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黄干宗被两个越南女兵抓走,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谁知女人却说:“我们不杀你,只想让你给我们当丈夫!
那年春天,中越边境的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黄干宗蹲在战壕里,手指紧紧扣着那把老式步枪的扳机,耳边是炮弹划破天空的尖啸。
这个云南边境长大的小伙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端起枪保卫家乡。
就在半个月前,他还是个跟着父母种地的普通青年,直到亲眼看见越南士兵越过边界线,烧了隔壁村子的粮仓,那天晚上,他咬着牙在征兵处按下了手印。
密林里的枪声来得突然,黄干宗所在的运输小队遭遇伏击时,他正扛着两箱弹药走在队伍中间。
子弹擦着树干飞过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前面领路的老兵突然栽倒,怀里的手榴弹滚进草丛。
他本能地扑向最近的掩体,却在混乱中跑错了方向,三天三夜,他在原始森林里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喝雨水啃树皮,直到被一记闷棍放倒。
醒来时后脑勺的钝痛让他眼前发黑,粗糙的树皮磨得后背生疼, 两个穿越军制服的姑娘蹲在旁边,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他眉心。
黄干宗闭上眼睛等着子弹穿透头颅,村里逃回来的战俘说过,越南人喜欢把俘虏绑在树上当靶子练刺刀,可预想中的剧痛没来,反倒有双粗糙的手掰开他的嘴,塞进一团带着酸味的糯米饭。
"我们不杀中国人。"高个子女兵用生硬的中文挤出这句话时,黄干宗差点被饭团噎住。
她扯开自己的领章扔进火堆,火星噼啪炸响里,他看清这两个姑娘最多二十出头,蜡黄的脸上全是树枝刮出的血道子。
矮个子的那个突然哭了,指着北方比划半天他才明白,她们的男人都死在谅山前线,现在只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山洞石壁上渗出的水珠滴答作响,黄干宗盯着那堆抢来的军用罐头发呆,黎氏萍,就是爱哭的那个姑娘,正用刺刀撬开黄豆炖猪肉的铁皮盖子。
香味飘过来的瞬间,他胃里绞得像有把刀在搅,这半个月他试过七次逃跑,最远的一次跑到山涧边,却被瘴气熏得昏死过去。
醒来时发现阮氏梅正用草药敷他被竹叶青咬伤的腿,这个总冷着脸的姐姐居然红了眼眶。
雨季来临前,三人在山谷里搭起竹楼,黄干宗学会了用藤条编捕兽夹,黎氏萍教他辨认哪种蘑菇没毒,阮氏梅总在深夜突然坐起,摸着枕下的步枪发呆。
有次他听见姐妹俩用越南语吵架,第二天就在竹楼下发现个埋了一半的地洞,里面整齐码着三套中国军装,原来她们早发现他在偷偷挖逃生通道。
第八年夏天,黄干宗在溪边捡到半张中文报纸,铅字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但"改革开放"四个字像闪电劈进他脑海。
那天夜里他第一次没拒绝黎氏萍的拥抱,却在黑暗中把报纸残片藏进草席底下,后来竹楼多了个会唱云南山歌的婴儿,阮氏梅砍来青竹做了张摇篮,哼的却是河内老街的童谣。
1992年雨季来得特别早,黄干宗踩着齐膝的泥浆狂奔时,怀里还揣着那个印着"青岛啤酒"的瓶盖。
他永远记得翻过最后一道山脊时的景象,盘山公路像银色的蛇缠绕在群山中,远处施工队的红旗上,五角星在阳光下红得刺眼。
边境检查站的士兵听完他的故事,默默把温水递到那双长满老茧的手里。
后来县里给他开了间杂货铺,货架上总摆着越南产的绿豆糕,有记者来采访,黄干宗从不说女兵半个不字,只是反复摩挲那个早已磨平的啤酒瓶盖。
直到某天清晨,铺子门口出现个裹着头巾的越南女人,背着竹篓里的少年有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