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说透林黛玉一生的两个残酷结局
曹雪芹写林黛玉的人物,对她未来人生具有非常重要的伏笔和隐喻,细看那一段描写,就更容易理解曹雪芹巧用伏笔写人物的用心。原文第三回写道:宝玉早已看见了极娉婷一个姊妹,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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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风华绝代,气质天成,与名字相得益彰。只是全用虚词,其中“罥烟眉”“含露目”“两靥之愁”“一身之病”“姣花照水”“弱柳扶风”等形容之词,让人难窥其真容。真正的点睛之笔在最后两句,以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比喻林黛玉之智,以“西子捧心”之态形容林黛玉之美。更是用比干、西施的典故,对林黛玉的人生作深层隐喻。
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 。有版本作“笼烟眉”“含情目”,具体是哪个字倒不必特别在意。这两句表现林黛玉的眉眼,都表现出蕴泪含愁之态,这是她在母丧后,弃家别父,来到千里之外的贾府,病体娇弱不胜所呈现出的特别形容。那一双眉眼间的轻愁,仿佛雾一般笼罩于水面之上,透着神秘与旷远。让林黛玉的整体气质如同池中之“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比干是商纣王的皇叔。因纣王昏庸无道,比干以死进谏,惹怒纣王,纣王以听说他有七窍玲珑心,想要看看为由,将其杀害。比干死后,怀孕三月的夫人妫氏逃出朝歌,在长林(今河南省淇县,古朝歌 )的石室中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为“泉”,他就是林姓的初代始祖。“心似比干多一窍”的典故暗示林黛玉钟灵毓秀,聪明智慧已超越祖先。
西子就是西施,传说她有心疾,常作“捧心之态”,引得同村的东施羡慕效仿,进而诞生出流传后世的“东施效颦”典故。贾宝玉正因林黛玉“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形容,结合“黛”字,为她取表字:
“莫若‘颦颦’二字……《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
“颦颦”将林黛玉与“捧心”的西施联系起来,西施的故事就对林黛玉有影射之意。西施本是越国浣纱女,据说与范蠡有情。却因越国为吴国所败,被与郑旦二女同送去吴宫作吴王妃。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后击败吴国,西施却下落不明。有说她被沉湖而死,也有说她与范蠡归隐,真相不得而知。
西施与郑旦同嫁,而林黛玉得贾探春取号潇湘妃子,正是娥皇女英姊妹同嫁舜帝的故事。她日后效仿西施被迫嫁去异国,做了帝王妃后,带着一腔对贾宝玉得思念深情死去,正是“情深不寿”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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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