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都70岁的人了，还时不时的只想过夫妻生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天晚上我刚把

我老公都70岁的人了，还时不时的只想过夫妻生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天晚上我刚把孙子的小衣服叠进衣柜，腰累得直打晃，他从背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声音跟年轻时候似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期待：“今晚…… 咱们早点歇着？” 我当时就叹了口气，转身说：“你忘啦？上周去医院，医生特意嘱咐我腰得养着，白天送孙子去幼儿园，晚上回来做饭洗澡，我实在没力气。” 他的手立马松了，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客厅，电视开得特别小声，我从卧室门缝瞅过去，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背影看着有点蔫。 那沙发是前年换的，他当初非要选深灰色，说耐脏，孙子撒果汁、蹭泥土都好擦。可这会儿他蜷在角落，后背驼得厉害，连平时总下意识挺直的腰板都塌了，手里的遥控器按来按去，屏幕上的画面换了十几个，却没一个能让他停下来。我扶着衣柜门慢慢坐下，膝盖“咯吱”响了一声——这是最近带孙子熬出来的毛病，每天早上蹲在地上哄哭着不肯上幼儿园的孩子，晚上弯腰给踢被子的孙子盖被，时间长了，关节一弯就疼。 在卧室坐了没五分钟，心里跟塞了团湿棉花似的，堵得慌。老东西跟我过了四十六年，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年轻时在生产队挣工分，他扛着锄头走在前头，我在后头拎着他的蓝布衫，歇晌时躲在麦垛后头，他也是这样拉我衣角，说“去那边草窝窝躺会儿”。那会儿哪有现在这些毛病，在田埂上就能抱着打滚。 我扶着墙慢慢挪到客厅，他听见动静，遥控器“啪嗒”掉在地毯上，赶紧弯腰去捡，后腰“哎哟”一声。我快步走过去按住他手：“别动，闪着腰更麻烦。”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红通通的，像被孙子抢了糖的小孩：“你咋出来了？不歇着？” “你坐这儿当门神呢？”我把遥控器塞他手里，自己往旁边一坐，沙发垫子陷下去个坑，“电视开这么小声，看哑剧呢？” 他嘿嘿笑两声，伸手把音量调大了点，正演着《渴望》，慧芳在抹眼泪。我俩年轻时天天追这剧，他还说我像慧芳，心眼实。 “刚才……”我摸了摸他胳膊，糙得能搓下泥，年轻时开拖拉机磨的茧子，现在还硬邦邦的，“我不是故意扫你兴，腰是真不给力，蹲下去给孙子系鞋带都费劲。” 他突然抓住我手，掌心烫得慌：“我知道，我知道你累。这阵子孙子生病，你白天跑医院，晚上喂药，眼窝都塌进去了。我就是……就是好几天没跟你说说话了。” “谁说没说话？”我瞪他，“早上你说‘粥熬稠点’，中午我说‘酱油没了’，晚上你说‘孙子袜子呢’，这不是说话？” 他脸一下红到耳根：“那不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老了老了，哪还有年轻时那些念想，不过是想挨得近点，闻闻对方身上的味儿，知道身边人还在，心里就踏实。 电视里的哭声还在响，我往他那边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他身上有股肥皂味，还是超市打折买的蜂花牌，用了三十年了。“明儿周六，让儿子带孙子去他丈母娘家，”我拍了拍他手背，“咱去公园遛弯，你不是念叨老槐树开花了吗？”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点了灯的灯笼：“真的？” “骗你干啥？”我白他一眼，“顺便去巷口吃碗豆腐脑，多加辣子。” 他突然伸手搂住我肩膀，力道不大，却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后腰被他胳膊垫着，竟然不那么疼了。“那……今晚……”他声音又低下去，带着点试探，“咱早点歇着？不做别的，就……就抱抱？” 我心里软得像刚蒸好的馒头，伸手捶了他一下：“老不正经！” 嘴上骂着，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电视还在演，慧芳还在哭，可客厅里暖烘烘的。他的手轻轻拍着我后背，跟哄孙子似的，一下一下，慢腾腾的。我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咚咚”的，跟年轻时在麦垛后头听见的一样，有力气，让人踏实。膝盖好像也不那么响了，腰也松快了点。老了有老了的好，不用追着日子跑了，能抱着身边人，听着心跳等天亮，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