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写字楼里,我突然看清了挣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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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招牌亮着冷白色的光。我捧着微波炉里刚加热的盒饭,看着玻璃中的倒影,皱巴巴的职业装,黢黑的黑眼圈。手机里的房贷扣款短信,突然有点惆怅:这么拼命挣钱,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ICU病房的老张上个月同事老张查出肺癌,手术费一天一万二。老张干了一辈子的物流,躺在病床上还不忘掰着手指算账:“年轻的时候吧总感觉钱能再挣,直到现在才知道,钱是不能换命的。”手机里有两条待编辑的朋友圈草稿:一条是确诊前拍的夕阳,配文“等退休后一定带老伴去旅游”;另一条是水滴筹链接:“救救这个家的顶梁柱”。

病床头的费用清单写着:白蛋白580一瓶,镇痛泵2400一天,ICU病房就像碎钞机一样。老张的儿子在走廊偷偷打电话借钱,面对老张则微笑安慰道:“爸,钱的事你别操心……”这话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

二、菜市场王婶的“富有”人生想对于老张来说,菜市场的王婶时最普通的普通人。两口子守着一个菜摊,凌晨四点进货,晚上八点收摊。如果你要是问她这么辛苦挣钱是为了什么,她能笑出一脸褶子:“攒钱给闺女在县城买套房呗!她以后带外孙回来,总不能让她们住在这铁皮棚子吧。”

她的闺女在杭州送外卖,视频聊天时经常说“妈你别太累了”。王婶嘴上答应,可是转头又多捆了两把香菜:“这把不要钱,老熟客无所谓的,拿回去给孩子煮面条吃吧。”她的抽屉里有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满了皱巴巴的零钱,盒盖上却贴着外孙的满月照。

三、写字楼里的“黄金囚徒”朋友阿凯是一个年薪百万的程序员,住在陆家嘴的江景房里。上个月他发了一份体检报告给我:脂肪肝、颈椎反弓、早搏。而最严重的就是心理评估:“重度焦虑”。他说现在最怕半夜微信突然响,听到提示音就心慌。

公寓里堆满了未拆封的快递:最新款游戏机、限量款球鞋、智能按摩椅。但他用得最多的却是床头柜里的安眠药。有次阿凯喝醉了说了心里话:“我现在看到银行短信都麻木,就想能好好睡个觉。”

四、幼儿园老师的“天价账单”女儿幼儿园的苏老师,工资还没有孩子的学费高。有次亲子活动,看她蹲着给二十几个孩子系鞋带,我问她怎么不换个挣钱的工作。她指着墙上的手工画说到:“小胖爸妈离婚后,这幅《我的家》是他第一个笑脸;朵朵刚来时不会说话,现在能唱整首《小星星》了……”

她手机相册里全是孩子们的笑脸,微信置顶却是房东催租信息。我问她值不值得,她翻出个泛红的铁皮盒:“这是孩子们送给我的‘宝石’(其实是玻璃球),够我吹一辈子了~~~~嘿嘿。”

五、工地老杨的“自由基金”工地上的老杨活的最通透。床头贴着中国地图,每攒够五千块就画个圈:“等凑够二十万就回老家开个小超市,再也不看包工头脸色了!”他给三个儿子在县城都买了房子,现在拼命给自己攒“赎身钱”。

有次他被钢筋划伤了腿,工头赔了三千块钱。他居然瘸着腿去银行把钱存了,而他却笑得像捡了宝贝一样:“这刀挨得值啊!离我的超市梦又近了一步。”存款折上的数字,是他完成梦想的唯一希望。

六、深夜的街头那晚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撞见小区门口卖炒粉的夫妻。丈夫颠勺,妻子打包,油烟气里混着说笑。收摊时男人给女人揉肩,三轮车上绑着褪色的结婚照。他们的全部家当都在车上,却比很多豪宅里的人活得快乐。

挣钱不过是为了那点人间烟火气,当父母看病需要钱时不必卑微求人,当孩子想吃榴莲时不用等到促销降价,当面对不公平待遇时,能有底气说“不”。

医院走廊里的自动贩卖机,24小时都亮着刺眼的光。3块钱的矿泉水,15块的便当,50块的充电宝,这世界永远在标价。但总有些东西,是收款码也扫不走的。

老张手术后,老伴握着他手说的那句“回家就好”;王婶闺女搬进新房那天的眼泪;苏老师听到那声“妈妈”时的震动;还有老杨终于盘下超市时,门口炸响的那挂鞭炮。

别听那些“诗和远方”的毒鸡汤。我们咬牙挣钱,不过是想在生活露出獠牙时,能给它塞根骨头;在命运放冷箭时,有块盾牌护住身后的人。

外卖骑手闯红灯完成订单,可能是为了给孩子补习班能多报一门课;程序员熬秃了头,可能是想给父母体检时能选VIP套餐;夜市摆摊的大娘,多卖两碗冰粉也许是为了孙子生日时能买个带音乐的蛋糕。

钱从来不是目的,而是给所爱的人兜底。就像我此刻站在便利店,吃完冰凉的盒饭,屏保上女儿的笑脸才是支撑我继续加班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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