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去重庆谈判,选贴身警卫,他点名后,问明其打过仗,很满意
1945年8月28日,一清早,社会部许多同志就离开了枣园,脚步匆匆地沿着清凉山下的大路向东门外新建的飞机场走去。
刚由延安军民亲手修建的飞机场,平整而又宽阔,这里已经集聚了从各个方面赶来的1000多军民和党政机关干部。
大家远离着一架停在那里的双引擎军用座机,默默地伫立着,等待着。这里没有鲜花,也没有笑容,整个机场的气氛严肃而又凝重,
一部分领导同志出于种种考虑,坚决不同意毛泽东主席亲去重庆。要和谈,蒋介石可以来延安嘛,我们也保证他来去自由。
而毛主席却以特有的果敢和智慧提出:打是针锋相对,谈也是针锋相对。为此,党中央连续开了两个半天的会议,经过反复研究和讨论,同意了他的主张。
虽然同意了,却没有一个人不为毛主席的人身安全担忧。谁都知道,作为陪都重庆的敌情是何等复杂。
那里是蒋介石政权的统治中心,也是美蒋特务横行的天下,军统、中统的臭名早已昭著海内外。
这些年有多少仁人志士死在他们暗杀的枪口下,杨杏佛、邓演达、史量才……那里还有连蒋介石也无法控制的日、伪潜伏的特务;公开和暗中投敌的日伪汉奸;
还有从明、清年间就盘踞在山城名目繁多的封建帮会,他们手下都豢养了一群流氓和打手。如何保证毛主席的人身安全,当时已成为全党最担心的头等大事。
唯一可行的办法是选派最忠诚、最勇敢、最机警和富有牺牲精神的人,形影不离地跟随着毛主席,以保护他平安归来。
谁最适合承担这样复杂而又艰巨的任务?当时中央社会部长康生和副部长李克农一起来到毛主席的窑洞。康生一连提出几个人选请他选择。
回到社会部,康生和李克农立即把陈龙找来,向他当面交待了这项在中国保卫工作历史上最重大、最艰巨的使命。
他将化名陈振东,以主席秘书的身份,在周恩来同志领导下,全面负责毛主席人身安全的保卫工作。
李克农还特意提到,这是毛主席亲自点的将。并解下随身佩带多年的左轮手枪送给了他。
抚摸着带着首长体温的手枪,陈龙的心情十分激动,领袖的信任,首长的嘱托,在心头燃起一团烈火。
他语气坚定地向首长保证:就是抛头颅、洒热血,豁出命也要保卫主席的人身安全。作为一个卫士,枪法必须百发百中。自从离开东北,他就很少打枪。
为尽快恢复到当年神枪手的标准,他清晨对着山沟、对着坡地上自己种的南瓜瞄准,晚上又插上蜡烛和线香,手持双枪练习射击。
不消几日,就恢复到了双手出枪,枪响必中的水平。由于工作关系,陈龙尽管对国民党的政治系统和特务机构十分了解,但这次去的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为了全面掌握重庆的情况,他连续找到了几位从重庆回来的同志,详细了解那里的敌情变化和风土人情。
当然,也还有一些在当时,甚至以后多年都属于绝密方面的安排,诸如通过国民党内部乃至上层人物,了解和掌握重庆当局和特务机关的决策及变化,
还要和南方局社会部及我党有关情报部门,建立和保持密切联系,以应付突然变化……此行是去和重庆当局打交道,总要有一身体面的行装。
陈龙除了刚领到的一套灰布制服,脚上还穿着一双磨得快露脚趾的布鞋。在延安真还很难找到一双像样的鞋子。
曾任过陕北财经工作部长和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李富春同志,爱莫能助,只好把脚上的皮鞋脱下来给了他,换穿了他那双破布鞋。
同在准备行装的毛泽东,也一样窘迫,他也领到了一套布制服,却没有一顶像样的帽子,周恩来只能把从重庆戴来的那顶盔式遮阳帽戴到他的头上。
8月27日,美国大使赫尔利偕张治中飞临延安。毛主席要去重庆和蒋介石谈判的消息迅速传开。出发在即,陈龙又详细检查了各项工作的准备情况。
尽管准备工作是充分的,心里仍不免一种莫名的忧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情,是担心自己生死难卜吗?不是。这种忧虑早在他投身抗日前线时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敌强我弱,环境险恶,有如千斤重担的军事指挥权,落在了一个青年的双肩……而今又产生了这种心情,深感肩头担子十分沉重。出发前的一夜是在紧张和忙碌中度过的。
他来不及和海宇说几句道别的话,便赶到枣园小礼堂。在那里聚集着党中央的负责同志和在重庆担任保卫工作的龙飞虎、颜太龙,还有毛主席的警卫员舒光才、戚继恕等人。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警卫工作中将会遇到的每一个问题和细节:互相联络的方法和暗号:在飞机上和到重庆后的警卫分工与配合……
飞机的引擎发动起来了,陈龙和龙飞虎、颜太龙先行登上机舱,对座位进行了详细检查,留下龙飞虎和颜太龙两个人守在机舱,自己又走下飞机,请主席登机。
毛主席和赫尔利、张治中、王若飞、胡乔木、陈龙在飞机的舷样旁摄影留念后,便陆续登上了飞机。毛主席走到舱门口,停住步,回身环顾着送行的人群。
他见人们依依不舍地像潮水一样向飞机旁涌去,便摘下头上的盔式帽,高高举过头顶用力一挥。飞机平稳地滑过跑道,斜刺着飞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