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得知我不能生育的第二天,便为他的白月光一掷千金买下豪车
结婚第三年,我出了车祸,被告知没有了生育能力。
老公知晓的第二天,便为他的情人一掷千金买下豪车。
无法生育的愧疚驱使下,对于丈夫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却越来越高调,甚至毫无顾忌地将人带回了家。
直到为他们收拾房间时,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不育单子。
只是结果对象不是我,而是老公。
1
一种生理上的恶心翻涌而上,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脑海中一遍遍闪过苏彻一脸悲痛告知我不孕时的痛苦。
一掷千金为林涵涵买豪车时的愧疚。
带那个女人回家时的无奈。
在这一刻全部破碎。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楼下传来林涵涵对苏彻撒娇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
拍了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心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条件反射地想要冲出去问个明白,但在握着门把手的那一瞬间顿时冷静了下来。
以最快速度清理了脏污,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单子。
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床头上面大大的结婚照,此刻只觉得讽刺。
楼下苏彻高声喊了我的名字,叫我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缓缓走了出去,他们二人正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你侬我侬。
听见我的脚步声,苏彻头也不回地道:“涵涵喜欢你的珍珠项链,你去取来送给她。”
我站着没动,林涵涵见状,搂着苏彻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挑衅,嘴里却娇声道:“彻哥哥,看样子姐姐不愿意送给我。”
苏彻搂住林涵涵,不满地回头看向我。
“要不是你不能生,涵涵怎么会以情人的身份陪在我的身边,是我们委屈了她,拿你一条项链而已,你有那么多,就送她一条而已,别那么小气。”
若是以前,他说出我不能生这几个字,我一定会因为愧疚,毫不犹豫地直接给。
但现在,他明知不能生育的是他,却让我背负愧疚这么多年,无休止的从我这里汲取,心中酸涩不已。
压抑住心中顿顿的痛意,扯了扯嘴角道:“那条珍珠项链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他沉默了一瞬,满不在乎道:“你拥有的不少了,只是一条项链 ,别小题大做,如果你喜欢,就再去买一条。”
“涵涵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不是不知道。”
那我的委屈又有谁能替我说?
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用力一拽,珍珠顿时散落一地。
苏彻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乐乐便从我的屋里跑出来,奔向苏彻。
谁知林涵涵突然尖叫起来,钻进了苏彻怀里。
“啊一快把这个畜生打出去!”
苏彻搂住林涵涵,抬脚重重踢了过去,乐乐顿时疼得呜咽起来。
“苏彻!你疯了!”
嘴先脑子一步反应,朝苏彻吼道。
乐乐是在得知我不孕后,苏彻为了哄我开心,专门买来安抚我的。
2
还记得当时他抱着乐乐,就跪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宁宁,不管孩子有没有都不会改变我爱你这一事实,你看,乐乐就很可爱,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守护它,爱它,扶养它长大也是一种当父母的感觉。”
我也在他和乐乐的陪伴逗乐下,放下了没有孩子的遗憾,相互陪伴到现在。
我当他是爱我的,为了补偿他,尽我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哪怕后来有了林涵涵的存在。
他踢的哪里是乐乐,简直就是在虐打我们的过去。
他一边踢着乐乐,一边朝我吼道:
“不是让你送走吗?你不知道涵涵最怕狗?你安的什么心?”
我飞快跑下去,一把将乐乐护在怀里。
可林涵涵借着害怕的由头,拿起桌上的杯子扔了过来。
情急之下,为护住乐乐的脑袋,低头将它环在怀里,但杯子也砸在了我的头上。
片刻后,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我的脸。
而林涵涵在见血的那一刻,惊慌了一瞬,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彻急了,抱起林涵涵准备走。
我拽住他的裤边,眼角含泪,仰起头看着他。
“我额头流血了你没看到吗?”
