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丈夫给女主播刷80万,我假装破产试探,他连夜打包行李消失
我叫江晚舟,今年32岁,在苏州平江路有间祖传的旗袍工作室。每天踩着青石板路去开铺子时,街坊总打趣:"江老师这双手啊,绣得出凤凰却抓不住老公的心",她们指的是我那个常加班的丈夫周慕白。
我和慕白结婚五年,他在新区搞区块链,我在老城做苏绣,像活在两个时空。他月入八万却总说公司期权没兑现,房贷一直是我用绣金线凤凰的订单在撑着。上周三我在绣完第39套婚服时,手机突然弹出条短信——我们共同账户被转走628个以太坊,折合人民币五百多万。"肯定是系统故障。"慕白擦着眼镜解释,可我分明看见他白衬衫领口沾着嫣红的胭脂,那颜色和我给昆剧院绣的戏服一模一样。前天去银行查账,柜台徐经理喷的檀木香突然让我想起,慕白最近总在深夜躲阳台接电话,每次回来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今天是我生日,慕白照例送来自家种的玉兰花。可当我要付尾款给蚕丝供应商时,POS机刺眼的"余额不足"提示像根绣花针扎进眼睛。更蹊跷的是,我亲手给他绣的平安符,不知何时换成了个刻着"璇"字的和田玉扣。
此刻我站在山塘街的石桥上,手机里正播放着当红古风主播璇玑的直播。她身上那件缂丝马面裙,分明是我上个月被偷的镇店之宝。
我蹲在工作室阁楼翻账本时,绣花针扎破了手指。血珠滴在去年慕白送我的鳄鱼皮包上——现在想来,这包怕是某个ETH换的。手机突然震动,沈律师发来段视频,那个叫璇玑的主播正在跳《霓裳羽衣舞》,她腰间飘带上的暗纹,分明是我们江家不外传的"冰裂纹"针法。
"晚舟,你确定要查到底?"沈律师耳垂的朱砂痣在屏幕里晃得人心慌。我把璇玑直播截图放大十倍,她身后那扇缂丝屏风右下角,还留着当年火灾熏黑的痕迹——那是我外婆家文革时被烧掉的传家宝。
凌晨两点,慕白带着檀香味回家。我装作熨旗袍,看着他西装内袋鼓起的形状:"最近总见徐经理?""公司上市要过审计。"他眼神躲闪,脖颈有道新鲜抓痕。等他洗澡时,我摸出他藏在茶叶罐里的冷钱包,插进读卡器那刻,心跳得比缝纫机还快。
屏幕上跳出的交易记录让我浑身发冷。过去三年,628个ETH流向的不仅是直播平台,还有个叫"丝路数藏"的交易所。更诡异的是,每笔转账都备注着《璇玑集》里的诗句:"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第二天我去银行找徐经理,他西装上的檀香浓得呛人。"周太太要看资金流水?"他假笑时,我瞥见他抽屉里露出半截金步摇——和璇玑直播戴的那支一模一样。突然警报大作,徐经理脸色骤变:"周太太的账户涉嫌洗钱,即刻冻结!"
暴雨砸在平江路的青石板上,我抱着账本往工作室跑。卷帘门被撬开,36件古董旗袍不翼而飞,只剩满地孔雀线。手机突然弹出璇玑的特别直播,她穿着我太奶奶嫁衣改制的龙凤褂,背景音乐正是慕白手机铃声的琵琶版。
"江老师,见面礼还喜欢吗?"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是我工作室的保险柜照片,里面本该锁着江家十二代绣谱。照片角落有半张火车票,终点站竟是徽州呈坎——那是我外婆临终前叮嘱绝不能泄露的秘库所在。
我冲回家翻出慕白的旧电脑,在云盘回收站找到段被删的监控视频。画面里,徐经理正把璇玑往慕白车上推,日期正是我们结婚三周年那天。最刺眼的是璇玑腕间的手链,用我当年给慕白绣的平安符丝线编的。
突然门锁转动,慕白拎着行李箱出现。我攥着正在直播的手机藏在绣架后,听见他压低声音说:"那蠢女人还没发现你在仿制非遗?对...趁她抵押传承基地,把最后那批缂丝运到老宅..."
窗外闪过车灯,璇玑的直播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画面里,她身后的缂丝屏风突然倒下,露出我失踪三天的学徒小青被胶带封住的惨白脸庞。
我抄起绣剪扎破慕白的车胎时,暴雨把旗袍下摆全淋透了。后视镜里璇玑的红色超跑正在逼近,她副驾上捆着的小青像块破绸子晃荡。慕白突然猛打方向盘:"晚舟你疯了!这都是为了重建江家秘库!"
