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惯”是说见惯了什么？司空指的又是谁？其实这人都知道！
文|妍妍
编辑|妍妍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古代写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大官李绅，天天喊着关心农民，背地里却是个“吸血鬼”。
直到他遇上了一位文坛大佬，一首诗当场把他的老底给揭了。这事儿说来可有点意思，到底是咋回事呢？
一场别有用心的饭局
"刘大人，您总算肯赏光了！"唐朝晚期的一天，苏州刺史李绅站在自家门口，满脸堆笑地迎接着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虽然被贬却依然名声在外的文坛大佬刘禹锡。
李绅这人啊，可精着呢。他知道刘禹锡是苏州老乡，又正好被贬回乡，这不就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嘛。
要知道，在唐朝后期，官场上的关系网可比现在复杂多了。
朝堂势力错综复杂，一个合适的靠山或许能在未来政局变动时救你一命。
而刘禹锡虽然暂时失势，但他的才华和人脉在文人圈中仍然举足轻重，正是李绅觊觎已久的政治资源。
"李刺史太客气了。"刘禹锡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他早就听说过这位李绅的名声：写了首《悯农》，整天嚷嚷着关心百姓，可实际上却是个把老百姓压榨得叫苦连天的主。
江南水乡的百姓们私下里都说，这位刺史的赋税比往年重了一倍不止，却总在朝廷面前装出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不过人家都这么热情了，刘禹锡也不好直接走人。再说了，文人之间聚聚会，谈谈诗词，也是件雅事不是？
更何况，身为一个观察入微的文人，他也想近距离看看这位"两面人"究竟是何等嘴脸，或许这正是一个了解当地民情的好机会，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脸上却不露丝毫。
门里门外两重天
要说这李绅家的排场，那可真不是盖的。一进门，刘禹锡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庭院里种着名贵花木，廊下挂着价值连城的字画，就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穿得珠光宝气的。
院中一株罕见的海外引进的异木正在盛开，据说每一朵花都价值数金，而在这偌大的宅邸中，这样的奢侈品比比皆是。
"刘兄，咱们可是同年呐！"李绅边走边说，"今天我可是准备了好酒好菜，还有几个会唱会跳的歌伎，咱们可得好好乐呵乐呵。"
他边说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似乎对能够攀上刘禹锡这样的文坛名流异常兴奋，眼神中的谄媚和虚假的热情几乎溢出眼眶，让人不禁生厌。
听到这话，刘禹锡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的一件事：有个叫李元将的老人，就是当年帮助李绅发迹的恩人，想找李绅帮个小忙。
结果倒好，这位李大人愣是逼着人家一口一个"爷爷"地叫，把一个长辈折腾得差点给他跪下。
那位老者满头白发，颤抖着双手哀求的场景，已经在坊间传为笑谈，人们私下讥讽李绅的忘恩负义和趾高气扬，却无人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酒过三巡
宴席上，李绅表现得那叫一个殷勤。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还有歌妓在一旁轻歌曼舞。
刘禹锡心想，这李绅当官之前可是穷得叮当响，现在这阔气劲儿，啧啧...昔日那个衣衫褴褛四处求学的贫寒子弟，如今已是满身绫罗绸缎。
指间的玉扳指价值连城，每一样摆设都是稀世珍品，就连饭桌上的餐具都是纯银打造，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来来来，小翠，给刘大人满上！"李绅一挥手，一个打扮妖艳的歌妓就款款走来。
这在古代可是大忌，正经人家请客，歌伎只负责表演，哪有让她们给客人劝酒的道理？
小翠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手中的玉壶倒出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彩。
但李绅显然觉得还不够，又笑嘻嘻地说："刘兄要是喜欢，这小翠就送给您得了！来，小翠，从今往后你就是刘大人的人了，好好服侍着！"
说完还不忘对刘禹锡挤眉弄眼，仿佛他们是什么知己好友似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刘禹锡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这下可把刘禹锡给气着了。他刘禹锡虽然被贬，但也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岂能受这种侮辱？
先圣孔子曰"食色性也"，但也强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绅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文人雅集的界限，简直是对他人格的莫大羞辱。
文人复仇
但刘禹锡可不是莽撞人。他笑了笑说："李兄这么热情，我得写首诗答谢才是。文人相聚，无诗不成席，请恕我才疏学浅，却也要献丑一首，以表寸心。"
他的语气平和，眼神却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已经在心中组织着字句。
李绅一听乐坏了，赶紧让人拿来纸笔。殊不知，他这是自己往套里钻呢。
在他看来，刘禹锡此举无疑是对他宴请的认可，甚至可能在诗中颂扬自己的功德，这对于他在文人圈中的声誉大有裨益。
"快快，把上好的宣纸拿来，再把我珍藏的那支紫毫笔取出来！"李绅激动地吩咐着仆人，俨然一副文人雅士的做派。
只见刘禹锡提笔就写： "高髻云鬟宫样妆，春风一曲杜韦娘。 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苏州刺史肠。"
笔走龙蛇间，墨香四溢，刘禹锡的字如他的人一般刚正不阿。
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凑上前来观看，有识字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时投向李绅的目光中充满了微妙的变化。
李绅一开始还美滋滋的，看前两句还挺高兴：这不是在夸自家歌伎美么？可看到后两句，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分明是在说：你李绅这个当官的，整天就知道寻欢作乐，哪像我这个为百姓着想的刺史，看到这种场面都心痛！
他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几乎要将官帽顶飞，却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只能强颜欢笑，内心却恨不得立刻将刘禹锡赶出府去。
一首诗带来的震动
这首诗一出，可就在文人圈里传开了。
大家都说，这刘禹锡也太厉害了，当着李绅的面就把他给骂了，还骂得这么有水平。
诗的前两句看似赞美歌妓，实际上却是讽刺李绅的奢靡生活；后两句更是直指要害，将李绅伪善的面具一把扯下。
文人们私下传抄这首诗，每每念到"断尽苏州刺史肠"时，都会发出会心的笑声，为刘禹锡的勇气和才气喝彩。
"司空见惯"这个词也就这么流传开来，成了形容"习以为常"的成语。只不过每次有人用这个词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表里不一的李绅。
这个成语不仅仅是对一个现象的描述，更成了对那些道貌岸然、实则奢靡腐败的官员的无声讽刺。
从此以后，但凡有人提起李绅，人们想到的不再是他那首《悯农》，而是刘禹锡的这首绝妙讽刺诗。
这首诗不仅让李绅颜面扫地，更重要的是揭露了当时官场的腐败。一个写《悯农》的官员，却过着奢靡的生活，压榨百姓。
而一个被贬的清官，却用一首妙诗，给这种虚伪画上了句号。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文人的愤怒，都写在字里行间"吧。
信息来源：
唐朝《本事诗》、刘禹锡《赠李司空妓》、李绅《悯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