他迟疑了片刻,怀里的林涵涵像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呻吟一声,紧紧抓住了苏彻的衣服。
苏彻不再犹豫,退后一步,抽出裤角,避开了我的手。
手与裤边的摩擦将我手上的原本的伤口撕裂,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转身背对着我道:
“涵涵晕血,我得送她去医院,你伤口不大,自己可以处理。”
他急切地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用碘伏擦拭伤口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那张双眼无神,疲惫不堪的脸,恍惚间与新婚时的自己重合。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只是我的身后少了一个人。
脑子逐渐变得昏沉,眼前一黑,我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护士告诉我,是邻居被一只狗拽到我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我,再晚到一会儿,我可能就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眼眶一酸,我自以为的亲人不为我停留,反而是陌生的好意将我救活。
医院通过我的手机联系了苏彻,打了好几次才接起来。
接起来的苏彻却满是厌烦:
“别那么娇气,那点伤口你自己就能处理,我现在没功夫陪你玩大小姐游戏。”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再次打去就显示关机了。
他现在怕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林涵涵身边吧,有功夫陪情人,却没功夫陪妻子。
一直待在病房有些闷,扶着额头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刚走没几步,便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扶着林涵涵的苏彻。
两人有说有笑,苏彻看向她的眼神柔意满满。
此刻将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而不是沉浸在爱他的感动中,才明白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这么明显。
我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哪怕是刚结婚时自以为的柔情蜜意都是比不得他此时对林涵涵溢出来的爱意。
心口撕心裂肺地疼,窒息感随之席卷全身。
我不得不接受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的事实。
更可笑我是从他情人那里感受出来。
“哎呦,你怎么出来了?”
迎面快步走来一个护士,她越过苏彻二人朝我走来。
护士的声音也吸引了苏彻的注意。
他看见我穿着病服,眼里不是关心,而是怀疑。
“陆宁,你现在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不择手段地在装病?”
我张了张嘴,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当时流那么多血他是没看见吗?
护士看不下去,帮我说话。
“这位先生,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知道她没伤,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
林涵涵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护士的下话,虚弱地靠在苏彻身上。
“彻哥你别怪姐姐,姐姐装病也是为了你能看她一眼,我不该.咳咳”
她说着,捂着心口一副快喘不过来气的模样。
苏彻立马打横抱起她,路过我时,埋怨地看着我道:
“就那点伤口至于来医院?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涵涵都是因为你的狗才进的医院,要是涵涵因此落下病根,我一定不会原谅你,赶紧滚回家去,别再来打扰涵涵养病!”
说完,便焦急的大步离去。
一阵眩晕袭来,我差点没站住。
护士将我扶回病房,一路上说了很多,但我脑袋昏昏沉沉地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他们在医院待了多久,我就待了多久。
这几日,也会有偶尔的碰面,但都被苏彻装作没看见忽视我。
到出院这天,我依旧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苏彻将裹着厚厚衣服的林涵涵护着送上副驾驶,临关门的时候,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
看着这一幕,我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有的只是心如止水。
独自一人回了家,还未进门,便听里面传来嬉笑声。
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欢声笑语瞬间消失。
婆婆穿着精致,脖子上带着我的贵重宝石,磕着瓜子,直直地看着我,似乎是不满我打破了刚刚的好氛围。
“还好意思回来?啥也不干,整天在外面野,怎么,离不开男人一点儿?我儿子前脚回来,你后脚就跟了回来,跟个跟踪狂一样,我要是我儿子,我都嫌你烦!”
无视她的恶毒目光,面不改色提着东西上了楼。
婆婆立马不满地尖叫起来。
“反了你了!真是没有一点儿教养,长辈跟你说话呢,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儿子,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还没死呢,就想着踩在我头上!活该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抬起的脚步停下,猛地回头看向他们。
婆婆被我带着恨意的眼神吓到,反过神来叉着腰地叫骂。
“我儿子不嫌弃你不能生,你倒好,现在敢对他娘摆脸色,这以后是不就要盼着我死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事不关己的苏彻。
“老公你和林涵涵已经在一起两年了,怎么她的肚子还没动静,不会是不能生吧?”
苏彻瞳孔骤缩,顿了一下,在我直勾勾的眼神下别开了头。
“这才两年,着什么急?”
