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这个古村落竟是鲁迅祖母的娘家地!

爱情不停站 2025-07-26 15:02:30

鲁迅的外婆家“孙端安桥头”,堪称妇孺皆知,声名远扬。相比之下,鲁迅的祖母家东浦“鲁墟”却较为鲜为人知。尽管如此,鲁迅在多部作品中提到过这位亲爱的祖母,包括《论雷峰塔倒掉》《狗·猫·鼠》《孤独者》等篇章,都能感受到他对祖母深深的怀念与敬爱。

首先,介绍一下鲁迅的祖父周福清(1838-1904),他是会稽东昌坊覆盆桥人,曾在1871年辛未科考中中举,成为翰林院庶吉士,曾任江西金溪县知县。周福清一生有两位妻子和三位姨太太。原配夫人孙月仙(1838-1864),是绍兴偏门外跨湖桥人,她为周福清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鲁迅的父亲便是周福清的长子凤仪(字伯宜)。然而,鲁迅出生时,祖母孙月仙已经去世17年,因此鲁迅并未见过这位亲祖母。每年在祖先祭祀时,鲁迅才得以看到祖母的画像。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要说的鲁迅的祖母,准确来说是继祖母,名叫蒋菊花(1842-1910),她是绍兴鉴湖边鲁墟村人。蒋菊花对孙辈有着深厚的感情,常常给他们讲述富有智慧且充满幽默的故事,尤其在鲁迅童年时期,她的故事深深地影响了他,培养了他对文学的兴趣。

鲁迅回忆道,他小时候常躺在一棵大桂树下的小桌子旁乘凉,而祖母蒋菊花则坐在旁边,手持芭蕉扇给他讲故事。她讲述的故事充满了人生哲理:例如“老虎拜猫为师”的故事,讲的是老虎虽然学会了许多本领,但却因为没有学到猫爬树的技能,最终险些丧命。又比如讲白蛇传中的“水漫金山”故事,鲁迅对雷峰塔下被压着的白娘子深感同情,对法海那种刻板冷酷的形象充满厌恶。

蒋菊花不仅是位充满智慧的长辈,还是一位风趣幽默的女性。每当族中的侄孙辈们到她家,她总是坐在门口默默聆听他们的谈笑,而当气氛适当时,她便会适时插上一句引得大家捧腹大笑,而她自己则面不改色,反问:“你们为什么这样好笑?”

有一次,鲁迅的三弟周建人路过一位族叔周伯文家门前,周伯文正在大发呆病,双手叉腰站在门槛上,手里还拿着长旱烟管。建人悄悄地从他身旁经过时,周伯文突然举起烟管打了过去,嘴里还说:“见了长辈为什么不叫?”建人回家后把这事告诉了母亲,而祖母蒋菊花听后,毫无声息地拿起烟袋,抽着烟走出门。碰巧,周伯文从她面前经过,她突然举起烟管也“掴”了周伯文一巴掌,口中说道:“见了长辈为什么不叫?”周伯文心知肚明蒋菊花是在为周建人出气,但还是乖乖地向她道歉。

蒋菊花不仅聪明幽默,她还是一位勤劳且充满坚韧的女性。周福清虽多次考试失利,直到1874年才凭借同乡李慈铭的帮助才得以出任江西金溪县知县。尽管之后他因失职被休职,但蒋菊花依旧默默承受着丈夫的种种困境。在周福清被判斩监候后,她毫不犹豫地卖掉家产,四处奔波,最终为丈夫保住了性命。她在生活中的忍辱负重,特别是对婆婆戴氏的孝心,使她在家族中赢得了极高的尊敬。

1910年春末,蒋菊花因寒冷而患病,临终时一直期盼着能见到远在外地的鲁迅。彼时鲁迅的祖父和父亲已去世,小叔父周伯升也因服兵役不在家,而鲁迅正在杭州任教。接到电报的鲁迅悲痛万分,迅速赶回绍兴,主持了祖母蒋菊花的丧事。蒋菊花的去世,成为鲁迅一生的重大痛楚,甚至在他的小说《孤独者》中有所反映。周作人在其《抱犊谷通信》一文中写道,蒋菊花的最后十年刻画了女性命运的无奈和辛酸,她那满面愁容的瘦长面容,深深触动了周作人对家族女性命运的感慨。

关于鲁墟蒋家,资料显示蒋氏家族的先祖蒋敬一在明代时期迁居至鲁墟,而鲁墟所在的区域素以“鱼米之乡”著称。鲁墟村内有两条重要的河流交织,东、西鲁墟两地之间,既有小桥流水,也有老宅依旧保存着历史的痕迹。蒋菊花的娘家便在西鲁墟的“蒋家台门”,是一个三开三进的传统宅院,坐北朝南,前方是小溇,后有一条小河流过。蒋家台门的建筑古朴,承载着蒋家几百年来的家族记忆。

蒋家台门附近的村落环境依旧保留着浓厚的历史气息。根据记载,鲁墟一带有著名的“泗龙桥”和“高桥”,这两座桥梁见证了鲁墟村悠久的历史。虽然如今鲁墟村正在拆迁,但这些古老的桥梁依旧屹立,成为这一地区历史的见证者。泗龙桥作为村中最有名的石拱桥,依旧保存完好,其雕刻有“龙头”形状的桥墩也成为了当地的象征。

鲁墟村虽然早已不再是鲁迅及其家族的栖息之地,但这些地方依旧留下了深深的文化烙印,也为后人记住了鲁迅和蒋家世代相传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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