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等待,成为一生的遗憾。
财经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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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匆匆忙忙对付的一口,就冲出房门去上班了,房间传来父亲的叮嘱,慢点慢点,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注意安全。
直到去年接近过年,急诊室的灯光白得刺眼,父亲握着我冰凉的手,像小时候他教我学自行车那样用力,CT报告单上的"胆管细胞癌"四个字,让父亲的叮嘱变得渐行渐远。
病房里监测仪的滴答声中,父亲絮絮说起我童年的事:三岁那年深夜高烧,他抱着我跑过三条街找诊所;中考那天他站在考场外晒到中暑;第一次领工资给他买的礼物,至今还珍藏在樟木箱底,这些记忆的碎片,原来都被父亲仔细收着,而我却弄丢了打开记忆盒子的钥匙。
某机构调查显示,都市上班族平均每天陪伴父母不足12分钟。我们总说等升职了就回家,等孩子大些就接父母来住,等忙完这个项目就带他们旅游,可84%的父母在子女书桌抽屉里,都悄悄备着常备药和体检报告——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等待。
父亲手术前夜,我在医院走廊遇见六十岁的张叔。他攥着缴费单蹲在墙角:"要是上个月不嫌唠叨,早点带来检查......"尾音碎在哽咽里。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好,却再也没人陪他看了。
季羡林在《永久的悔》中写道:"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父亲,"这位国学大师的锥心之痛,正在无数家庭悄然复刻。我们追逐着远方,却忘了回头看看身后踉跄的身影;我们计算着KPI,却算不清父母还能等我们多少个春秋。
此刻阳光正好,父亲的保温桶还在餐桌上温着我轻轻旋开盖子,米香漫过办公桌堆积的文件。拨通视频时,父亲的笑纹在屏幕里漾开:"今天化疗后我多吃了半碗饭呢。"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此刻成了最动人的生命乐章。
亲情从来不是盛大的仪式,它就藏在晨光中的保温桶里,在深夜留的一盏壁灯里,在通话结束时那句欲言又止的"注意身体"里。趁还能拥抱,别吝啬那句"我爱你";趁还能回应,别让爱意困在未接来电里。因为有些等待,真的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