心里冷笑了一声,开口道:
“这样吧,老公你也到时间该做体检了,明天咱们就去做检查,带上林涵涵一起。”
苏彻立马变了脸,婆婆也是声音骤然间提高。
“陆宁你什么意思?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不了蛋?我告诉你,我儿子身体好着呢!用不着你瞎操心!”
一看婆婆这样子,我就知道,她是知情的,她知道苏彻才是不能生的那一个。
“妈说的对,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你管,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去给涵涵多买些珠宝,她高兴了,孩子自然而然也就能怀上。”
我死死盯着苏彻,“这样啊。”
苏彻点头,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等涵涵生下孩子,我一定搬回去和你一个屋。”
这句话我听了两年。
最初得知不孕后,苏彻对我像往常一样,只是隔天便有了林涵涵,还给她买了豪车。
他对我的解释是,婆婆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若是苏家因为我无后,她便吊死在我面前。
苏彻满脸泪水的跪在我面前。
“宁宁,只是和她有个孩子,我还是会一直陪着你,等她生下孩子,我就和她彻底断了。”
我当时爱惨了他,认为是因为我不能生的原因委屈了他,便忍着心痛答应了。
第二次,他以同样的理由带林涵涵回了家。
只是那次,他彻底搬到了林涵涵的屋里。
“宁宁,为了尽快生下孩子,我会搬去和她一起住,宁宁,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搬回去。”
那时的苏彻与现在重合,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眼中没有了对我的一点心虚愧疚。
婆婆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你在这个家的唯一作用就是伺候好我们,不然你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除了我儿子心善肯收留你,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我淡淡道:“是吗?凭我过亿身家,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敢不要我的,你说是吧,老公。”
苏彻面色一僵,没有说话。
在一起的这些年,我的愧疚忍让大概给了他们错觉,误以为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拿着我不能生育的事就想把控我,简直是做梦。
3
没有再理他们,转身回了房间。
门关上那一瞬间,依稀传来婆婆咒骂的声音和苏彻对林涵涵的温柔细语。
死死盯着床对面那堵墙,墙的那边是他们的爱巢。
不知道在这堵墙的背面,他们是怎么抱作一团嘲笑我的愚蠢。
第二天,我去邻居那里接回了乐乐。
刚进门,林涵涵又尖叫了起来。
“啊-那畜牲又回来了,彻哥,快把它打死。”
说着,拿起东西又要砸过来。
我拦住了她的手,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手一松,瓷瓶掉落在地。
这时候,苏彻出来了,见我死死攥着林涵涵的手,不由分说就开始责骂我。
我也不惯着他,给他也来了一巴掌。
婆婆想说什么,我打断她,指着地上的瓷瓶道:
“这个瓶子价值两百万,你们谁替她赔?”
一时间,原本嘈杂的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向苏彻,他还在震惊我打了他,林涵涵怼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见我一脸冷漠,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张了张嘴,低声道:
“都是一家人”
他话还未说完,我又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彻底呆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婆婆在一旁气得就要来打我。
乐乐挡在我身前,凶恶的冲她一顿呲牙狂吠。
他们一时不敢有动作了。
推开苏彻,缓缓走近林涵涵,冷冷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赔偿金我见不到,就让警官来问你要。”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招呼了乐乐跟我上楼。
在房间里,就在我思考着离婚事宜时,
“咚咚.”
许久没有踏足我屋子的苏彻竟敲响了我的房门。
许是刚刚楼下的对峙,他一脸尴尬,摸着鼻子垂眸不敢看我。
“老婆,跟你说个事儿。”
我一副了然,抱着双臂扬起下巴看着他。
他还有脸上来问我要钱?
每次这个开头都是没钱了找我要,我以前都是在他刚说出口便把钱转给了他。
这次我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他静默片刻,没等到我的下话,抬起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我。
眼珠子打量着我转了一圈,捂住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老婆,最近给涵涵买需要的补品有点多,手上没有多少钱了,为了尽快让她生下孩子,我能早一点回到你身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