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在狱中写供词时,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大团墨。他盯着“东王”两个字,突然掷笔长叹

曹勇说史 2025-08-02 15:37:07

李秀成在狱中写供词时,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大团墨。他盯着“东王”两个字,突然掷笔长叹:“杨秀清活着,太平军打仗就能赢,没有谁敢不听东王的话。”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太平天国后期那层虚张声势的纸。没了杨秀清,石达开带十万精锐走了,陈玉成困死在安庆,连他自己守着苏州,调个邻县的兵都得看人脸——曾经能把清军按在地上打的太平军,愣是成了盘散沙。 咸丰五年的东王府,灯笼总亮到后半夜。杨秀清坐在虎皮椅上,手里的马鞭敲着沙盘,沙盘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小旗,代表着散布在两湖的太平军。西征军在武昌城下卡了三个月,韦昌辉派人哭着要援军,说湘军的炮太狠,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杨秀清眼皮都没抬,马鞭指向沙盘上的九江:“让石达开从安庆带五千人,绕到湘军背后去。告诉韦昌辉,再守十天,少一天提头来见。”旁边的侍卫想记下来,被他一瞪眼:“记什么?让信使把话原封不动带过去,他敢打折扣?” 果然,韦昌辉再没敢催。石达开领着人钻过大别山的密林,真就端了湘军的粮道。等武昌城的太平军杀出来时,曾国藩的水师慌得把船都凿沉了。那时候的太平军,像台上了油的机器,杨秀清的马鞭指哪儿,齿轮就转哪儿,石达开的奇袭、陈玉成的冲锋、李秀成的守城,全得卡着他定的时辰来。 谁都知道东王脾气暴。有回陈玉成打了胜仗,想把缴获的战马留几匹给自己的亲兵,杨秀清在朝堂上把账本摔他脸上:“你是王爷,还是马贩子?”吓得陈玉成当场跪下,把战马全交了公。可转过头,杨秀清又让人给陈玉成送去两把德国造的短铳,说:“冲锋时用得上,别丢了太平军的脸。” 咸丰六年的夏天,天京城突然下起了血雨。杨秀清被杀死在东王府的那天,韦昌辉的亲兵踩着满地的碎瓷片往里冲,他还在看南京城外的布防图,手里的毛笔掉在图上,晕开一大团墨。 那之后,一切都乱了。石达开带着十万精锐出走,他的部队能在衢州城外把清军耍得团团转,可打了半年,粮草总接济不上。原来杨秀清在时,苏州的粮仓、安庆的军械,会像活水似的往前线流,如今各王各占一块地盘,石达开派人去李秀成那儿借粮,李秀成的亲弟弟李侍贤在回信里画了个空米缸——他自己的弟兄也快断炊了。 陈玉成最憋屈。他在三河杀得湘军尸横遍野,想乘胜攻合肥,急得跳脚要援兵,可各地的将领都盯着自己的地盘,说“东王在时也没让咱们这么拼过”。等他被清军围在安庆,派人向李秀成求救,李秀成正忙着打上海,回信说“沪上的洋枪得先拿到手”。陈玉成站在城头,望着城外越来越密的清军帐篷,突然想起当年跟着杨秀清打镇江,那时候哪怕只剩五百人,东王一句话,各路兵马能连夜赶来,哪像现在,各算各的账。 李秀成后来在狱中写供词,笔尖在“东王”两个字上顿了又顿。他想起自己守苏州时,想调常州的兵防着李鸿章,可常州守将说“我只听天王的”。天王洪秀全躲在宫里装神弄鬼,发的诏书全是“天父天兄”的胡话,谁也看不懂。那时候他才明白,杨秀清的狠,不止是对弟兄们凶,更是能攥着一把钥匙,把太平军这盘散沙锁成一块铁。 其实哪是后来的人不行?石达开的谋略、陈玉成的勇猛、李秀成的韧性,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顶尖的将才。可杨秀清在时,他是那根串珠子的线,不管珠子多亮,没了线,终究是散的。太平天国最可惜的,不是丢了多少城池,而是把那根线亲手扯断了。等李秀成想把线接起来时,手里只剩一堆碎珠子。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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