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机:老槐树吃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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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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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然亮起,凌晨一点四十七分,这个陌生号码已经是第三次打来。我蜷缩在宿舍上铺,盯着不断震动的手机,老旧的床架随着震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林先生,您考虑好了吗?"接通的瞬间,沙哑的男声像砂纸摩擦耳膜。窗外飘进六月闷热的夜风,裹着楼下槐树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只要拍下拆迁现场的照片,五千块定金马上到账。"
我摸着枕边开裂的相机包,金属卡扣的冰凉触感让我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邮件。那张黑白照片上,槐安路44号的雕花门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门楣上"沈氏宗祠"四个字被青苔啃噬得支离破碎。委托人特意强调要拍到后院的老槐树,说那是他祖父亲手种下的。
导航提示在槐安路口戛然而止时,腕表指针正好卡在两点整。推开车门的刹那,潮湿的腐木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某种甜腻的腥气。整条街的路灯都瞎了眼,只有拆迁围挡后探出半截槐树枝桠,在月光下摆出扭曲的剪影。
"小兄弟,这地界过了子时可进不得。"出租车司机突然摇下车窗,后视镜挂着的桃木剑吊坠撞在玻璃上咚咚作响。我攥紧装着定金的信封,看着他尾灯的红光被浓雾吞噬,手机信号格不知何时已变成刺眼的叉号。
翻过围挡时,铁皮边缘的冰霜沾了满手。相机的夜视模式里,满地碎瓦泛着幽绿的光,那些雕着瑞兽的屋脊残骸像是被利爪撕碎的尸体。绕过坍塌的影壁,月光突然明亮起来——二十米开外,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正微微颤动,每片叶子都在反着青白的光。
取景框突然蒙上雾气,我下意识按下快门。预览画面里,树根处蜷缩着团人形黑影,而现实中那里分明空无一物。后背倏地窜起凉意,余光瞥见祠堂残存的西厢房窗棂后,有道白影正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