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伺候奶奶21年，换来大姑一耳光，我告诉我爸：过年前把离婚办了

01

我叫张晨，今年27岁，大学本科毕业，在省城工作，是一家外企的普通职员。

我的家乡是个小县城，经济一般，但人们的观念却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尤其是在一些家庭关系上，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

我的母亲王秀兰，今年49岁，初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读书了。17岁时，经人介绍嫁给了我爸张国庆。那时候，家里穷，母亲没什么选择的权利，婚后便开始了她操劳的一生。

我爸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大姑张玉梅。

奶奶一直偏心这个唯一的女儿，大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家里的好东西永远先紧着她。我妈嫁进来以后，不仅要伺候公婆，还要照顾比她小五岁的张玉梅。

嫁进张家后，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奶奶是个极其强势的人，家里大小事务都得她说了算，父亲是一个典型的“妈宝男”，从来不敢忤逆奶奶。

母亲生了我之后，奶奶嫌她“生不出带把的”，对她的态度更是冷淡。可即便如此，母亲依旧任劳任怨，洗衣做饭、伺候奶奶、操持家务，从不抱怨一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多年。母亲一直忍着、熬着，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苦的。

直到今年，这个家终于发生了一件让我彻底愤怒的事——大姑竟然当众扇了我妈一耳光，而我爸，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他们那边。

那天，我彻底怒了，对我爸说：“过年前，把离婚办了！”

02

事情的起因，说起来不过是因为奶奶的养老问题。

奶奶今年已经80岁了，身体一向硬朗，但脾气却越来越坏。

母亲照顾了她21年，几乎没有过一天轻松的日子。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饭，伺候奶奶洗漱，端茶倒水，还要侍弄家里的几亩地。

小时候我常常看见母亲累得直不起腰，可她从来不抱怨，哪怕只是吃饭时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也只是叹口气，就继续忙碌了。

可奶奶呢？她从来不领情。母亲做得再多，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应该的”。有一次我亲眼看到母亲生病发烧，烧得浑身发抖，可奶奶却依旧让她起来做饭，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父亲当时就在场，可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在奶奶不满地瞪他的时候，还催促母亲快点去做饭。

那时候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可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对这个家充满了失望。

大姑张玉梅比我妈小五岁，却从来没真正尊重过母亲。她从小被奶奶宠着，性格骄纵，嫁人后也一直受家里照顾。

每次回娘家，总是对母亲呼来喝去，吃饭的时候更是只顾自己吃，连碗筷都不收拾。

母亲对她一直忍让，甚至每次大姑来，还得专门准备她爱吃的菜，生怕她不高兴。可大姑却从不领情，甚至还嫌母亲做的饭难吃，嫌她不够勤快。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今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开始一日不如一日，终于到了需要长期照顾的地步。母亲本以为，自己照顾了奶奶二十多年，起码在这个时候，家里人能稍微体谅她一点，轮流分担一些责任。可她错了。

那天，家里开了个家庭会议，商量奶奶的养老问题。大姑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嚷嚷：“妈年纪大了，不能再让她自己住了，这样不安全。”

父亲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妈年纪大了，得有人守着。”

母亲开口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照顾妈，现在我身体也不好了，腰疼得厉害，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母亲的话音刚落，大姑就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那你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们把妈接走？我可跟你说，我家条件不行，两个孩子要上学，老公还要供房贷，妈去我家，我真是没办法。”

母亲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知道，大姑从来不会主动承担责任，可她没想到，大姑竟然会这么理直气壮。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要不……还是让妈继续住在咱家吧？秀兰，你再辛苦几年，等妈……”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握紧了拳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么多年，我伺候妈吃喝，照顾她生活起居，连生病了也不能休息，现在你们还要让我继续照顾她？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大姑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盯着母亲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妈是你婆婆，你照顾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这么多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现在嫌弃了，想甩手不管了吗？”

母亲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她吃谁家的、用了谁家的？她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供孩子上学，照顾公婆，甚至连自己生病了都不舍得去医院。

可在他们眼里，她所有的付出，竟然都成了理所当然，成了她“欠”这个家的。

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怒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妈？她照顾奶奶二十多年，难道就该一直伺候下去？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

大姑被我吓了一跳，可随即她却更加愤怒，冲上来就给了我妈一巴掌，怒道：“你儿子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背后教他的？”

母亲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了血丝，可她却没有反抗，只是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我彻底怒了，冲到父亲面前，咬着牙说道：“你要是再这样纵容他们，我妈就跟你离婚！你们谁爱照顾奶奶谁照顾，我们不伺候了！”

父亲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母亲一向隐忍，从不轻易流泪，可这一次，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看着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晨晨，妈没想过要离婚……”

我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妈，你已经受够了，咱们不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03

最终，母亲还是下定了决心。过年前，她和父亲正式离了婚。

房子归了父亲，母亲只带走了自己的衣物和一点生活费。我本来想让母亲跟我去省城住，可她摇了摇头，说：“妈想回娘家住几天，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大姑知道母亲真的要离婚时，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可她什么都没说。奶奶也没再骂母亲，只是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至于父亲，他在签字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母亲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背影轻松了许多，虽然眼里还带着泪光，可她的步伐却比以往更加坚定。

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她终于为自己做了一次决定。

而我，也终于能为她做一点事——让她自由，让她不再被这个家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