"用我徒弟的命来重建?"我把针线包砸向他后脑,银针扎进真皮座椅。他脖颈青筋暴起:"你守着那些老古董有什么用?缂丝屏风里藏着张择端真迹,够买下半条平江路!"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瞬间,我拽下他那个"璇"字玉扣甩出车窗。后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璇玑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的响动炸开——玉扣里藏的定位器是我昨晚用绣金线的金粉临时改装的。
冲进外婆老宅时,沈律师举着手机直播的手都在抖。二十台矿机在祖宗牌位前轰鸣,璇玑团队正把撕碎的《璇玑集》往火盆里扔。"住手!那是南宋...咳!"我被烟呛得跪倒在地,慕白攥着我头发冷笑:"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什么?江家第七代主母把《清明上河图》碎片绣进三十六件嫁衣,当我看不懂针脚暗语?"
璇玑带人撞开木门那刻,我摸到太奶奶缝在我衣襟里的刀片。"周慕白你够狠,"她举着带血的簪子,"说好烧完屏风五五分,你居然在矿机装摄像头?"慕白突然把我推向她:"抓住这女人,她能修复被毁的缂丝!"
我假意踉跄,趁机扯掉璇玑的假发。她头顶狰狞的烫伤疤露出来时,慕白突然僵住——那图案竟和江家祖传绣谱里的"火凤凰"纹一模一样。"李招娣?"慕白声音发颤,"十年前在拍卖行纵火的小保姆?"
趁他们内讧,我扑向狂拍视频的沈律师:"快报警!屏风夹层有..."璇玑的簪子擦着我耳朵飞过,钉在写着"非遗传承基地"的牌匾上。慕白突然惨叫倒地,他手腕的平安符正在冒烟——我在给他绣的蚕丝里编进了银导线,此刻正连着漏电的矿机。
"都别动!"徐经理举着古董火铳冲进来,枪口却对着璇玑,"把《璇玑集》交出来,那是周总答应给我的..."突然一声琵琶裂帛之音,本该昏迷的小青抱着我藏在绣绷里的信号干扰器滚进来,所有矿机瞬间黑屏。
璇玑突然狂笑着掀开屏风残片,火光中浮现的却不是古画,而是用金线绣的族谱。我对着直播镜头举起火把:"江家真正的秘库,是七十二种绝迹的苏绣针法。你们烧掉的,不过是祖宗给贪心人的诱饵!"
慕白爬过来抓我脚踝时,我用湘绣手法把针线包甩上房梁。整栋老宅突然开始坍塌,那些他高价买的"古董梁柱",早被我换成泡过盐水的朽木。璇玑在烟尘里尖叫:"你早算好了?"我抱起小青冲进密道:"从你戴错江家祖传的耳坠子那刻起,就该知道赝品永远成不了真章!"
三个月后,我坐在非遗博览会的评审席上,看着璇玑戴电子镣铐接受审讯直播。她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璇"字玉扣——里面藏着周慕白转移资产的密钥,可惜现在只值监狱食堂的饭票钱。
沈律师递来热姜茶时,我正教小青修复最后一片火凤凰缂丝。这孩子手巧,把我故意留错的针脚都补上了。"师傅,真要把七十二针法公开?"她摸着刚拆线的额头纱布问。我笑着指向展厅里那件千疮百孔的龙凤褂,霓虹灯照在弹孔般的烧痕上,竟映出《清明上河图》的轮廓。
周慕白在戒毒所寄来的悔过书,我拿来当绣样裱在相框里。他说当年在我工作室看见的那句"宁守残缺不失伪",直到看见徐经理倒卖的数据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昨天拍卖行送来账单,那批泡过盐水的"古董梁柱"被炒到三千万,说是后现代艺术。
今早去监狱送还璇玑的金步摇,狱警说她在学苏绣。我隔着玻璃看她把凤凰绣成秃毛鸡,突然想起外婆的话:"线断了能接,心要是被贪字蛀空了,龙袍也变裹尸布。"
走出大门时,手机弹出"丝路数藏"破产的新闻。小青突然拽我袖子:"师傅看!"那个曾吞掉628个ETH的直播平台,首页正挂着我们修复非遗的公益直播。打赏榜首是个叫"慕舟"的新账号,头像是我当年绣的并蒂莲。
雨又下起来,我抱紧装着祖传绣谱的钛合金箱。这箱子密码是结婚纪念日,不过现在改成了老宅坍塌那天的日期。青铜锁扣上映着我的脸,还有平江路新挂的霓虹灯牌——"贪嗔痴慢疑,五毒不敌一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