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深夜，西藏左贡兵站的两条藏獒突然哭嚎起来，战士们听到之后纷纷紧张不已，

1979年深夜，西藏左贡兵站的两条藏獒突然哭嚎起来，战士们听到之后纷纷紧张不已，因为当地有“狗哭人亡”的说法，第二天军车到底还走不走，这让指导员开始犯难。

那年深秋的西藏左贡兵站，寒风卷着砂石拍打着军用帐篷，深夜两点，两只守夜的藏獒突然对着月亮发出长嚎，那声音像钝刀划开冻硬的牛皮，在海拔4700米的高原上飘出很远。

汽车18团13连的四川兵王德才从睡袋里惊坐起来，他记得老家有句老话"半夜狗哭，阎王收人"，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贴身戴着的观音玉坠。

指导员冯正荣被通信员叫醒时，发现帐篷里的温度计显示零下15度，这个参加过对印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在掀开帐篷帘子的瞬间就被灌了一嘴冰碴子。

月光下，那两只平时能单挑狼群的藏獒正焦躁地转圈，喉咙里滚出的呜咽声让在场所有战士后颈发凉。

炊事班长老周蹲在柴油桶炉子旁小声嘀咕："去年邦达兵站狗叫的第二天，就有辆军车栽进了怒江。"

兵站藏族翻译扎西裹着羊皮袄过来，说藏民认为狗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这话让车队里刚满18岁的新兵刘建国当场哭出声，他出发前刚收到家里电报说母亲病危。

连长李能好黑着脸踢翻一个铁皮桶，骂骂咧咧说革命军人不信这些牛鬼蛇神，可转头就吩咐文书去检查所有车辆的防滑链。

天蒙蒙亮时，兵站老站长丹增送来一壶酥油茶，这个参加过昌都战役的藏族老兵用生硬的汉语说，当年十八军进藏时，他的牦牛队每天都要面对比狗哭凶险百倍的情况。

冯正荣盯着地图上标注"魔鬼路段"的东达山垭口，那里海拔5008米，九曲十八弯的土路外侧就是百米悬崖，前一天收到的气象通报说，未来24小时可能有暴风雪。

车队出发前，冯正荣把全连集合在兵站旗杆下，他没有讲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让每个驾驶员重新检查了一遍战友的车况。

当第一辆军车发动时，炊事班把连夜烙的二百张青稞饼分到每辆车里，扎西给每辆车系上哈达，说这是格萨尔王保佑勇士的仪式。

头车刚拐出兵站就遇上麻烦，三班长的车在冰坎上打滑，后轮离悬崖只剩半米，全连人跳下车，有人往冰面上撒炉灰，有人脱下棉衣垫在轮胎下。

当车辆被众人硬推出危险区时，刘建国发现自己的军装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中午车队被困在怒江边的塌方区，推土机清理落石时，战士们看见崖壁上还挂着去年坠江车辆的残骸。

李能好带头跳下车搬石头，高原缺氧让每个人的嘴唇都紫得像茄子，藏族道班工人加入抢修队伍时，有个老师傅指着江心说，去年那辆坠江的车里有只黑狗，出事前叫了整夜。

傍晚车队冒险翻越东达山，能见度不足十米的风雪中，头车用牵引绳拖着尾车慢慢挪。

冯正荣的车在半山腰熄火，仪表盘显示水箱温度只剩40度，他让通讯员每隔十分钟下车摇一次摇把，自己把军用水壶里的白酒全灌进了水箱。

当车队终于看见兵站的灯光时，最后一辆车的刹车管已经冻裂了。

后来冯正荣在日记里写，那天真正保佑车队的不是格萨尔王，是每辆车里备着的三套防滑链，是炊事班塞给每个人的那包辣椒面，是老汽车兵传授的"上坡走S、下坡走Z"的土办法。

那两只藏獒的哭声或许真是某种预警，但让三十七车物资安全送达的，是这群年轻人用冻裂的手掌攥出来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