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周恩来安排一女特工打入国民党内部。然而，女特工竟嫁给了国军高官，身份暴露后，她向丈夫坦白：“你可以去告发我，也可以离婚！”
富商大院里长大的千金王曼霞和黄埔精英军官陈尔晋相遇时看起来金童玉女，谁能想到这是周恩来布置的秘密任务。
当时正值国共合作期间但暗流涌动，共产党急需在国民党军队里发展进步力量。
二十三岁就加入革命的王曼霞气质优雅行事稳重被周恩来亲自选为特工，目标是策反国民党炮兵团长陈尔晋。
这个年轻军官参加过淞沪会战有爱国情怀，正是需要争取的对象。
舞会上初次见面的情形颇为戏剧化。王曼霞穿着最新款法国绸缎旗袍，鬓边别着珍珠发夹，任谁看都是社交名媛。
但酒杯碰撞间隙她清楚捕捉到陈尔晋眼中的真诚，两人聊欧洲见闻时他多次痛斥侵略者暴行。
三个月书信往来后陈尔晋捧出钻戒求婚时，王曼霞连夜将写着"申请结婚"的密信塞进点心盒送了出去。周恩来捎回的口信带着笑意：特批结婚，不过小两口打架可别亮枪。
婚后才三个月陈尔晋就发现异常。
妻子总说去打牌可牌友们住城东，她马车却常往西郊跑。
某次他假称开会却尾随出门，看见王曼霞在茶楼临窗座看报纸，半小时内换了三家茶楼每次进门都突然扭头扫视街道。
当夜陈尔晋把配枪拍在梳妆台上：你究竟是哪路人马？王曼霞直接打开首饰盒露出红封皮的书本：延安派来的，要杀要剐随你。
陈尔晋翻着《西行漫记》直看到鸡鸣天亮突然问：你们真给农民分田地？
此后三年陈家公馆里总演双簧戏。陈尔晋带国军将领来家宴客，王曼霞安排厨房做长沙菜辣得客人直灌酒。等她陪女眷去花园时，陈尔晋就拿共军伏击日军的战报给客人看。
戴笠亲自签发的机密文件总出现在共产党桌上，连周恩来都说尔晋同志送的是"炮弹黄金"。
到1946年陈尔晋已是国防部第四兵团中将副司令，调往上海的密令刚发出延安就收到图纸，上面标注着城防炮位和弹药库坐标。
叛徒出卖比战场炮火更致命。1949年5月的清晨特务踹开陈家大门，从婴儿尿布里翻出电台。
保密局监狱里辣椒水沾着皮鞭抽，八个月大的儿子在隔壁饿得哭声都哑了，王曼霞只反复说"我丈夫是正统军人"。5月19日这对夫妻被捆往宋公园刑场时还在高喊口号，枪响时距离上海解放只差八天。
七个孤儿像蒲公英飘散各地。襁褓里的双胞胎被厨娘抱回宁波乡下，五岁的老三被卖艺的河北夫妇收养。
直到八十年代民政部门找全兄妹七人，老大陈冠宁才在母亲日记里发现父母结婚照后的血字——是周恩来的笔迹："革命姻缘重于泰山"。
孩子们后来才知道父母多受敬重。2019年修缮上海龙华烈士纪念馆时，工作人员在陈尔晋的展柜里添了柄锈蚀的炮兵观测尺，这是南京炮兵学院在旧仓库发现的遗物。
小儿子陈明明在2021年接受电视台采访时攥着发黄的照片突然哽咽：他们枪毙父亲时用的是美国汤姆森，母亲中的是德制驳壳枪，特务连处决工具都要分三六九等。
长沙天心阁附近的老居民还记得，2015年有群头发花白的人总在巷子转悠。
那是陈家七兄妹在找1939年父母办婚礼的小教堂，可惜原址已变成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不过柜台后面挂着泛黄的结婚照，老板娘说这是房东爷爷留下的镇店之宝——照片里穿军装的英挺男子正为旗袍新娘别胸花，两人笑得眼里带光。
说来也是缘分，收银台验钞机时不时卡壳，唯独扫过这张照片的相框永远滴声顺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