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美院女生自述染艾真相:生日会成噩梦,闺蜜男友成恶魔

情感 03-21 阅读:0 评论:0

我是蒋雨棠,二十一岁,美术学院油画系大三学生。此刻正坐在飘着茉莉香气的画室里,看阳光把调色盘上的钴蓝晒成浅灰。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第三遍时,我正蘸着胭脂红给画布上的木棉花点花蕊。

"棠棠,我生日会改到今晚七点咯。"沈南星发来的语音带着气泡酒般的甜腻,"记得穿那条湖蓝色连衣裙,我哥从巴黎带回来的香槟终于能开了。

我擦掉指尖颜料,在落地镜前转了个圈。腰侧的系带垂下来像两条银鱼,这是南星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们相识于高中美术集训班,她总说我的画里有她向往的光。

水晶吊灯在包厢顶棚投下细碎光斑时,南星的朋友们正往我杯里倒第五轮酒。"我们棠棠可是滴酒不沾的乖宝宝。"南星笑着把酒杯推到我唇边,睫毛膏结成的黑蝴蝶扑棱棱地飞。

后来记忆是断裂的拼图。白瓷洗手台冰得我掌心发麻,镜子里晃过深灰色西装袖扣,有人用古龙水味道的手帕捂住我的嘴。醒来时画满抽象涂鸦的天花板在旋转,南星蹲在床边擦我小腿上的淤青:"都怪他们闹得太疯。"

三个月后校医院窗外的梧桐开始落叶。戴着橡胶手套的医生把化验单推过来,HIV阳性那行铅字突然扭曲成狰狞的毒蛇。

"为什么用我的毛巾擦伤口?"南星尖叫着摔碎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时,紫罗兰香精在空气里炸开,"谁知道你从哪个野男人那里染的病!"

我攥着皱巴巴的生日合照退到玄关,照片背面有她去年写的"永远最好的姐妹"。楼道感应灯随着玻璃碎裂声亮起,我看见对门邻居程述白站在光影交界处,他手里提着装退烧药的塑料袋,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要报警吗?"他侧身挡住追出来的沈南星。这个总在凌晨敲墙抗议我画架声响的数学系博士,此刻正用身体隔开飞溅的玻璃渣。

暴雨夜我在急诊室走廊遇见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她踮脚摸我腕间的红丝带:"姐姐,这个能送我吗?护士说今天是我七岁生日。"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时,我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那管阻断药。

程述白把热可可放在我颤抖的膝盖上:"美术馆在招临终关怀画师,要去试试吗?"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彩虹糖,和那晚阻止沈南星时口袋里掉出来的一模一样。

现在我在儿童血液科病房画永不凋谢的向日葵。有个化疗掉光头发的小姑娘每天来数花瓣:"棠棠姐,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医生哥哥又偷偷在走廊吃糖。"窗外玉兰树抽出新芽时,程述白把阳性感染者互助会的宣传单折成纸飞机:"要和我一起参加反歧视徒步吗?"

昨夜梦见十七岁的沈南星。我们挤在画室吃泡面,她把我冻红的手塞进她羽绒服口袋。晨光中我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程述白在给轮椅上的孩子变魔术,指尖停着只皱巴巴的糖纸鹤。

程述白的纸飞机最终卡在玉兰树枝桠间。我仰头望着那个白色尖角在风里颤动,忽然听见血液科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棠棠姐!"小满光着脚跑来,化疗留置针在她苍白的手背上晃荡,"凶巴巴哥哥把彩虹糖藏在消防栓后面!"她摊开掌心,五颗糖纸裹着的星星在阳光下闪烁。这个患白血病的小姑娘总说吃糖能尝到彩虹味道,就像我画里层层叠叠的油彩。

深夜急诊室送来车祸伤者时,我正帮小满扎输液的蝴蝶结。浓重的血腥味里混着熟悉的紫罗兰香,沈南星躺在转运床上,左手无名指还戴着去年我送她的银杏叶银戒。

"病人家属?"护士举着沾血的签字板。我盯着沈南星手机屏幕上二十通未接来电,备注"哥哥"的号码在三个月前给我发过道歉短信:"那晚灌醉你的是南星男友,她怀孕了不敢说。"

程述白突然抽走我手里的笔:"我是主治医师。"他白大褂下摆沾着小满画的笑脸贴纸,签字时钢笔尖在纸上洇开墨团。手术灯亮起的瞬间,我摸到口袋里融化的彩虹糖,糖纸皱得像被泪水浸透的纸巾。

沈南星流产那夜下了今冬第一场雪。我在ICU玻璃窗外看她蜷成胎儿的姿势,监护仪绿光映着床头柜上的香水瓶——正是当初砸向我那个,缺口处插着支蔫掉的向日葵。

"患者HIV抗体检测为阴性。"护士递报告时,我正用棉签沾水润湿沈南星干裂的嘴唇。她突然抓住我手腕,输液管里回涌的血像条细长的红蛇:"为什么救我?"

窗外积雪压断玉兰枝,我听见十七岁的我们在画室大笑。那时她偷用我的红颜料涂指甲,说等考上美院要给我当一辈子模特。

程述白发现我在呕吐时,小满正在隔壁床数彩虹糖。"二十七、二十八..."她声音突然雀跃,"棠棠姐要生小宝宝了吗?"

验孕棒两道红杠刺得我眼底生疼。阻断药说明书在指间簌簌作响,程述白蹲下来擦我手心的冷汗:"母婴阻断成功率有98%。"他白大褂口袋掉出折好的糖纸鹤,翅膀上用钢笔写着"预约九个月后的纸飞机教练"。

沈南星出院那日抱着银杏盆栽来找我。她剃光了被玻璃划伤的头皮,耳后纹着朵褪色的木棉花:"孩子父亲是那天灌酒的人。"瓷盆突然跌落,我们同时蹲下去捡碎片,交叠的指尖在泥土里触到冰凉的银戒。

现在我在母婴阻断门诊画宣传册。程述白总借口查房来看线稿,白大褂里揣着孕妇营养餐。小满的移植手术定在樱花开放那天,她把我画的彩虹糖纸鹤挂满病房:"等妹妹出生,我带她去找真正的彩虹。"

昨夜胎动像蝴蝶轻叩画布。程述白在月光下组装婴儿床,螺丝刀与金属件碰撞出细碎星光。我翻开素描本最新页,沈南星站在玉兰树下仰头微笑,她光头上停着只振翅欲飞的糖纸鹤。

晨雾散去时,儿童血液科传来欢呼。小满的移植仓玻璃上,用口红画着巨大的向日葵。我摸着隆起的小腹轻声说:"你看,所有破碎的都会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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