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南京军区司令许世友会后，前去餐厅用餐。他望见1位老战友坐在角落里，低头默默吃饭，于是走上前敬酒。谁料老战友转过头来，喊：“你过来干啥？” 许世友1905年出生在河南新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早年到少林寺习武，练就拳脚棍棒本领。1926年他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次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从此投身革命。在鄂豫皖苏区，他参加反围剿作战，担任红军骑兵团团长，率队冲锋。长征时期，他指挥部队翻雪山过草地，坚持完成行军任务。 抗日战争中，他到山东开辟根据地，1942年任胶东军区司令员，组织部队袭击日军据点，破坏铁路。解放战争里，他指挥莱芜战役，歼灭国民党部队，1947年参与孟良崮战役，围歼整编第七十四师。1948年，他率部攻克济南，摧毁城墙工事，缴获武器。1953年，他去朝鲜任兵团司令员，指挥夏季反击作战，组织炮火覆盖敌阵地。1954年回国，任南京军区司令员，负责部队训练防务。1955年获上将军衔，佩戴肩章出席授衔仪式。 邓华1910年出生在湖南郴县书香家庭，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参加湘南起义，任工农革命军独立第七师政治部组织干事。他随部队上井冈山，参加古田会议，担任红军团政治委员，组织士兵学习纪律。长征中，他任红一军团第二师政治委员，指挥部队渡河作战。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四旅副旅长，率队伏击日军车队，后任晋察冀军区第五分区司令员，巩固根据地。 解放战争中，他指挥热河战役，攻占城市据点，1948年任东北野战军第十五兵团司令员，组织辽西会战，包围国民党部队。1950年，他去朝鲜任志愿军副司令员兼副政治委员，协助指挥一至五次战役，部署阵地防御。1954年回国，任沈阳军区司令员，管理部队后勤。1955年获上将军衔，参加北京授衔典礼。1959年因彭德怀事件受影响，1960年转业到四川省，任农机厅副厅长。 1962年军事会议结束后，南京军区食堂内将官们端着饭碗聚集。众人围坐桌边，高声讨论会议要点。许世友握着搪瓷碗，在大厅中缓慢走动，目光扫视寻找空位。他的视线停在西南角，一个身影穿着灰中山装，背对人群，独自低头进食。附近几张桌子无人占用，与中央热闹区域形成对比。那人弯腰用筷子搅动食物，动作迟缓。许世友走近几步，仔细观察身影轮廓，脚步顿住。他认出那是邓华，三年前因事件丢掉军职，现任四川省农机厅副厅长，仅挂虚名。邓华盘中剩半份炒白菜，筷子紧握，手背青筋毕露。头发灰白凌乱，衣领磨损发白。 许世友转身走向窗口，买半瓶二锅头，瓶身凉滑。他迈步到邓华桌前，酒瓶磕击桌沿，发出脆响。邓华身体震动，猛抬头，眼睛红丝密布，瞪圆注视来人。两人对视数秒，邓华突然转头，声音从喉中挤出“你过来干啥？”许世友闻言站定，忆起朝鲜战场最后相见。那时邓华从前线回北京汇报，在总参食堂遇上，两人拍肩约定战后畅饮。现在邓华衣服陈旧，胸前钢笔帽漆剥落，露出铜色底。许世友未答，他取过邓华茶缸，倒入半杯酒。酒气升腾，邓华眼角抽动，伸手欲挡，手腕被许世友按住。两人坐下，一口一口饮尽杯中酒。没有谈铁原阻击战，也没有说朝鲜冰雪天气，更未提三年前政治变动。 许世友早年习武经历让他在战场上总能冲在前面，少林寺的日子磨练出他的耐力和技巧。加入革命后，他在苏区反围剿中多次率骑兵突围，避开敌军包围。长征路上，他组织部队过草地时，亲自检查补给，确保士兵有干粮。抗日时期，在山东根据地，他指挥部队夜袭日军仓库，缴获弹药补充装备。解放战争的莱芜战役，他布置埋伏圈，快速合围敌军。孟良崮战役中，他协调炮兵支援，击溃国民党精锐师。济南战役时，他下令爆破城墙缺口，带领部队冲入市区。朝鲜战场上，夏季反击战他指挥兵团推进，压制美军火力点。回国后在南京军区，他注重实战训练，组织演习提升部队战斗力。 邓华从书香门第出身，但投身革命后就扎根基层。湘南起义中，他作为组织干事，动员农民加入部队。上井冈山后，古田会议上他参与讨论，强调部队纪律建设。长征期间，他指挥第二师渡河，架设浮桥渡过激流。抗日战争中，三四四旅副旅长时，他率队在公路设伏，截获日军补给车队。晋察冀分区司令员任上，他扩大根据地，修建工事抵御扫荡。解放战争热河战役，他攻占承德，切断敌军退路。辽西会战中，他指挥兵团迂回包抄，歼灭国民党主力。朝鲜一至五次战役，他协助彭德怀部署，调整前线兵力。回国任沈阳军区司令员，他改善部队生活条件，修建营房。授衔典礼上，他与其他志愿军将领并肩，接受上将军衔。 相遇后，邓华返回四川，继续农机厅工作。他每日骑自行车，从文庙后街宿舍到西御街办公楼，包内装农机维修手册和笔记。有次下属见他蹲田埂，帮农民修柴油机，手沾油污，与技工讨论曲轴型号。许世友回南京，寄两次东西。第一年腊月送金华火腿，被原封退回。第二年春捎两罐雨前龙井，罐中塞字条，仅写“保重”。这些物品搁邓华家柜顶生灰，直至1966年夏天被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