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撞见过的黑影 初中暑假的那个半夜,窗外的月光正斜斜地淌在地板上,像一汪冰凉的水。我是突然醒的,眼皮掀开时还带着熟睡的沉涩,却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彻底没了困意 —— 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正贴着床头的墙壁往里 “渗”,边缘像被墨汁晕染过,模糊又沉甸甸的。 它落地时没带一点声响,就那么贴着床沿往门口挪,影子在月光里拉得老长,像块浸了水的破布。我当时脑子里压根没转 “怪力乱神” 的念头,只攥紧了拳头想:这小偷也太胆大包天了!半撑起身子时,睡衣的布料蹭过皮肤,带着夏末的黏腻。我正要开口喝问,那黑影突然定住,缓缓地、缓缓地转了过来。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瞬间的窒息感 —— 一团乱糟糟的黑发底下,是个纯黑的骷髅头,眼窝深不见底,像两口吸光的井。它没等我反应,就径直朝我飞了过来,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我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左手挡在脸前,尖叫像被掐住的猫一样破嗓而出。等我抖着肩膀回头,床边空荡荡的,只有月光在地板上晃出细碎的波纹。 身边的妹妹睡得正沉,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我一把将她摇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瞬间,我抓起枕边的手电筒就往厨房冲。冰凉的瓷砖贴着脚心,冰箱的嗡鸣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我翻出那把平时用来切菜的菜刀,握在手里时,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回到房间,我把菜刀重重放在床头的书桌,台灯的光打在刀身上,泛出冷硬的光。妹妹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们俩就那么抱着缩在被子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眯一会儿。 第二天跟我妈说起来,她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翻炒青菜,闻言头也没回地说:“准是你看恐怖片看多了,眼花了。” 我张了张嘴,想把那骷髅头飞过来的触感再说得具体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确实,说出来谁信呢? 其实更早的时候,在小学寄宿的那个院子里,也遇见过类似的事。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醒得比平时早,趴在宿舍的窗台上往外看。院子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叶片上还挂着露水。就在这时,一个笼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从大门外走进来,斗篷的下摆扫过院子里的青砖地,悄无声息。它抬脚要往堂屋迈的瞬间,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看得清清楚楚 —— 斗篷底下,是个惨白的骷髅头,在晨光里泛着青灰色的冷光。那一瞬间,院子里的蝉鸣好像都停了,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耳朵里咚咚作响。等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堂屋门口空空荡荡,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晨光和树影织出的幻象。 初中那次飞来的黑骷髅头,成了后来反复纠缠的噩梦。梦里总是漆黑一片,那个骷髅头带着风声朝我扑来,我却像被钉在原地动不了。但次数多了,不知从哪次开始,我在梦里不再瑟缩,而是梗着脖子歇斯底里地吼,把所有的恐惧都裹在声音里抛出去。每次吼完惊醒,枕头都是湿的,可心里却会升起一股奇异的勇气 —— 好像连梦里的鬼怪,都能被自己的声音吓跑似的。 这些事过去好些年了,可有时候半夜醒过来,还是会下意识往床头瞟一眼,总觉得那片黑暗里,还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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