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0岁的杨森迎娶了17岁的张灵凤。洞房之夜，就在杨森要行房事时，张灵凤哭着说：“你一生娶了12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一年后，张灵凤生下了一个女儿。 台北杨府的早晨，女人们念《女诫》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一群穿着灰布军装的女人排着队，17岁的张灵凤站在房门口，看着七姨太曾桂枝的头发梢上沾着早上的白霜，那是每天凌晨五点就起来出操留下的痕迹。 曾桂枝大声喊着“膝盖再弯点”，队伍里的女人们动作很僵硬，就像被操控的木偶。张灵凤数了数，从二姨太到自己，正好十个人。她听说以前人更多，有的跑了，有的疯了，有的被送回了乡下。 张灵凤嫁进杨府的第三天，就被曾桂枝按住肩膀塞进了队伍里。粗布的军装磨得她锁骨生疼，《女诫》里的字句晦涩难记。 曾桂枝拿着藤条抽在地上说，妇德妇言记不住可不行，九姨太当年就因为说错三个字，在石凳上站到露水结了霜才让走。张灵凤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布鞋，鞋面上还沾着从娘家小院带来的泥土。 新婚那晚，杨森的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响声，张灵凤突然想起母亲收拾行李时说的话，杨家规矩大，熬出头就好了。可眼前这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眼神十分阴冷。 每天出操后的早餐时间，就像一场默剧一样。长条桌子上摆着一样的白粥和咸菜，谁先吃完，谁后放下筷子，都有规定。张灵凤总故意吃到最后，看着其他人低着头快步离开，十分小心翼翼。有一次她多夹了一筷子酱菜，曾桂枝的眼睛立刻就扫了过来，像探照灯一样。 张灵凤开始在夜里绣手帕。被曾桂枝撞见了，捏着帕子冷笑，说杨老最讨厌不安分的人。张灵凤把帕子藏进枕套里，那里已经攒了五块了。 女儿出生那天，杨府的晨操停了半天。曾桂枝来看她，手里攥着一本新的《女诫》，说等孩子长大了，也该学这些规矩。张灵凤抱着女儿，突然想起队伍里那些女人空洞的眼神。她把杨森给孩子取的名字划掉，在红纸上写下“小凤”。 杨森咳嗽得厉害的那些日子，晨操改成了默读。女人们坐在走廊下，翻书的声音非常细小。张灵凤经过时，看见八姨太偷偷在书页上画小人，画的是一个梳着双辫的姑娘，背着小包袱往远处跑，张灵凤知道她也想自己孩子了。 杨森葬礼那天，女人们穿着一样的白衣服，整齐地站成一排。张灵凤抱着小凤，看着杨森的棺材从榕树下经过。 离开杨府的时候，张灵凤只带走了那箱手帕。汽车经过杨府，隐约还能听到模糊的口令声。 小凤指着窗外问，妈妈，她们在做什么。张灵凤没有回答，而是把女儿的脸搂进怀里，怀里揣着最后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大一小正在奔跑的身影。 杨府的晨操，是杨森用权力对女人们的束缚，她们在严苛的规矩下失去了自我。而张灵凤用绣手帕的方式守护着对自由的向往，最后带着这份向往离开了这个曾经被禁锢的地方，那些奔跑的人影，既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自由生活的期盼。 信息来源： 深圳新闻网|《大军阀杨森与他的十二妻妾》 岳阳网|打开穿旗袍称要当“军阀姨太太”？来看看民国真实的她们 文|黑子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