把她推开点，怕控制不住抱她：“快去洗漱吧，很晚了。”她洗完出来，我已经铺好被子，两个枕头并排摆着。“你睡哪边？”“我睡靠墙那边，怕掉下去。”关灯躺下，房间里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过了会儿小声说：“你能不能……离我近点？”我往她那边挪了挪，胳膊碰到她的胳膊，她没躲开。“今天……谢谢你，”她声音更小了，“我很开心。”“我也是。”黑暗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我嘴角扬着，感觉这一晚，比任何时候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