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老母亲打电话,说邻居昨天中午在玉米地里浇水,热死在地里了。我说一个月不下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8-05 21:18:53

今天早晨老母亲打电话,说邻居昨天中午在玉米地里浇水,热死在地里了。我说一个月不下雨,咱家也不去浇玉米。老母亲叹口气,说可惜了庄稼。在农村老家还有十亩地,老父亲种的玉米。今年的天气格外的热,天又大旱。 如果继续这样干旱下去,肯定颗粒无收。但是白天你去玉米地浇水试试,玉米叶刺胳膊,玉米苗蒸着,没有一丝凉风,别说老人,就是年轻人也不行。 玉米地里的生死与旱情 天刚蒙蒙亮,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我闭着眼摸起手机,看到“老家”的备注,瞬间清醒——老母亲的电话,这个点打来准没好事。 “你赵叔家老二,没了……”母亲的声音带着颤,像被晒焦的玉米叶,“昨晌午浇地,热死在玉米地里了……” 我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窗外的朝霞还泛着红,可心里已经结了层霜。赵老二,那个夏天光膀子扛着锄头,跟我爸蹲在地头抽烟的汉子,怎么就没了? 老家在豫东平原,土地像老辈人额头上的皱纹,把庄稼人的命紧紧攥着。今年入伏后,太阳像下了蛊,四十多天没正经下过雨。玉米叶卷成细针,秸秆蔫得直不起腰,活像被抽干了血的病人。我家十亩玉米地,是我爸的命根子,他每天早晚都要去地里转悠,回来就唉声叹气:“再不下雨,这季子算完球。” 挂了电话,我跟领导请了假,买最早的高铁往家赶。一路上,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变成黄土地,我的心也越揪越紧。 刚进村口,就见赵叔家的院门敞开着,白幡在风里飘,哭声顺着胡同往外钻。赵婶瘫在地上,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抓着邻居的裤脚喊:“我的儿啊,你咋这么憨,为几棵玉米把命搭进去……” 我爸蹲在墙角抽烟,火星子一明一暗。“老二非要去浇地,”他嗓音沙哑,“劝不住啊,他说‘这玉米再旱下去,今年就得喝西北风’。” 我走到玉米地边上,青黄相间的秸秆里,还留着老二倒下的痕迹。玉米叶锋利得像刀片,划过人胳膊就是一道血印,正午的太阳悬在头顶,蒸得人喘不过气。我站了没两分钟,后背就湿透了,喉咙冒烟,这哪是人待的地方? “白天浇地,就是玩命。”我爸走过来,脚踢着土坷垃,“年轻人不知道厉害,咱老庄稼把式都明白,日头毒的时候,地里能闷死人。” 可老二能不浇吗?他家三亩玉米,是全家一年的指望。去年收成不好,孩子学费还欠着,他急啊,想赌一把,赌自己能熬过这天灾,赌庄稼能给口饭吃。 这几天,村里像被按了静音键。往常农忙时的吆喝声没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叹息,和玉米叶被晒得“咔嚓”响的声音。我爸站在自家地头,望着蔫巴巴的玉米,烟蒂掐了一根又一根。 “要不别浇了?”我小心翼翼劝他,“天太毒,人扛不住。” 我爸狠狠瞪我:“你懂个屁!这地不浇,颗粒无收,明年喝西北风?”可他转身又小声嘟囔,“可老二就是例子,我也怕……” 那天傍晚,我跟着爸去地里转。夕阳把玉米秸秆染成铁锈色,远处的地平线像被烤化了。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步一挪,每一脚都踩在我心上。 “你知道吗?”爸突然开口,“你爷爷那辈,大旱三年,地里种啥死啥,人饿得啃树皮。现在日子好了,可这土地里的根,断不了啊……” 我望着无尽的玉米地,突然懂了——这不是简单的种地,是庄稼人跟土地签的生死契。土地喂饱了祖祖辈辈,他们就用命护着土地,哪怕天要收人,也得在土里刨出个希望。 后来村里来了消防车,政府组织集体灌溉,地里终于有了水。水流过干涸的土地时,我爸蹲在田埂上,哭得像个孩子。那水浇的不是玉米,是庄稼人心里的火,是对活下去的盼头。 赵老二的坟头,新培的土还泛着黄。我站在边上,望着远处泛青的玉米地,突然明白:庄稼人的命,一半长在土里,一半系在天里。这场旱情,旱死的不只是玉米,是庄稼人骨子里的倔,可活下来的,也带着土地给的韧性。 回到城里,我给父亲打视频,看他蹲在地头,脸上有了笑模样。“水接上了,能收多少算多少。”他说这话时,身后的玉米叶在风里沙沙响,像土地在轻声叹息,又像在给活着的人鼓劲。 这场旱情,让我看见土地的残酷,更看见庄稼人的硬气。他们不懂大道理,只知道土地是根,命可以豁出去,地不能荒。这或许就是中国农民的魂——在土里刨食,也在土里埋骨,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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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凡人

凡人

1
2025-08-05 22:01

今天给别人帮忙浇地。现在的天气。啥也不干。就是站在地里。那汗就一个劲冒[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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