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科妈妈”遇上《向阳·花》:一个真实的“重生”故事,撕开社会最痛的伤疤
“法官,我能抱抱她吗就一次……”
我坐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看着表姐林月,她颤抖着伸出手,不过却被法警拦在了离女儿两米外的地方。五岁的童童缩在养母怀里,并且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这个生下她的女人——这其实是林月出狱后第三次申请抚养权失败了。
法庭外她蹲在台阶上哭得像个孩子:“我只是想当个正常的妈妈,为什么全世界都在说‘你不配’?”
这一幕让我想起最近大火的电影《向阳·花》里赵丽颖饰演的高月香——同样是被贴上“前科犯”这样的标签的母亲,同样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偷偷地把过期的三明治藏进包里,只因为“女儿说想吃夹心面包”。现实与银幕的重叠,竟然刺痛了无数人的心。数据显示,我国刑满释放人员的再就业率不足40%,而且女性更面临着“母亲”身份的双重审判。
林月的故事开始于2023年冬天。
因前夫的走私案而被牵连,入狱三年之久。出狱之时,她仅拥有一件毛衣,那毛衣已经起球了,还有童童在五岁生日时所画的“全家福”。
社区曾给她介绍过超市理货员的工作,不过老板在发现她有案底之后,居然当天就找借口将她辞退了。
“他们宁愿要手脚慢的大妈,也不要坐过牢的年轻人”
她露出一抹苦笑,缓缓地把离职证明撕成了碎片。这一幕跟《向阳·花》里高月香被房东撵出门时,蹲在雨中收拾散落衣物的情景很相像。她的动作,慢吞吞的,却又格外坚决,好像要把过往的一切都彻底,砸烂并狠狠地扔掉。可是那些碎纸片,就如同她内心深处的伤痛那般,着实难以完全消除掉,也很难真正释怀掉。
转机出现在2024年除夕夜,而且当她在饺子馆后厨洗碗的时候,电视里正重播《向阳·花》的片段:“标签贴久了,甚至连你自己都信了?”冯小刚用这句台词,一下子撕开了社会对“前科者”的集体偏见。那天深夜,她给我发了条语音:“电影里说‘向阳而生’,可是我的太阳到底在哪呢?”
当“救赎”照进现实真正的转折来自一群陌生人。
林月在公益组织“新生驿站”碰到了同样带着女儿的单亲母亲陈姐,她曾经是一名会计,由于挪用公款而被送进了监狱,如今则经营着一家旧衣改造工作室。“像我们这样的人,实际上必须比普通人付出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被当作普通人接受。”陈姐使劲踩着缝纫机,发出咔咔的声音,这个时候,墙上挂着一幅《向阳·花》的海报赵丽颖虽然眼角带有伤痕,但眼神依旧十分坚定。
电影里高月香与狱友组建了清洁队,并且在商场擦玻璃的时候,竟然遭到了顾客的投诉;而在现实中,林月她们承接了老旧小区的墙面彩绘工作。
当她们在《向阳·花》取景地也就是青岛某家属院画完最后一朵向日葵之时,有位老人微微有些颤抖地递上了那杯温热的姜茶,说道:“闺女活得可真敞亮啊!”
这让我想起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写的:“文明像推土机,但总有人是石缝里的草“
标签之下,我们都是“未完成品“如今林月仍没拿回抚养权,但是童童开始每周给她写信,那歪扭的字迹里,藏着“妈妈我爱你”。这让我想起《向阳·花》的开放式结局:高月香站在学校围墙外,看着女儿戴着新耳蜗,与同学嬉笑,她始终没敢上前。
社会学家郑也夫讲过:“污名化乃低成本的社会治理。”我们刷着“赵丽颖演技炸裂”的热搜时,可曾想过全国竟有23.5万“高月香”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猎狐行动》用梁朝伟的西装革履演绎“高智商犯罪”,不过真实的前科者却在便利店为偷面包而愧疚整晚。
尾声:谁在定义“重生”的价值最近重读《额尔古纳河右岸》,妮浩萨满每救一人就失去一个孩子的宿命,与林月们“赎罪式生存”何其相似。当我们赞美《向阳·花》拿下豆瓣8.9分时也该问问:给现实中的“高月香”打几分?
站在影院出口的阳光下,我忽然听见身后有观众议论道:“要是赵丽颖果真去偷东西,你们还会不会夸赞她的演技好呢?”这个问题,或许应该倒过来问一下——如果我们身旁真的有“赵丽颖”,究竟会有多少人愿意给她递上一张纸巾,而非举起手机进行拍摄呢?
如果你在便利店遇到偷面包的那位有前科的妈妈,在报警和买单这两个选择之中,会是什么样的选择?而且这样的情况会不会让你不自觉地思考人性与道德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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