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儿媳一直都AA制，这事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去年儿子手术，需要修养一年，不能工

儿子和儿媳一直都AA制，这事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去年儿子手术，需要修养一年，不能工作挣钱，他跟我借钱我才知道，他负责每月房贷＋人情礼往，儿媳妇负责过日子＋养孩子，从结婚开始已经八年了。听了他的话，我感觉脑袋嗡一下，内心冰凉又难过，我也终于可以准确描述出儿媳妇给我的感觉，那就是“疏离”。 那道算不清的账 我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儿子正对着窗外发呆。阳光斜斜地照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绷带白得刺眼。"刚熬的小米粥，你趁热喝。"我把桶放在床头柜上，看见他枕头底下露出半截银行卡。 "妈，"儿子转过头，眼神躲闪着，"你......你卡里有多少闲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上周做的腰椎手术，虽说要休养一年，可小两口都是白领，怎么会急着用钱？"咋了？医药费不够？" "不是......"他伸手去挠额头，手却在半空停住，"房贷该交了，这个月的人情钱也得随......" "你工资卡呢？"我打断他，"你跟小雅（儿媳）的钱，不都存在一块儿吗？" 病房里突然静了，只有墙上的吊瓶在"滴答"响。儿子的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妈，我跟小雅......一直是AA制。"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保温桶的提手硌得手心生疼，"你们结婚八年，一直AA？" 他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被单："刚结婚时说好的，我负责房贷和家里的红白喜事，她管日常开销和孩子的学费......"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难怪每次去他们家，小雅总把买水果的钱算得清清楚楚，难怪孙子的校服破了，她会说"等你爸发工资了买新的"，难怪去年我生日，两人各给了我一个红包，还特意说明"这是我的，那是他的"。 那些我以为的"客气"，原来都是划清界限的疏离。 "那你现在不能上班，房贷咋办？"我的声音发颤。 "所以想跟你借点......"儿子的脸涨得通红，"等我好了，挣钱就还你。" 我没说话，掏出存折往他手里塞。走出病房时，走廊的消毒水味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人想哭。想起八年前小雅进门那天，穿着红棉袄，给我敬茶时说"妈放心，我会跟建军好好过日子"。那时多好啊，她给我织的围巾，针脚密得像模像样，我还跟街坊夸"我家儿媳比闺女还亲"。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晚上给老伴打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叹着气："前阵子我去看孙子，听见小雅跟建军说'你妈来了，买菜的钱记得跟你要'，我还以为是玩笑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对面病房有对小夫妻，男的给女的削苹果，女的给男的擦汗，说说笑笑的，像我们年轻时候那样。那时候哪有什么AA制，我攥着家里的存折，他挣了钱就往我手里塞，买根冰棍都要分着吃。 过了几天，小雅来医院送孩子的作业。她穿着职业装，妆容精致，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妈，这是建军这几个月的房贷单，我整理出来了。" "小雅啊，"我忍不住开口，"你跟建军......真就分这么清？" 她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个笑："妈，这是我们自己选的方式，挺好的，谁也不欠谁的。" "可他是你男人啊！"我声音高了些，"他现在躺在这里，你不该帮衬着点吗？" "我也有压力啊，"她的声音也硬了，"孩子的兴趣班、家里的水电费，哪样不要钱？我工资就那么点，总不能让我贴钱吧？" 儿子在旁边拉我的手，示意我别说了。小雅看了看我们，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周末让孩子来看建军。" 门关上的瞬间，儿子叹了口气："妈，别怪她，当初是我同意的。那时候我们总吵架，她说AA制能减少矛盾......" 我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减少矛盾？可这冷冰冰的账，算走了多少热气啊。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俩这几年吵了无数次。建军想换个大点的电视，小雅说"你自己掏钱买"；小雅想给孩子报钢琴班，建军说"超过预算了，各出一半"。连过年给我买礼物，都要一人买一样，生怕多花了一分钱。 出院那天，我去他们家收拾东西。在抽屉深处发现个旧盒子，里面有张纸条，是建军写的："小雅，这个月我奖金多，给你买了条项链，算我送你的，不算AA。"旁边放着条细细的金项链，标签都没拆。 想必是没送出去吧。 我把项链放进建军的包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了小雅的梳妆台上。 有些账，本来就不该算那么清。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就像一盆花，得两个人浇水施肥，才能开得旺。各浇各的，迟早要蔫了。 希望他们能明白，真正的日子，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哪怕口袋里只剩一块钱，也愿意分着花的那份心。这世上最算不清的是情分，最该珍惜的，也是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