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领导出去打麻将，玩到深夜才回了家，摸黑到床前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这时他妻子支支吾

一领导出去打麻将，玩到深夜才回了家，摸黑到床前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这时他妻子支支吾吾的说牙疼的厉害，让他下楼去买止痛药。 领导刚把毛衣拽到一半，听见这话停住了手，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后半夜了，楼下便利店早关了，上哪儿买止痛药去。他摸黑摸到床头的手机，按亮屏幕一看，快一点半了。他转过身对妻子说，要不先忍忍？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医院看牙，现在外面药店估计都关门了。妻子没接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听着像是疼得更厉害了。领导没辙，他知道妻子平时不爱喊疼，真说疼就是实在扛不住了。他叹口气，把刚脱掉的裤子又穿回去，找了件厚棉袄套上，还特意摸了摸口袋，确认钱包和手机都在。 出了单元门，冷风一下子灌进脖子，领导打了个寒颤，酒劲也散了不少。楼下的便利店果然黑着灯，卷闸门上贴着营业时间到晚上十一点。他站在门口想了想，记得小区往西走两条街有个 24 小时药店，上次儿子发烧就是在那儿买的退烧药。他裹紧棉袄，顺着路边的路灯往前走，夜里没什么车，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街上响。 走了大概七八分钟，远远看见药店的灯亮着，心里松了口气。推开门进去，柜台后坐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正低头整理货单。看见他进来，小姑娘抬头问：“您买什么药？” 领导说：“治牙疼的止痛药，要效果快点的。” 小姑娘从货架上拿了一盒药递过来，又拿出个登记本：“麻烦您出示下身份证，处方药得登记信息。” 领导一愣，摸了摸口袋，身份证早上换衣服落在家里了。他跟小姑娘商量：“我家就在附近，忘带身份证了，能不能先把药卖给我？我明天把身份证送过来登记。” 小姑娘摇摇头：“不行的，规定就是这样，没身份证不能卖，不然我要挨罚。” 领导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得直搓手。“姑娘你通融通融，”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老婆平时壮得像头牛，感冒都硬扛，今儿半夜喊牙疼，肯定是疼得受不了了。你看这大冷天的，我再跑回家拿身份证，一来一回折腾一个小时，她哪等得起啊？” 小姑娘推了推眼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盒，又抬头瞅了瞅领导冻得发红的耳朵，没说话。领导看有戏，赶紧掏出手机：“要不这样，我手机里有身份证照片，前阵子办社保刚拍的，清晰着呢，我给你看，你登记照片信息行不行？”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个号，小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才说：“刚问了我们店长，说特殊情况可以登记电子证件照，您把照片调出来吧，我得核对清楚。” 领导赶紧解锁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总算找到那张身份证照片。小姑娘拿过手机，对着登记本一笔一画抄信息，又让领导签了名，这才把药递过来：“拿好，回去让您爱人用温水送服，一次一片，别多吃。” “哎哎谢谢谢谢！”领导接过药，转身就往外冲，棉袄拉链都没拉好，冷风呼呼往里灌也顾不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脚步比来时快了一倍，心里就一个念头：赶紧回家，别让老婆等急了。 到家推开门，屋里黑着灯，隐约听见卧室里传来妻子压抑的哼唧声。领导摸黑找到水壶，倒了杯温水，轻手轻脚走进卧室：“药买回来了，起来吃药。” 妻子摸索着坐起来，接过水杯和药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见领导额头上还沾着点灰，估计是刚才跑太快蹭墙上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妻子含着药片含糊地问。 “忘带身份证了，跟药店小姑娘磨了半天嘴皮子。”领导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快吃了睡，明早我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 妻子吃完药躺下，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估计是药效开始发挥了。领导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这才松了口气，自己也脱了棉袄，和衣躺在床沿，没多大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折腾这一趟，他也累坏了。 第二天一早，领导被妻子推醒：“牙不疼了，就是还有点胀。” 他一骨碌爬起来：“走，上医院，让医生看看放心。” 到了牙科诊所，医生检查完说：“幸好昨天及时吃了止痛药，炎症没扩散，再晚点就得肿起来了，先开点消炎药，过两天再来洗牙。” 从医院出来，妻子挽着领导的胳膊：“昨晚是不是耽误你睡觉了？” 领导笑了笑：“耽误啥，你没事比啥都强。以后半夜再牙疼，咱直接叫救护车，省得我瞎跑。” 妻子捶了他一下：“就你贫。” 俩人慢慢往家走，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领导心里琢磨：以后麻将还是少打，回家早了，哪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