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0年,被朱元璋夸赞为“吾家千里驹”唐胜宗,打了大胜仗,结果等来的不是赏赐,而是赐死诏书。唐胜宗满心不甘,问朱元璋:“我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竟要落得如此下场?” 洪武二十三年,中山侯唐胜宗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地进了城。他刚在陕西打了一场漂亮仗,把一股闹腾了好些年的流寇剿得干干净净,还活捉了贼首。 唐胜宗心里头热乎乎的,盘算着这回该升个什么官,加多少俸禄。他可是跟着朱元璋从濠州老家一路杀出来的老兄弟,皇上亲口夸他是“吾家千里驹”! 进了府邸,还没来得及洗把脸,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宫里来的太监,捧着个明黄的卷轴,身后跟着一队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唐胜宗心头一颤,那阵仗,不像来宣赏,倒像是…来拿人的! 唐胜宗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撩袍跪地接旨。太监尖着嗓子,展开圣旨:“中山侯唐胜宗,居功自傲,心怀怨望,暗结党羽,图谋不轨…罪证确凿,赐死!钦此!” “赐死”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唐胜宗脑门上!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猛地抬起头,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卷黄绫,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什么?赐死?公公,没念错吧?” 太监面无表情,只把圣旨往前递了递:“侯爷,接旨吧。” 唐胜宗没接。他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刚才还滚烫的心,瞬间冻成了冰坨子。我打了胜仗啊!刚为朝廷立了大功啊!皇上怎么会…怎么会要我的命? “不可能!”唐胜宗猛地爬起来,一把推开要来搀扶的亲兵,踉跄着冲到太监面前,声音嘶哑地吼:“绝对不可能!我要见皇上!一定是弄错了!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我犯了什么罪?” 他想不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唐胜宗,十五岁就跟着朱元璋在濠州红巾军里混,刀头舔血几十年!打张士诚,灭陈友谅,北伐元朝…哪一仗他没冲在前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哪一道不是为大明江山留下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心怀怨望”、“图谋不轨”的罪人?!还要赐死? 锦衣卫的头目往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冷冷道:“侯爷,圣旨已下,多说无益。请侯爷…体面些。” “体面?”唐胜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指着那锦衣卫的鼻子,“老子提着脑袋给皇上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现在跟我讲体面?!我要见皇上!我要当面问问他!我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他像疯了一样要往外冲,几个锦衣卫立刻上前,死死将他按住。唐胜宗拼命挣扎,嘶吼着:“我冤啊!” 挣扎中,他瞥见太监身后一个锦衣卫手里捧着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酒壶,一只酒杯。壶是白玉的,杯是青玉的,看着精致无比,里面装的,却是催命的毒酒! 唐胜宗浑身一僵,停止了挣扎。他看着那壶酒,又看看周围那些冷漠的脸,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明白了。皇上是铁了心要他死。连见一面都不肯了。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想起去年,皇上借口“胡惟庸案”,把李善长一家七十多口全砍了!想起前些年,陆仲亨、费聚那几个老兄弟,也是莫名其妙就被安上罪名,掉了脑袋!还有那个足智多谋的刘伯温,听说死得也不明不白…皇上这是要把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一个个都清理干净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唐胜宗打了个哆嗦。他想起自己平日里,仗着是皇上老兄弟,说话做事是有点大大咧咧,不太讲究。跟其他几个淮西出来的老将,像蓝玉他们,走得是近了些,偶尔也发发牢骚,抱怨抱怨俸禄少,或者哪个文官又给他们穿小鞋了…难道就因为这些?就因为几句牢骚话?皇上就要杀他?! “呵呵呵…”唐胜宗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又悲凉,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我明白了…千里驹?哈哈…好一个千里驹!跑完了该跑的路,就该卸磨杀驴了!皇上…这是要鸟尽弓藏啊!我唐胜宗…可是一片赤诚啊…” 他不再挣扎,任由锦衣卫架着。他死死盯着那壶毒酒,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唐胜宗猛地抬起头,朝着皇宫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悲愤,“皇上!您看看!您睁眼看看!这就是给朱家打江山的功臣的下场——!” 吼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凄凉。锦衣卫头目皱了皱眉,示意手下将毒酒端到唐胜宗面前。 唐胜宗看着那杯清澈的液体,手抖得厉害。他端起酒杯,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闭上眼,眼前闪过当年濠州城下,那个拍着他肩膀,夸他“好小子!是匹千里驹!”的朱元璋…又闪过这些年并肩作战、如今却已化作枯骨的袍泽……最后,定格在眼前这杯毒酒上。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泪光,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他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唐胜宗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监收起圣旨,转身离去。庭院里,只剩下中山侯府压抑的哭声,和冬日惨淡的阳光,冷冷地照着地上那滩刺目的碎玉和渐渐冰冷的躯体。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1390年,被朱元璋夸赞为“吾家千里驹”唐胜宗,打了大胜仗,结果等来的不是赏赐,
不看风景的万科
2025-08-03 09: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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