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王茜华和丈夫到饭店吃饭,结账时 ,丈夫主动提出要和她“AA制”,气的王茜华半天说不出话来。 西安老城墙根底下长大的王茜华,打小就和文艺扯不开关系。
她爹是城里头有名的画家,满屋子挂的都是山水花鸟。
街坊邻居总当这闺女要接画笔,谁知她六岁就在幼儿园舞台演大公鸡,嗓门亮得能震碎玻璃。
高考那年家里没二话,由着她报西安艺术学院表演班。 在学校里她壮得跟小牛犊似的,老师让演什么戏都冲在头里。
大冬天赤脚踩在水泥地上排练,冻得嘴唇发紫也没吭过声。
那会儿老师拍着胸脯和校长打包票:
“这孩子不出十年准成腕儿!”
毕业分到儿童剧院那天,王茜华还当是开了道金光大门,结果整整两年就演了两个角色——歪脖子树和石头墩子。
领导每次看见她就叹气:
“小王小王,你说你长一米七的个儿,跟小孩们站一块儿像电线杆插花盆里!” 二十三岁这年她憋着股劲考上戏,背着铺盖卷去上海那年特意到城隍庙磕了仨响头。
在表演系她算“高龄学生”,见着同学吵嘴打架总出来劝和。
有回隔壁班男生钱包丢了,她带着全班凑伙食费,自己连啃三天咸菜疙瘩。
到拍毕业大戏《雷雨》的时候,导演直接让她演繁漪,场场谢幕底下掌声震得灯都晃悠。 96年撞上大运和影帝张丰毅搭戏。
有场爆破戏火星子溅在棉袄上,她愣是演完才扑腾着灭火。
导演竖起大拇哥夸“西安姑娘真虎”,报纸上登了剧照寄回老家,整条胡同都炸了锅。
可这欢喜没撑过半年——往后三年跑了三十七个剧组,每个导演夸完演技都补句:
“姑娘戏真好,就是脸盘太像村口二婶子。” 二十七岁那年考进北京人艺才算喘口气。
头回演《茶馆》里的康顺子,排练时摔得膝盖淤血发紫,上台照样跪得稳稳当当。
可老天爷专挑老实人折腾,眼瞅着要当电视剧《北方故事》的女主角,合同都摁了手印,临开机被通知“梅婷退学来顶你了”。
那天她蹲在北三环马路牙子上,哭得眼线糊成黑瀑布。
过半年《军歌嘹亮》剧组又找上门,说只要瘦二十斤就让她演女一号。
王茜华玩命跳绳跑步,饿得抱着垃圾桶干呕,到底瘦成纸片人。
赶到片场却看见陈小艺穿着戏服试妆,制片人拍拍她肩膀:
“投资方说你像炊事班帮厨的。” 遇见周京是在工体西路的酒吧。
这德国回来的男人梳着油头说AA制是文明象征,王茜华觉得新鲜就依了。
有回拍雨戏高烧39度,吊着瓶子给男友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
“说好看画展的票钱白花了。”
结婚那天娘家没来人,婚后她白天在片场演妇女主任,晚上回家擦地刷碗。
最绝的是闺蜜聚餐那次,周京当着满桌人把账单推过来:“你那盘饺子十八块五。” 离婚导火索是场手术。
当时新剧《当家的女人》刚签合同,去医院检查竟查出怀孕。
摸着肚子想了两宿,终究咬牙进了手术室。
不是不想要孩子,是想到当爹的那位连瓶矿泉水都要对半分账,后背就发凉。
签字那周京摔碎一整套骨瓷茶杯,离婚协议甩得比剧本还快。 遇到沈航是在草原拍《胡杨女人》的时候。
这导演成天揣着保温杯不说话,王茜华早当他是块木头。
有天拍骑马戏马匹受惊狂奔,全组人吓懵的当口,沈航像支箭射出去追马。
等拽住缰绳才发现他右脚踝肿成紫馒头,还仰着头问她:“腰闪没闪?”
这木头突然冒火星子,烧得王茜华连夜写了两千字日记。 2010年在西安饭桌上,王家二老盯着沈航问婚期,吓得这导演回京就关机。
王茜华踩着油门追到河北片场,八百公里开得轮胎冒烟。
躲在房车里的沈航看见她眼袋浮肿,手里还拎着冒热气的羊肉泡馍,心窝子当场化成了浆糊。
2011年领证时俩人加起来八十六岁,结婚照笑得像刚毕业的学生娃。 生孩子这事闹过风波。
四十三岁怀头胎时医生亮红灯,沈航急得签了三次放弃手术单。
王茜华攥着B超单不撒手:
“当年扔过一个孩子,这回阎王爷来抢也不给!”
闺女落地那晚,产房外摆着双份红糖鸡蛋——沈航把老家接生的土方子都备齐了。
隔年意外怀上老二,这回导演丈夫二话没说,停工八个月当全职保姆,熬粥都能精确到放七粒枸杞。 如今在西郊小院里,常看见王茜华踩着棉拖鞋追孩子喂饭。
有回采访提往事,她指着玻璃柜里的奖杯笑:
“早先挣命想当大青衣,现在倒好,成专职演村妇了。”
窗户外头沈航正猫腰修自行车链子,油污抹了半张脸。
当年骑马摔瘸的右脚踝,如今跑起来照样追得上穿轮滑鞋的皮猴子。
主要信源:(猫眼娱乐——50岁“王小麦”患病胖到认不出,惹王丽云心疼,二婚嫁名导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